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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蕭逸山挽著自己的一絲發(fā)絲,笑得很是得意,“卑鄙無恥?你這是罵我呢,還是罵自己呢?那時候,明明是你春心萌動,差點與我……”“閉嘴!”徐昊天拔劍了,他怒不可遏地指著蕭逸山,吼道:“你還提!”蕭逸山一臉閑適淡然地看著他,料準(zhǔn)了他不會動手。“動心就動心了,有什么不可承認(rèn)的?”“那是你騙我的!那簡直就是不堪回首……也只有你這么不知廉恥才會……”“不知廉恥?”蕭逸山瞬間就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瞪著徐昊天,猛地逼近他。徐昊天一見蕭逸山到眼前,被嚇到了,劍沒拿穩(wěn),“哐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蕭逸山一把摟住徐昊天,嬌嗔道:“我都說了,只有那么一次才扮了女人,還不是為了接近你。但是我那次真的是受傷了嘛,沒有騙你……”“你放開……”徐昊天無力望天,手都不敢碰蕭逸山。“想我風(fēng)云閣的閣主!只為了你才屈尊降貴扮了女人,你竟然還不識趣!”“你,你給我放開!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蕭逸山才不會放手呢,他早就把徐昊天看透了,他不敢對他怎么樣的。徐昊天唯一的天敵和克星就是蕭逸山,這也是他不堪回首的黑歷史。是他天下第一俠士的污點,奈何他就是奈何不了蕭逸山。“閣主大人,你還想這樣調(diào)戲天下第一俠士多久?。俊?/br>聞聲,徐昊天驚住了,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站在窗臺前面的人,少年披肩的長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眼中透著一股子狡黠的光澤。長相依舊那么平凡,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張煥?!”“嗯,一年不見了,大俠的武功怎么不見長進(jìn)啊?”徐昊天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看到了有著蕭逸山影子的張煥。蕭逸山見徐昊天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不情不愿地松開了手。“閣主,沒有想到你還扮過女人?”張煥倚著窗臺坐了,很是輕盈,笑得很詭異。“怎么,不行嗎?”蕭逸山瀟灑地一甩袖,坐下了。徐昊天看了看蕭逸山,再看看張煥,面色一凝,道:“蕭逸山,你教張煥什么了?”“自然是我風(fēng)云閣的所有獨門秘籍,你不覺得他現(xiàn)在很厲害嗎?連你都沒有發(fā)覺他的氣息。說來,我比你更適合做他的師傅?!?/br>“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昊天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哎,別這么氣,這次來找你,是因為那個三年之約。”徐昊天冷靜了下來,坐在蕭逸山的對面,冷漠地說:“那個約定,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廢了?!?/br>聞言,張煥臉色微變,抿了抿唇,不甘心地看向徐昊天。“哦?你都和他說什么了?”蕭逸山倒是沒有感到緊張和失望,這也在他意料之中。“張煥走了之后,我就飛鴿傳書和昱臻說了。他說了一句,鳥兒遲早是要飛回林子去的。”“他……就沒想過……要找我?”徐昊天看著他的神情,目光銳利地投向蕭逸山。“你別這樣看我,這我在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發(fā)覺了。這個,可不怪我?!笔捯萆皆幃惖匦χ?,湊近了徐昊天一點,道:“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br>徐昊天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驀然有些愧疚。如果他不放張煥走,是不是張煥不會落入蕭逸山的魔手,或許還有救……張煥在窗臺坐了很久,皎潔的月光打在他臉上,顯得他臉色很是蒼白。錯過了幾次?離開府邸的時候,等待著他回來的時候,三年之約的時候……這樣的錯過,是不是暗示著他們并沒有緣分?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么錯過!他不愿意,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很不甘心?是不是很想他的生命力印刻上你的影子?”“閣主,這么晚,不陪徐大俠,來看我笑話?”蕭逸山抱著胸看著他,接著嘆了口氣,“徐昊天是塊難啃的骨頭,我都啃了這么多年了,不在乎這一時半會的。只是你,我最得意的徒弟,總該給你點獎勵?!?/br>張煥從窗臺上跳下來,冷漠地看著他,“我沒有承認(rèn)你是我?guī)煾??!?/br>“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你這種離經(jīng)叛道的態(tài)度。好啦,說正題,我要你做的事情,時機到了?!?/br>“嗯,去哪兒,什么時候?”“就明天吧,去元都,到凜王府,拿一封信。上面只有‘遺詔’兩個字?!?/br>張煥挑了挑眉,風(fēng)云閣是江湖派別,一直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突然就……這讓張煥很不安,而他不能夠肯定的事情,他都不會輕易冒險。“這可是件大事情,你去拿到了。我就告訴你怎么回到你那主人身邊,怎么樣?”“成交!”張煥看了他一眼,突然腦子就靈光一閃,眼睛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閣主,以你對徐大俠的緊密跟查,你早知道三年之約已經(jīng)取消了。你讓我來這兒,就是為了利用這個條件,讓我?guī)湍阃瓿蛇@個任務(wù)吧?!?/br>蕭逸山眼睛驀然一亮,贊賞地看著他,“聰明,總算把小羊培養(yǎng)成了小狼了!你只要多經(jīng)歷些事情,肯定會比我更厲害,說不定我會把風(fēng)云閣傳給你……”“免了!我一點都不喜歡那種陰沉沉的地方。走了!”張煥說著就跳出了窗臺,蕭逸山尋不到他的身影,卻笑了。你不喜歡,可是不可否認(rèn),你很適合做探子,或者天生就是做刺客的材料……希望這次任務(wù),能夠順利完成,蕭逸山笑得很是詭異。“是你讓我不告訴你的,我可是一點痕跡都沒有讓你察覺哦……”元都真的很繁榮,即便這里也是隱藏著最多陰暗不堪的地方。張煥坐在茶棚里喝茶,他一身偏灰色的衣裳,看上去就跟普通的趕路人是一樣的。“老板,這地方我初來乍到,那凜王府在哪兒呢?”茶棚老板給他倒了一壺茶,看少年普普通通的,也沒啥心機的模樣,就提醒道:“在這元都,可不能輕易提到凜王。當(dāng)今皇上和凜王關(guān)系很不好,凜王府一般人不允許進(jìn)出,就是皇上,也得通報了才給進(jìn),可奇怪了。你若是要去看看,就從這條街一直走,盡頭就是?!?/br>“啊,謝謝了老板。”張煥給了茶錢,有些奇怪,他也算是在風(fēng)云閣耳濡目染,怎么就沒聽過凜王的事兒?“哎喲!”張煥思考的時候,就看到前面一位老人摔倒了,籃子里的蘋果都滾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兒,忽而就換了個親和的神情,趕忙走過去把老人扶起來。“大娘,您沒事吧?要看著點路,你看蘋果都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