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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還買這么酸奶干嘛?”大狗指了指冰箱說,“這新買的?挺有排面啊?!?/br>這么大個一冰箱估計得好幾千吧,摳門山竟然這么大方,使它專門用來放酸奶?“酸奶?”祁山把掏空了的箱子扔到了一邊說,“因為我家晝哥愛喝啊?!?/br>“喲?!鄙驎兓位斡朴频淖哌M屋里,看了祁山一眼說,“仿佛聽見有人在背后說我?guī)洝!?/br>“長得帥了不起?。俊贝蠊诽毓⒅钡膽凰痪?,“長得帥能當飯吃嗎?”沈晝不僅沒氣,樂呵呵的跟他道歉:“唉,真是對不住了啊,我也拿這張帥臉沒辦法。”“一邊兒去吧,別來給我添亂了?!逼钌桨阉堇锿屏送?。沈晝伸頭一看,臥室里換了一張嶄新的雙人的大床。“你把床給換了?”沈晝站到祁山身后,湊近他耳朵低聲問,“什么時候換的?”祁山感覺耳朵后面一麻,壞笑著側(cè)過臉問:“還滿意嗎?!?/br>沈晝非常滿意,轉(zhuǎn)了一圈躺倒在床上說:“看來以后我得經(jīng)常過來了,物盡其用嘛?!?/br>宣宣跑進來指著床說:“我也想睡大床?!?/br>沈晝一把把他抱坐在床上說:“使勁兒蹦吧,蹦塌了算我輸?!?/br>沒過一會兒,沈晝手機就響了,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忙忙出去了。祁山喊也沒喊住他,還想提醒他一句別走遠了,等會兒就吃飯呢。結(jié)果沒過多久,屋子里突然涌進來一大幫子人。方憲,莊凜,肖俊,他們班班長孔白釋,副班長沈燈,還有小結(jié)巴謝井原全都來了。頓時屋子里就熱鬧了起來。沈晝脖子上掛著個電吉他,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抱著吉他的白毛小哥。倆人對著彈了首恭喜發(fā)財,沈晝跟著節(jié)奏晃頭,感覺特別搖滾范兒。“噢噢噢哦哦!??!”莊凜懷里抱著一瓶香檳,突然噴了周圍人一身沫子,大家也跟著興奮的嚎嚎起來。“祝山哥,開業(yè)大吉啊?!?/br>沈晝勾起唇角把吉他放下,攬著祁山的脖子說:“怎么樣,夠捧場吧?!?/br>祁山點點頭,沒說話。大狗從角落里搬出來一箱子啤酒,幾個兄弟一人拿了一瓶,往桌子角這么一磕,把瓶蓋給起開了,對著瓶子就干了起來。沈晝站在人群中間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說:“來起個興啊,為我們的青春干杯!”“干杯!”“干!”祁山仰脖咕咚咕咚把一瓶倒了個干凈,啤酒順著他年輕的喉結(jié)淌下來,流到了脖子里,他卻沒有擦。因為他在想。青春是什么呢。是跟沈晝一起打架,在樓道里罰站。是跟兄弟幾個打球,在大雨里奔跑。飆車。躲雨。是一起擁抱著取暖。躲在廁所里抽煙。是聽他唱完一首歌。然后把手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干完。喝完扔了酒瓶子,祁山在人群中默默握住了沈晝的手。原來,我的青春,全都跟你有關(guān)啊。第46章喝醉因為高興,最后大家都喝大了。沈晝頭一回喝紅了臉,趴在桌子上吆喝著要把自己衣服掀起來,祁山拉都拉不住。屋里暖氣開得很足,玻璃窗上水汽都凝結(jié)成小水珠了。沈晝撐著下巴望著祁山傻笑,漆黑的眼睛里仿佛也有化不開的水霧。莊凜倒挺機靈,他不敢在肖俊邊上喝酒,要是喝多了做出點兒什么出格的事兒,估計都能讓他遺憾終生。班長跟大狗倆人伸著脖子正在劃拳,他倆的酒量,簡直不分伯仲。莊凜一直在起哄架秧子,鼓著掌說:“好!夠爺們兒!海量。”二叔突然走進來看了一眼,祁山頓時感覺不太妙。沒想到他竟然沒罵人,還囑咐了祁山一句:“等會兒別忘了送人回家?!?/br>莊凜拉了拉二叔說:“叔,您也坐下來喝兩杯吧?!?/br>二叔笑著搖搖頭走了:“你們年輕人玩吧,我就不摻和了?!?/br>最后散席的時候,祁山打算出門把人挨個都給送回家。他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被莊凜給按下了。莊凜往旁邊努了努嘴角:“你把晝哥看好了,我送這幾個哥們兒回去?!?/br>沈晝是真的喝多了,平時他雖然沒正行,但起碼也有個度,點到為止。這會兒直接就脫衣服解扣子,往沙發(fā)上一賴,別人推都推不動。沙發(fā)上被吐得挺不堪入目的,沈晝稍微動一下,整張臉都能埋在嘔吐物里面。祁山無奈的搖搖頭,把他從沙發(fā)上扶了起來。“晝哥,難受不?”祁山從桌子上端了一杯溫水遞到他唇邊。沈晝喝了一大口,然后閉上眼睛舒服得嘆了口氣。“睡一會兒吧?!逼钌桨阉麖纳嘲l(fā)上架到床邊,剛想轉(zhuǎn)身關(guān)門就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他低頭一看,沈晝的一只手正死死的攥著他的衣服下擺。“別走?!鄙驎兩ひ舻蛦?,“我特別好,你要是把我弄丟了,被別人搶走了,別人肯定是不會還回來的。”“嗯。”祁山坐在他旁邊,俯視著他的臉,輕聲答應(yīng)了一句。“你怎么那么好呢?!鄙驎兩敌α艘宦曊f,“怎么就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那么好呢?!?/br>他這話有點兒前言不搭后語,祁山低聲笑了笑,看著他說:“沒你好?!?/br>沈晝的頭發(fā)被汗濡濕了,貼在額頭,打著卷兒,有點兒扎眼睛。看得祁山心有點兒癢癢,伸手幫他撥開了。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額頭,還沒來得及拿開,就被他攥住了。祁山望著他那雙暗光浮動的眼睛,疑惑的問:“怎么了?”沈晝抬起唇角笑了笑,用力一拉就把他拽倒了。祁山和他一同躺在床上,感覺他的手從腰后圍了上來,愣了一下以后想要推開他。“頭疼?!鄙驎兒粑暫艹?,“你幫我揉揉?!?/br>話剛說完,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就湊到了他的胸前。祁山微微翹起了唇角,抬起手揉了揉沈晝的頭發(fā)。沈晝用臉蹭了蹭他的脖子,發(fā)出一聲滿足的低嘆。“山哥?!鄙驎兊吐曉谒呎f,“你聽好了……”祁山豎起耳朵嗯了一聲,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等了很久他也沒說話,祁山抱著他跟抱著個火球一樣,身上都出汗了,感覺特別熱。“晝哥?”祁山微微側(cè)過臉,這才發(fā)現(xiàn)沈晝已經(jīng)趴在他懷里睡著了。濃密的睫毛覆蓋住那雙好看的眼睛,眼角底下躺著一顆細小的淚痣。祁山以前都沒怎么注意過他的這顆淚痣,湊近了看,就跟半個芝麻差不多大。他鬼使神差的把頭低了下去,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