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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兵權(quán)回到嶺南道去。這就是世家打的主意。齊白瑾很配合,甚至認(rèn)為世家選中他便是對于他的認(rèn)可。然則,齊白宴看見他那滿眼抑制不住的喜氣,沉痛的閉上眼。吐出二字:“蠢貨!”王朝繼承人,天子之位,如同兒戲一般任由世家抉擇。這,置皇家威嚴(yán)于何地?在將來,朝中百官又有誰會聽皇帝的話?他們只會知道世家,而不知皇家!“齊家的天下,很快就會變成世家的天下!可笑你沾沾自喜,半點(diǎn)看不透!”齊白宴指著齊白瑾狠狠的嘲諷和責(zé)怪。惹怒了齊白瑾,他揚(yáng)起怪異的笑:“三哥怕是因父皇駕崩傷心過度,以致神志不清。來人,扶著蜀王回清涼殿。待他......好了,再放出來!”清涼殿,向來關(guān)押著宮中罪人的地方。齊白瑾這是要將他徹底軟禁。齊白宴揮開前來押解他的禁衛(wèi),高傲的狂笑著離去。“齊白瑾,別以為你斗得過齊白屠。便是我不肯承認(rèn),但你確實(shí)連他一根腳趾頭也比不上,且歡樂于此時(shí)。待他歸期......便是你死期!”齊白瑾臉色發(fā)白,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氣的。夜色匆匆,草木皆驚。馬蹄奔騰,重兵鎧甲相撞之音于寧靜夜色中尤為清晰。月華灑下,照亮一地匆匆過客。謝安韞和二爺同騎一騎,整個(gè)人埋進(jìn)二爺?shù)呐L(fēng)里。二爺將披風(fēng)收攏得緊,擔(dān)憂冷風(fēng)貫入,凍著他。“二爺,青衣傳來消息,惑陽和是儀被關(guān)在北衙黑牢里?!?/br>謝安韞大聲喊道。二爺一邊快馬加鞭,一邊回道:“頭別露出來,風(fēng)刮進(jìn)喉嚨里容易傷到嗓子。我知道,已經(jīng)派了人過去?!?/br>“我想去?!?/br>“想想就好?!?/br>“二爺!!”二爺沒回應(yīng),面部線條繃得很緊,明顯的很不愿意他去。謝安韞現(xiàn)在大腹便便,那北衙黑牢里禁衛(wèi)多得很,一個(gè)不小心傷著了怎么辦?總之二爺就是不同意。“二爺,我要去。這是我和謝安道的事,我和他之間必須有一個(gè)了結(jié)。若我想徹底解決掉我的心魔,那就必須親手解決謝安道?!?/br>二爺不發(fā)一語,良久才說道:“你放心吧。會讓你親手解決的。別說話了,累了就睡一下。明日便可到達(dá)京都?!?/br>謝安韞唇蠕動了一下,但看二爺堅(jiān)毅的神色,心知是不可能。況且二爺從未騙過他,他說會讓他親手解決,那便是會真的讓他親手解決。如此想著,謝安韞便就安穩(wěn)的睡下。北衙黑牢里,謝安道再次出現(xiàn)。惑陽正心疼的撫摸著丈夫是儀身上的傷口,一見謝安道便警惕的擋在是儀的前面。“你還想怎樣?”謝安道聳肩:“沒想怎樣。你們,我也沒能怎樣了。因?yàn)?,你們沒用了?!?/br>惑陽瞳孔一縮,這句話里潛藏的意思就是謝安道對他們起了殺心。她抬頭,“你不是要折磨我們來達(dá)到折磨謝八的目的嗎?”“沒必要了。抓到正主,還拿你們來當(dāng)替代品折磨有什么意思。”“你抓到謝八了?”謝安道頓了一下,道:“快了。無論如何,他都會自投羅網(wǎng)。你知道外面是誰的世道嗎?接下來,會是我的世道!我將是西燕王朝最為尊貴的皇后!而謝安韞?如果二爺想要保住自己的命,他就必須交出謝安韞。世家貴族里頭,有不少人對謝安韞很感興趣——”“呸!”是儀猛地抬頭沖著謝安道呸了一口,“惡心。”謝安道氣笑了,“為什么你們都那么喜歡謝安韞?那個(gè)棄子,本該低如塵埃,卑微的像一條狗一樣祈求人們投注一目??墒?,他卻逃離了這本該是他的命運(yùn)。奪走本該屬于我的一切,奪走二爺!我本不需要嫁予齊白瑾那個(gè)蠢貨,如果沒有謝安韞不安份的插足,你們尊敬喜愛的人會是我?。〉巧系畚坏臅嵌?!與他攜手共治江山的會是我!”惑陽抬頭,“聽起來,你喜歡二爺??墒?,為什么你還要伙同他人奪取西燕江山?將二爺置于最危險(xiǎn)境地就是你的喜歡?”“誰讓他不知好歹?”謝安道后退幾步,蔑視的看著他們,冷笑:“我來是要告訴你們一聲,明日便是齊白瑾登基的日子。一切都會重新開始,你們也不需要存在了?!?/br>惑陽直勾勾的盯著他,忽而詭異一笑。謝安道看得厭惡,揮手示意身后的禁衛(wèi)殺了她。然,無人回應(yīng)。甚而感覺到背后一陣陰寒,他猛然回頭,便撞見一張丑陋兇獰的鬼臉。“啊——”一陣驚叫,幾步踉蹌后退,待看清時(shí)便發(fā)現(xiàn)竟是青玫。之前雖已發(fā)現(xiàn)青玫是個(gè)丑女,沒想到的是在陰森的黑牢中,能把她襯得如同一只惡鬼。青玫獰笑,謝安道更為害怕。青玫亮出手中銀白色匕首,謝安道依稀記得那把匕首削掉崔懷義全身的rou,這么想不禁渾身rou都在顫抖。青玫將匕首甩出去,舔過謝安道的皮膚。謝安道嚇暈了。青玫招呼人過來將惑陽和是儀抬出去,惑陽搖頭拒絕,道:“我沒事。是儀一直護(hù)著我。”惑陽一路沉默陪著是儀回府邸療傷。至于謝安道,青玫將他拖回去了。一路,拖回去。天光微泄,宮門大開。百官入朝,魚貫而入正德殿。帝位之上無皇,空空如也。百官跪拜,“請淮南王登基為帝!”宮人入大安殿告之齊白瑾,齊白瑾掩不住笑意,仍正色恭謙推辭。百官再拜再請,齊白瑾再拒絕。直到第三請,齊白瑾方歡喜換上龍袍,在宮人的簇?fù)硐掠纱蟀驳钭咧琳碌?。從百官中穿過,直走上帝位。回身,面對俯首的百官,接觸到至高無上王權(quán)的齊白瑾興奮得控制不住顫抖。他清咳幾聲,朗聲道:“眾卿平身——”“謝陛下!”“什么陛下!本王不同意!”齊白宴突然出現(xiàn)在正德殿門口,他跨進(jìn)殿來,直指齊白瑾:“父皇臨終前,只你于塌前。故而你手中的圣旨,本王懷疑它的真?zhèn)危 ?/br>“齊白宴!無朕傳召,誰讓你進(jìn)來的?”齊白瑾望向謝太師,與他交換了一個(gè)眼色。再看向眼觀鼻鼻觀心的崔相,心中暗罵:老狐貍!“來人——”“齊白瑾!你可敢拿出圣旨來對真?zhèn)???/br>“淮南王,朝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對著朕大呼小叫,懷疑朕,可知朕可直接將你賜死!”“齊白瑾,你有本事就說服我來信你。否則,哪怕天下人認(rèn)可你,我齊白宴都只認(rèn)你是個(gè)欺世盜名的竊賊!到了地府也要把你告上天,讓齊家的列祖列宗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