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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xù)耗,眼風都沒掠過她。擦肩而過時,就撂下兩個字: “無聊。” 女生的臉色刷地白了。 鬧了這么一出,看得場內(nèi)場外鴉雀無聲,氣壓都低了幾分。大約沒人料到他半點臉面都不留,原本打趣和起哄的幾個人都收斂了。 殺人誅心,夠惡劣的。 “嘖,勸你趕緊死心?!痹S昭意輕嗤,適時地潑了盆冷水,“你這小哥哥真挺絕的?!?/br> 絕情絕意到?jīng)]人性。 照他剛才的態(tài)度來看,鐘婷冒昧搭訕的想法,就跟送人頭似的。 “我的人生從來沒有知難而退,只有愈挫愈勇。”鐘婷壓根聽不進去勸,“直接搭訕行不通,那就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br> 瞥見鐘婷摸出了手機,許昭意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想偷拍吧?” 她看鐘婷的眼神微妙,就像看無藥可救的病人。 “你的前車之鑒都沒走遠,你真犯不著上趕著作死。” “意意知我?!辩婃玫蒙負P揚眉,“先搞個照片泊到論壇上,再徐徐圖之。” “我勸你趕緊把丟人現(xiàn)眼的想法掐死,”許昭意不溫不涼地提醒道,“看看你的位置,你是嫌自己不夠顯眼嗎?” “你都知道是偷拍了,我哪能被正主發(fā)現(xiàn)。” 鐘婷劃開鏡頭,邊說邊側(cè)過身,將手機湊到耳邊。調(diào)了調(diào)角度,她擺出了打電話的架勢。 “……你還挺專業(yè)?!?/br> “唯手熟爾?!辩婃美w眉微微一挑,很得意。 許昭意無言以對。 她搖了搖頭,自顧自地看手機消息,反正勸說毫無效果,她也懶得跟鐘婷多費口舌。 不過鐘婷吹牛吹得飛起,翻車翻得也相當徹底: “咔嚓——” 音量鍵被按下的瞬間,快門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伴隨著驟然亮起的閃光燈,在凝滯的氛圍下顯得格外詭異。 周遭的嬉笑聲驟然停了。 鐘婷身經(jīng)百戰(zhàn),隨機應變,是個實打?qū)嵉摹皯T犯”。壞事后,她一貓腰就窩在了矮墻后,動作迅速地脫了身。 可惜她能雖然從這出鬧劇撇清得干干凈凈,許昭意卻反應不迭—— 聽到動靜后,許昭意條件反射地抬頭,抱著手機茫然地看向周圍。 與此同時,梁靖川眼皮子一撩,微攏著眉,慢悠悠地側(cè)臉看過來。 四目相對,視線相接。 隔了半個籃球館,他和她的視線無聲地碰撞在一起,微妙的感覺淡淡彌漫開。 我cao,飛來橫禍。 許昭意張了張唇,一萬句mmp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天知道這是她第一次為別人排隊,足足耗了二十分鐘。 放在往常,她還會挽救下自己岌岌可危的風度,畢竟她性子還算沉靜,良好的家教不允許她做低劣又愚蠢的事。而且折騰人于無形的手段很多,爭論動手絕對是最蠢的一種。 可惜一切都毀于一旦。 故意挑釁她可以無動于衷,畢竟高中盛行中二病,但是毀掉了她二十分鐘的成果,她真的忍不了。她僅剩的耐性跟著被撞灑的東西分崩離析。 許昭意甚至想教教這群不帶腦子出門的貨色,“節(jié)約糧食,珍惜時間”到底怎么寫。 所以還手時,她也沒給人留面子。 先動手的是說話流里流氣的黃毛,許昭意錯身時卡著他的后頸,拽下來的瞬間,屈起膝蓋朝著他的腹部撞去,狠狠一記膝擊。 “你爹媽沒教過你好好說話是嗎?” “我cao!”黃毛低罵了句。他剛疼得弓下來,她身后就有人借機偷襲。 勁風掠過耳畔,許昭意頭都沒回,手掌精準地卸掉了他的力道,鎖著他的關節(jié)反方向拽開。 咔嚓—— 關節(jié)錯位的聲音在狹窄而靜謐的街道上格外清晰,許昭意沒給人反應時間,一記手刀劈下去,狠狠踹開他。 臨近晚自習,大多數(shù)學生已經(jīng)趕回和教室,街道上稀稀疏疏幾個人。美食街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街道的燈光昏黃,地上的人影虛晃。 這群人擺明了有備而來。 在這種鬼地方,別說求救了,仔細看看只有個年久失修的攝像頭,估計監(jiān)控都沒有。 只可惜現(xiàn)在,他們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自作自受了。 “挺會挑地方啊?!痹S昭意四下看了看,垂著眼輕笑了聲,“挺好,很方便我揍你們。” 腳邊的黃毛預備爬起來,許昭意踩在他肩上,硬是把人按了回去。 黃毛“哎呦”一聲,五臟六腑震得疼,疼得他直咧嘴。 “你叫你媽呢?”許昭意不以為意地挑挑眉,腳尖輕輕踢了踢他,“肋骨又沒斷?!?/br> 這票人氣勢洶洶地來,灰頭土臉的收場,美食街上“哀鴻遍野”,歪七扭八倒了一片,痛苦地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 從頭到尾,不到十分鐘。 “就這點本事了?”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抬了抬視線,盯著最后一個人冷笑了聲,“是不是該你了?” 就剩一個人。 為首的那個,也是三番五次找茬的那個,正孤零零地站在許昭意對面。他吃過教訓,挨過一次過肩摔,但他當時只覺得是意外。甚至到現(xiàn)在,他都不敢相信她這么能打。 眼下他倒是徹底認清了現(xiàn)實,并不敢輕舉妄動,可惜當著自己小弟的面,他也不能撒腿就跑。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想怎么樣?”那男的臉色很難看。 “什么叫我想怎樣?”許昭意眨了下眼,聽得想笑,“搞清楚,是你砸了我的東西,要教訓我,我是個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 到底不能丟面子,但就在他要沖上來的時候,預備鈴打響,許昭意叫停了。 “打住,”許昭意微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長發(fā),看著像是征求他的意見,“這樣吧,以后再說怎么樣?我要上課了,不想遲到?!?/br> “……” 她又是在好聲好氣的商量,但這次,再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許昭意也沒打算征得誰的同意,在一觸即燃的氛圍里,她彎身將袋子撿起來,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