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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跟他抱怨了幾句,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怎么往我這兒送?放著你不禍害,他們腦子進水了?” 梁靖川莫名其妙躺槍,簡直是飛來橫禍硬扣黑鍋。他半垂著視線笑了笑,看上去無辜到無奈。 “他們怕挨揍?!币q歲聲音很軟,非常實誠,“而且梁同學(xué)會直接扔進垃圾桶,許愿就不靈了?!?/br> 許昭意唇角微動,快無語了,“師哥師姐們,還挺欺軟怕硬啊?!?/br> 說完她伸手攏了下零食,將堆成小山似的東西劃拉走,如數(shù)裝進背包,據(jù)為己有。 “真收了?”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 “當然要收,”許昭意冷笑了聲,“不是迷信嗎?我這人對抹殺別人夢想非常感興趣,等回到教室,我就喂給倒數(shù)第一。” “……” 梁靖川看著她較真的模樣,莫名其妙有點想笑。 - 天光疏淡澄明,春日料峭的風(fēng)捎帶著不知名的花香,徐徐而來。 教室內(nèi)靜悄悄的,兩天考試積攢了不少作業(yè)和課程,許昭意正飛快地刷題寫卷子。一輪模擬比較嚴苛,全程按高考標準進行,改卷出分的效率也快,基本第二天晚上復(fù)核完試卷了。 “勁爆消息!”宋野從辦公室交作業(yè)回來,就忍不住分享八卦,“咱們高二首考場真能打啊,集體擠入高三年級前200名?!?/br> 像投石入湖,教室內(nèi)的安靜瞬間被打破了。有人驚嘆了聲后,大半學(xué)生交頭接耳,湊在一塊竊竊私語。 “勁爆個屁,”紀律委員剛維持好的紀律被攪亂了,動手抽他的心都有,“哪年高二首考場不能打?沒見過世面,趕緊坐下上自習(xí)。” 這確實不算什么稀奇事,往年每一屆尖子生都能達到這個水準。首考場這批人本身就名列前茅,各科課程又基本結(jié)束,因為他們學(xué)得扎實,所以即使不復(fù)習(xí),成績也一樣能打。 “誰說我沒見過世面,我說的勁爆是后一條,”宋野不再賣關(guān)子,拍桌得瑟道,“你們絕對想不到,咱們高二戰(zhàn)斗力爆表,把模擬考試前兩名,一并絕殺了?!?/br> 教室內(nèi)基本炸了。 “我cao,真的假的啊?這下高三學(xué)霸們丟人丟到姥姥家了?!?/br> “本來就是個模擬,現(xiàn)在都快被人碾壓成粉末了,會不會影響備考心情啊?學(xué)校搞那么多花里胡哨,可別翻車了?!?/br> “這群師哥師姐就仗著年齡大,當年軍訓(xùn)可沒錢欺負人?!斌w委心情舒暢,“打聽出來是哪個‘罪魁禍首’干的了嗎?干得漂亮,老子要給他點個贊。” “罪魁禍首”就坐在底下,一個在刷題,一個在補作業(yè),都沒什么情緒波動。畢竟早在自習(xí)課前,老徐就把試卷下發(fā)到手,成績名次也知會完了。 兩人當時就沒多么意外,現(xiàn)在自然也沒多少反應(yīng)。 這八卦來得太遲了。 “具體的我沒聽到,我這是偷聽,又不能盤問老師,”宋野搖搖頭,意味深長道,“不過還用問嗎?咱們年級前兩名什么時候換過人?” 出人意料,卻又不出所料。 梁靖川和許昭意的成績向來逆天,回回甩開第三名一截成績,裝逼程度令人發(fā)指。但這次較往常還離譜,他倆連上一屆師哥師姐都沒放過,用論壇的話來說,那就是再次用實力印證了: 爾等凡夫俗子,對學(xué)神一無所知。 “反正我覺得不用想了,前兩名必然是咱們班的,”宋野搖頭晃腦道,“你們還不如猜猜誰上誰下,這話題有意思多了。” 許昭意眉心跳了跳,沒什么情緒地抬眸,“你被虐的回憶又褪色了?要不要我給你上上色?!?/br> “誰上誰下”這說法,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宋野和趙觀良跟唱雙簧似的,一唱一和完,整個教室都跟著拖長了腔調(diào),連成一片意味深長的“哦”。就差沒買定離手賭輸贏了。 “這問題太隱秘了,還是應(yīng)該問當事人。”趙觀良壞笑道。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抬腿踹了腳趙觀良,后者差點摔地上。 他不笑時眸色極淡,垂眸沉郁又冷然。這是種奇特的感覺,似乎在漫不經(jīng)心和陰晴不定間,無縫切換了。 調(diào)侃聲瞬間低下去了,消匿得干干凈凈。 原本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許昭意就覺得無語。其實她成績還上升了點,但是天知道她中了什么詛咒,似乎永遠跟梁靖川有個“一分之差”,就像橫著道馬里亞納海溝。 奇恥大辱啊,簡直有毒! 梁靖川真挺無奈,見她還算心平氣和,壓低了嗓音,“你這么想在我上面?” 許昭意總覺得他故意找茬,慢慢坐直了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別逼我在心情不錯的時候動手抽你?!?/br> 梁靖川勾了下唇,懶洋洋地朝后靠了靠,語氣里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我不太介意誰在上面?!?/br> 薄春的光線從窗外劈落,在他肩上抖落釉質(zhì)的暈影,勾勒著他優(yōu)越的輪廓和修長而挺拔的身形。 他懶懶散散的模樣不太走心,有些曖昧,和輕佻。 話題實在過于下三路,許昭意飛快地撇開了臉,心臟卻像是被人攥了下,臉頰被燒灼感席卷,蔓延到耳垂,“你閉嘴吧梁靖川!” 身側(cè)落下他一聲低笑。 許昭意懶得搭理他,轉(zhuǎn)了下筆身,筆尖沙沙地劃過紙張,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寫卷子。 才剛刷了兩道填空,教室門口有人喚了聲。 “許昭意,老師叫你去趟教務(wù)處?!?/br> - 許昭意敲門而入時,還有點懵,“媽,您怎么來了?” 辦公室內(nèi)空蕩蕩的,只有鐘女士在。 教導(dǎo)主任還在隔壁開短會,鐘女士來的時候,他客氣地讓她略等,現(xiàn)在還在分配任務(wù),脫不開身。 鐘女士坐在會客的沙發(fā)上,嫻靜地翻看著置物架上的報紙。聽到她的聲音,才抬眼看過去,“你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 “怎么了?”許昭意走過去。 “你之前不是想出國留學(xué)嗎?”鐘女士抬眼,語氣隨著愉悅的心情放軟,“我跟你爸都替你留意過,你中意的幾個院?;径寄苣玫劫Y格。” 出國留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