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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著?!?/br> “我?”許昭意沉默地看著他, 很費解,“為什么我拎?” “我不方便?!绷壕复ㄑ院喴赓W,眸色淡淡的。 “難道我看上去很方便?”許昭意難以置信地瞪他。 讓一個女孩子,還是讓一個受傷的女孩子拎東西,他居然挺理所當然。就算不是很重,但他身為男朋友不應(yīng)該紳士點嗎? 怎么能趁人之危,堂而皇之地發(fā)“昭”難財? **啊。 “我的意思是,我抱你不方便?!绷壕复ㄇ昧讼略S昭意的額頭,嗓音挫敗又無可奈何,“你打算自己挪回去?” 許昭意縮了下小腦袋,心虛地哦了聲。她一手接過他手中的東西,一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 回到大禮堂的表演廳時,場內(nèi)氛圍正熱烈。臺上正在說相聲,一進門剛好聽到逗哏在模仿某社四公子之一的絕活,“剎車哭”。 許昭意本來想在后排找個座,悄無聲息地坐下,但有人不讓。 梁靖川捉住她的手肘,把她撈起來,“你去前邊坐著?!?/br> 兩相僵持了半分鐘,繼續(xù)拉扯也不是個事,許昭意拿他沒轍,終于還是沒拗過他,“行吧,您是我大爺?!?/br> 梁靖川勾了勾唇,“待會兒提前一點出來,我?guī)慊厮奚??!?/br> 許昭意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也的確不想慢騰騰挪回去,點了點頭,小聲地應(yīng)了句,“知道了?!?/br> 梁靖川這才放過她,左手抄進外套里,去了后臺。 許昭意也從最左側(cè)過道過去,走到前排的演員休息區(qū),坐在了熟人旁邊。 “嚴不嚴重?。俊蔽膴饰瘑T壓低聲音,視線上下一掃,“我在樓下聽到那聲動靜,都被嚇了一跳。” “崴了下腳,沒多大問題。”許昭意笑了笑。 文娛委員看著比她都痛心,“可惜浪費你那么多時間,白便宜其他人了?!?/br> “沒事?!痹S昭意不太在意,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小聲說了幾句話,安靜地坐在位子上。 畢竟有學(xué)校檢修不到位的鍋,其間老徐和負責(zé)晚會的老師還過來查看了下,反復(fù)確認許昭意沒出事,才略微松勁。 許昭意有點走神。 跟其他人不太一樣,她喜歡語言類節(jié)目,晚會的歌舞其實挺無聊,還是小品相聲抓人眼球。隔了幾個節(jié)目,主持人報幕報到梁靖川,她才專心了點。 她往臺上瞧了眼,略微詫異,“何芊芊呢?怎么沒上臺啊?” “鬼知道她又想整什么幺蛾子,說是受驚過度需要休息,不過我看小白蓮花傷得沒你重啊?!蔽膴饰瘑T聳了下肩,態(tài)度放在內(nèi)娛粉圈,就是活生生一個毒唯,“不過這樣也好,川哥肯定挺嫌她,只要她不在了,畫面簡直不能太賞心悅目?!?/br> 許昭意笑笑,也沒再說什么,望向臺上。 梁靖川端坐在鋼琴前,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急速翻飛,激蕩的曲調(diào)從黑白琴鍵上流淌而出。 fantaisie-impromptu,肖邦的曲子。 升c小調(diào)的樂曲節(jié)奏急速交合,他轉(zhuǎn)調(diào)時清晰利落,技巧性很強,右手的琴音漸變,旋律舒緩下來,低回的曲調(diào)在反復(fù)中走向尾聲。 禮堂內(nèi)陷入了沉寂,直到曲終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不知誰起了個頭,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許昭意心說,大約藝術(shù)永遠都能夠引起共鳴。不管在任何年代、任何地點,面對的聽眾是專業(yè)的或是業(yè)余的,那種震撼人心的感染力亙古不變。 不過她這種想法,也就持續(xù)了不到一分鐘。 梁靖川低垂著清冷的眼,從鋼琴前起身,單手解掉了扣子。 他沒退場。 在臺下探究的視線中和好奇的小聲議論里,梁靖川骨節(jié)分明的手一抬,拋出了外套。他不太走心,極度松散的動作似乎漫無目的,但外套卻精準地落在西側(cè)第一排,不偏不倚地蓋在許昭意身上。 許昭意扒拉了下他的外套,抱在懷里,面上不動聲色,心底直敲小鼓。 鐘婷意味深長地“哇哦”了下,提著裙角坐到她身側(cè)的空座,“什么情況???我怎么有種馬上要有瓜的預(yù)感?!?/br> 梁靖川修長的指骨勾住領(lǐng)結(jié),輕輕一扯,襯衫領(lǐng)口處露出微凸的喉結(jié)和精致的鎖骨。 氣場毫無征兆地切換了。 先前彈鋼琴時的清冷和禁欲感似乎是錯覺,就在這一刻,難以言說的邪氣和痞意橫生。 現(xiàn)場的燈光驟滅。 花哨的節(jié)奏帶起了現(xiàn)場的氣氛,鼓點隨著低音而起。他掐著節(jié)奏點,掀起眼睫,散漫地抬起下巴,在一個急轉(zhuǎn)的音節(jié)里展開雙臂。街舞的動作很大,銳利如刃的力度破開空氣,震到肢體的每一個部位。 很欲,也很野。 許昭意忍不住“我靠”了聲,怔怔地坐直了身子,臟字沒經(jīng)思考滾落紅唇,她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他怎么什么都會?” 鐘婷同樣一個“我靠”,“大佬說幫你頂那五分鐘,我還以為再來一段鋼琴呢,這么野的嗎?” 許昭意說不出什么話來了,她甚至覺得有必要收回剛才的想法。就從現(xiàn)在場下炸裂的反應(yīng)來看,曲高音妙還是沒抵過色相皮囊。 他這人可太要命了。 她也免不了俗。 快節(jié)奏的樂曲很炸,他的踩點是精準契合的,動作是干凈有力的,憑借著肌rou記憶卡在最完美、最漂亮的位置。 在烘加氣氛的干冰和晃動的光柱里,他單手撐地,定格倒立。 隨著他的動作,襯衫滑落腰腹,露出緊繃的腰腹線條,和一小截勁瘦的腹肌。 整場晚會的氛圍都跟著徹底變了,高亢的尖叫聲瞬間引燃了整個表演廳。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反復(fù)死亡,你們班大佬有女朋友嗎?” “應(yīng)該沒有吧?!蔽膴饰瘑T搖搖頭,“不過你們這些女人就別想了,近水樓臺的都不見得有機會,等大佬有女朋友了也沒戲?!?/br> “我不管,有也沒關(guān)系,就算不能讓大佬換一個,完全可以考慮多一個嗚嗚嗚好絕!” 你做夢。 許昭意面無表情地在心里想,這年頭挖墻腳都如此理所當然了嗎? 音響設(shè)備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