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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對你見色起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出來,結果我練好了,又沒影了?!?/br>
    她說話時乖巧又恬淡,聲音細軟清甜,總給人一種溫溫柔柔、怡然自得的感覺。

    梁靖川喜歡她此刻的樣子,看著她的側臉,無聲地勾唇。

    就是這個笑,一不小心落入許昭意眼底。不過她會錯了意,直到去了靶場還耿耿于懷,甚至越想越氣。

    “你剛剛到底在笑什么?”許昭意不爽地拿腳尖碰了碰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你是不是覺得我水平不行,偷偷嘲笑我?”

    “我沒有,”梁靖川凝眸看她,低了低嗓音,“我在想我的小女朋友怎么這么厲害?!?/br>
    “誰是你女朋友?”許昭意低著頭調瞄準鏡,冷哼了聲。

    遲早會是。

    梁靖川慵懶地垂著視線,靠在桌邊,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靶場里燈火通明,遠處的錦標旗貼著旗桿,偶爾被微風卷起。夏日的夜晚,四周還算靜謐,空曠而開闊的環(huán)境下,槍聲消散得快,只有蛐蛐在歇斯底里。

    許昭意其實很謙虛了,但凡她說“學過”、“會一點兒”的東西,基本都能做到拔尖,她在靶場上發(fā)發(fā)命中十環(huán)。本來就是證明給梁靖川看的,現(xiàn)在她又覺得,順利到沒什么樂趣。

    所以最后一顆子彈,她抬了下手腕,角度稍微調轉。

    砰——

    新靶紙干干凈凈,積分器上的成績毫無變動,看上去特像是失誤。許昭意面不改色地摘了眼鏡和耳機,似乎并不覺得遺憾。

    報靶員剛要惋惜地提醒“脫靶”,視線晃到前方,驚得聲音都卡在喉嚨里了。

    槍靶后方100米處,錦標旗的細線被子彈精準擊斷,慢慢悠悠地飄落在地上。

    天秀。

    如果說這是失誤,那這失誤未免太有水平和難度了,幾率小到可以去買彩-票了。

    與此同時,靶場內的畫面被盡收眼底。二樓房間的地板是單向可視玻璃,幾乎能將樓下一覽無遺,其中一整面墻壁藏匿著電子屏,能調取附近馬場、賽車場、靶場等一切地點的監(jiān)控。

    “這手玩得牛逼啊我cao,他這個小女友挺秀啊,剛剛就不該讓他倆走。”朋友笑瞇瞇地向后靠去。

    “留下來干嘛,找不痛快嗎?”邊上有人一哂,“你小心他知道了,這事沒完?!?/br>
    畫面中,許昭意抬了下空槍的槍口,顛了下梁靖川的下巴。她的唇角翹了翹,像只主動調-戲人的小孔雀。

    “你要試試嗎,小同學?jiejie剛剛是不是特別酷?”

    “不玩了,”梁靖川垂眸笑笑,修長的手指撥開抵在喉間的槍口,莫名讓人絕出溫柔來,“我甘拜下風。”

    許昭意也覺得沒意思了,正要提議走,梁靖川忽然握著她手中的槍,咔噠一聲換掉了彈夾,調轉槍口。

    “不過我剛想起來點事,臨走前解決下。”

    靶場的冷光旋落,映照他清俊的側臉,他端槍的姿勢標準,手腕勁瘦清絕,勾著點少年氣和清澈感,格外招眼。

    砰——

    他瞄準的也不是靶紙,但不同于許昭意最后那一槍,周圍似乎沒什么變動。

    脫靶了?

    對他難得的失手,許昭意詫異又困惑,偏頭看向他。

    “沒事,”梁靖川懶懶散散地撂下槍,莫名其妙地說了句,“我只是討厭在這種時候被人盯?!?/br>
    許昭意顯然沒明白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懶得深究。

    二樓觀景臺的電子屏幕突然切掉一塊,雜亂的雪花占據了滿屏,最好的觀測畫面消失,其他的監(jiān)控用處不大。

    “cao,居然把攝像頭給狙了?!迸笥褤荛_了面前的酒杯,笑罵了句,“真小氣,我就是好奇又沒惡意,看一眼都不行?”

    “你也不看看他多在意那女的,真要比一場,十拿九穩(wěn)也得故意輸給她,”有人碾掉了指間的煙,看破也說破,“討女孩子歡心呢?!?/br>
    狙主控攝像頭比錦標旗更刁鉆,但他依舊命中得輕而易舉,實力不言而喻。不過看他在意那股勁兒,輸也心甘情愿。

    “別的我沒看出來,”朋友嘖了聲,瞇眼笑了笑,“我只看到嘴唇都給他咬腫了?!?/br>
    -

    回去的路上安安靜靜的,氛圍變得格外微妙。大約是今晚這一茬太震撼,當時她沒多少反應,現(xiàn)在情緒發(fā)酵,根本不敢停下來想。她嚴重懷疑自己是史上第一人——

    畢竟聽說過千里送人頭的,可沒聽過千里送吻、送調-戲的。

    許昭意坐在長椅上,咬完一小口章魚小丸子,把三根竹簽插到了身側花壇的泥土里,整整齊齊地排列好。

    “你做什么?”梁靖川拿著炒酸奶和冰淇淋,慢悠悠地踱回來。

    “我提前哀悼一下?!痹S昭意抬手捂住了臉頰,委屈到肩膀微抖,“我初吻沒了。”

    梁靖川心說她反應弧長得離奇,過于后知后覺,嗓音挫敗又無可奈何,“我初吻也沒了?!?/br>
    “可我是女孩子!”許昭意瞪他,手撐在身側長椅上,小腿往前踢了兩下空氣。

    “在這種事情上,你還搞性別歧視?”梁靖川好笑地垂眸,將東西放在一邊。

    “那不一樣,反正跟我想的很不一樣,”許昭意視線幽怨地看著他,“而且你喝醉了,說不定明天醒過來,你就忘了呢?”

    “我沒醉,許昭意?!绷壕复ǖ椭曊J真道,眸底一派清明,“我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br>
    周遭仿佛一瞬間安靜下來。

    許昭意怔了下,面無表情地抬眸,甕聲甕氣道,“你要是沒醉,今晚還這么禽獸,那我可能真的想削你?!?/br>
    話題還沒討論出什么結果,身側的手機屏幕亮了亮,彈出一條消息:[你今年生日打算怎么過?。縘

    剛解鎖了屏幕,許昭意還來不及輸入,手機忽然被抽走。屏幕在梁靖川手中調轉了個方向,按著語音鍵回了句“不勞費心”,而后關機丟回。

    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

    “不是,”許昭意被他搞得發(fā)懵,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要干嘛?”

    “大晚上的,他憑什么給你發(fā)消息?”梁靖川淡淡的,毫無悔過之心。

    按照他的說法,那大晚上的,她不是還跟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