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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上次,她偶爾也會翻翻校園線上,內容大多是那種沒營養(yǎng)的調侃。這次也不例外,吃瓜愣是有閑工夫站隊battle,互懟出好幾頁的高樓。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鐘婷戳了戳她的手臂,語氣意味深長。 “知道不該講,那就不要講了?!痹S昭意懶得理她。 “不行,我必須要問!你倆咋回事兒?。磕悻F(xiàn)在居然背著我有小秘密了,”鐘婷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們不是姐妹了嗎?” “表的?!痹S昭意無動于衷。 鐘婷滿不在意地輕哼了聲,笑得不懷好意,“不管你怎么說,反正我覺得,丘比特之箭要降臨了?!?/br> 許昭意將手機丟還給鐘婷,微微一笑,“你再不刪帖,‘教導處一條龍服務’怕是要先行降臨了?!?/br> “嘖,沒勁?!辩婃迷谒砗蟾袊@。 沒她在鐘婷面前表現(xiàn)的淡定平靜,掛點滴又睡到飽和,許昭意輾轉反側了一夜。 下午一路昏昏沉沉的,她招架不住梁靖川的套路,好多時候根本沒去思考“該不該”、“對不對”。但現(xiàn)在閑下來了,零碎的細節(jié)和亂七八糟的想法,就開始無法遏制地從腦袋里冒出來。 壁咚、公主抱、十指相扣,她這一天仿佛被漫畫女主角靈魂附體,進度開了幾百倍速——似乎還沒摸清狀況,她就有一只腳晃晃悠悠地,踏上了他的賊船。 但是很奇怪。 他沒步步緊逼,她擔心的尷尬和僵局都沒有發(fā)生,似乎一切自然而然。 在失眠這種節(jié)骨眼上,許昭意甚至開始神奇地想:他是不是要追她??? 她可能真被燒傻了。 - 周末返校時發(fā)燒好的差不多了,許昭意還沒進教室,走廊里就盤旋著二十班鬧哄哄的聲音,聽著像在聚眾斗地主。 “跳遠、跳高、標槍、鉛球、接力賽,”體委摸出五張獲獎證書,中氣十足地拍在講臺上,“連順。” 徐洋嘖了聲,十分配合,“要不起,過。” “一對長跑冠軍。” “道德文明風尚獎,炸了。”徐洋拍上一張班級獎狀。 “你倆夠無聊的?!痹S昭意搖搖頭,她對這個班的娛樂精神有了新的認識。 體委抬頭看看她,又瞅瞅后腳進來的梁靖川,笑瞇瞇地翻了翻獲獎證書,“我的一對長跑冠軍來了?!?/br> “一對”倆字,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 沒給許昭意提出反對的機會,老徐抱著課本,踩著晚自習的鈴聲進來教室,“今年運動會,咱們班的成績格外突出。班主任是有獎金的,我也不貪你們的便宜,周末帶大家聚餐,算是這學期最后一次活動。” 底下的歡呼聲剛一掀起,老徐不溫不涼的打擊緊隨而至。 “但是,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期末考了。既然運動會結束了就該收收心,千萬別等到出了成績,樂極生悲?!崩闲焱屏送蒲坨R,溫吞吞地開始了例行教育,“我剛進教室的時候,有些同學還在復制粘貼別人的答案,你們這種……” 許昭意默不作聲地低了下頭,在桌洞里窸窸窣窣摸索了會兒,拿出不知何時搞來的三根香,“來,同桌,提前祭奠一下咱倆養(yǎng)了好幾個月,但即將死去的小火苗?!?/br> 梁靖川靠著墻翹著腿,偏過頭時,轉筆的手微微一頓,“什么玩意兒?” “你知道q-q堅持聊天可以養(yǎng)火苗嗎?”許昭意一本正經地凝視著他,“我覺得跟你同桌這么久,多少是有些情分的,所以咱倆也有友誼的小火花。” 梁靖川無動于衷。 她這口吻怎么聽都像是在鋪墊,不出意外的話,后面會緊跟著個轉折。 果不其然,許昭意斂回笑意,“但是,很快就要期末了?!?/br> 她將課桌拉開一條縫,態(tài)度很堅決,“好不容易養(yǎng)起來的小火苗,估計又要因為考試成績熄滅了。” “你這是對自己成績不自信?還搞分桌那一套?!绷壕复ɑ瘟搜圩雷又g那條縫兒,不爽地笑了聲。 “我這是提醒你,認清我們之間的競爭關系?!痹S昭意面無表情地抬眸,“考場如戰(zhàn)場,嚴格意義來說,你是我的敵人?!?/br> “……” 看這勢頭,出成績后許昭意要是不如意,分桌怕是要升級成絕交了。 梁靖川懷疑“感情是要循序漸進”的論點并不靠譜。 他承受不了公布成績后,進度條再次清零的打擊。 許昭意低頭繼續(xù)寫卷子,總覺得梁靖川的視線如影隨形,有些不自在。但她沒按套路出牌,沒頭沒尾地問了句,“怎么,看到這一幕,你是不是覺得很感動?” 梁靖川低著眸,手臂閑散地搭在桌面上,看她繼續(xù)表演。 “你的同桌小許同學,剛與病魔頑強斗爭,又要專注復習備考,與黑惡勢力對抗,”許昭意不負他望,驕傲得像只小孔雀,輕著聲眉飛色舞道,“這是怎樣的拼搏精神??!” 梁靖川微微一哂,往后靠時長腿一撂,姿態(tài)懶散,“精神不精神我沒看出來,不過戲精我看出來了?!?/br> 不等她反唇相譏,他忽然傾身靠近她,手背貼上她的額頭,探了探溫度。 許昭意后背筆直地僵硬了。 她聲音全卡在喉管里,那股活蹦亂跳的精神勁兒,似乎都被他順手的動作驚沒了。 “好利索了?”梁靖川湛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嗓音格外勾耳,“這么伶牙俐齒,嗯?” “閉嘴吧您,”許昭意蹭地拍掉他的手,拖著座椅挪了挪,“梁靖川你別老做這種、這種不正經的事行不行?” “那你喜歡我怎么做?”梁靖川挑挑眉,從善如流。 “我喜歡你離我遠——”許昭意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沒好氣地踹了他一下,“又占我便宜?” 她是真沒想到他這人,隨便說句話都能這么下三路,讓人浮想聯(lián)翩。 - 本來以為班級聚餐是去吃烤魚烤rou,或者海底撈之類的,結果老徐帶著大家直奔私房菜。 四合院外懸掛著兩盞大紅燈籠,撥開了濃重的夜色。翠屏胡同本身就是寸土寸金的地段,私密性和服務性都沒得挑。修葺完善的小院放著不少古屋,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