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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杯飲料?!痹S昭意忽地截斷了他的話頭,撂下手中的筆,起了身。 “掃個碼就能下-單,不用跑一趟,”趙觀良扭過頭來,莫名其妙,“不是,她怎么跑得那么快?” 能感覺到許昭意身形明顯的僵了,梁靖川唇角翹了翹,薄唇再次掉落兩個字。 “渴得。” 許昭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腳下像生了風,片刻都不想在此地停留。 “跑慢點,”梁靖川看著她的背影,骨節(jié)分明的手將手機調(diào)轉(zhuǎn)了個方向,語調(diào)一貫的散漫,“幫我?guī)П鼱柤雍??!?/br> 許昭意回眸看了他一眼,微笑著問道,“伏什么?” “伏爾加河?!绷壕复托牡刂貜土吮?。 “什么河?”她眨了眨眼。 “伏爾加河。”他耐著性子。 “伏什么河?”她繼續(xù)茫然。 “許昭意?!绷壕复ㄌЯ颂б暰€,微微瞇了下眼。 許昭意面上堆了標準的假笑,轉(zhuǎn)身朝柜臺走去,“聽到?jīng)],給他來杯伏地魔?!?/br> 新開的小店白天客人寥寥,足夠冷清而安靜。店員正趴在柜臺追劇,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竟然真順著她的話走。 “我們好像沒有這種,有配方嗎?”她下意識地想要搜索,“可以現(xiàn)場為您調(diào)?!?/br> “哦,我也不會,”許昭意不太在意地彎了彎唇,“要不你拿瓶殺蟲劑,兌上兩片耗子藥吧?!?/br> “???”店員茫然地抬眸。 “開個玩笑,”許昭意面不改色地點了點菜單,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長島冰茶、芒果班戟,還有一杯伏爾加河?!?/br> 吃瓜群眾趙觀良一直忍著沒出聲,用余光瞄了眼梁靖川。 后者眸色淡淡的,即便聽到那聲“耗子藥”,也沒什么反應,只無聲勾了勾唇。 趙觀良被他笑得毛骨悚然,撈起課本遮住了臉,戳開“爺爺和七個小矮人”群。 “我靠,哪位大哥行行好,過來一起復習?他倆又開始了,又他媽開始了,我太難了?!?/br> 一片死寂的企鵝群瞬間復蘇,消息刷地飛快。 “誰讓你當電燈泡啊,早說了這是送人頭行為,勸你吾日三省吾身,傻否,蠢否,笨否?” “老趙有難,八方點贊!” “該,人家孤男寡女,你非得怵在粉紅泡泡里發(fā)光發(fā)亮,報應?。 ?/br> “狗屁粉紅泡泡,這兩人的走向太變態(tài)了,”趙觀良視線晃了兩個來回,無語地邊搖頭邊打字,“反正不是浪漫愛情片,應該是恐怖懸疑劇?!?/br> 還他媽是那種時時刻刻想搞死對方的橋段,標題趙觀良都想好了,就叫。 好在這倆人互懟五分鐘,能安生兩小時。 話題無疾而終,難得都消停下來,安靜地繼續(xù)復習。趙觀良本來閑不住,可惜梁靖川和許昭意認真專注于一件事時話都不多,看著態(tài)度就挺冷。他剛冒出點放松的念頭,就被強大的求生欲按了回去。 效率史無前例的高,再加上內(nèi)容不多,他又腦子活絡,一天下來確實有成果。 “我覺得我的銀行卡有救了,甚至能提提額?!被窘鉀Q重點題型后,趙觀良激動到千恩萬謝,就差沒三叩九拜了。 “那就為了你的錢途,這兩天多用點功?!痹S昭意很有成就感,慢慢悠悠地收拾東西。 “你現(xiàn)在要走???要不讓梁哥送你吧,”趙觀良怡然自得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機,賣力地制造機會,“這幾天不算安生,不是說晚上有尾隨的嘛,都上了社會新聞了,我覺得還是小心點好?!?/br> 許昭意無語地抬眸看他。 就他陰魂不散的特質(zhì),她還真有點分不清,社會新聞是真的還是他隨口瞎扯的。 “不早了,你一個人回去真的不完全,”趙觀良擋住了許昭意的去路,“你們不是家近嗎?順路啊?!?/br> “用不著?!痹S昭意壓了下唇角,“你擋道了。” 趙觀良沒挪開,趁著梁靖川出去的空擋,他忍不住問了句,“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看梁哥挺不順眼?。俊?/br> “想多了,算不上,我們相處得其實挺好的?!?/br> 許昭意干脆利落地否認三連,似真似假地輕笑了聲。 “別的不提,就為你梁哥,我成功地預防了好幾起謀殺案?!?/br> “我cao,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趙觀良還以為有什么跌宕起伏、驚心動魄的傳奇經(jīng)歷,“這么牛逼是怎么做到的?” “通過自我克制。”許昭意皮笑rou不笑。 “……” 趙觀良一點都沒勉強,左右人走了也不是他最著急。他看著許昭意的背影,不緊不慢地點了根煙,怡然自得地等著梁靖川進來。 “人呢?”梁靖川晃了眼空掉的座位。 趙觀良敲了敲煙蒂,聳聳肩,“剛走?!?/br> 梁靖川掀起眼皮淡淡睨了眼,挺平靜的,難以捉摸的平靜。 “我可攔了啊,”趙觀良舉手作投降狀,“不過應該沒走遠,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 梁靖川清淡地應了聲,拎起外套,抬腿就走。 趙觀良嘖一聲,壞笑道,“欸,梁老板,您還真去追?。咳思冶苣愀芪辽袼频?,您可得——” 梁靖川突然扭過頭,不溫不涼地看了他一眼。 “成,當我沒說,”趙觀良無可奈何地頓住,作勢在自己臉上摑了下,“我閉嘴?!?/br> - 夜色濃稠,燈火璀璨。 距離不算太遠,許昭意打包了盒熱騰騰的關東煮,捧著小紙盒,慢悠悠地踱回去。 街道上川流不息,櫥窗玻璃上映出虛影,許昭意視線微微頓住。 也不知道是趙觀良的烏鴉嘴顯靈,一語成讖了,還是她今晚太過敏感——她總覺得身后似乎真的有人跟著自己。 她微微蹙眉,加快了腳步。 路過街角時,突然橫過一只手。有人框住了她的脖頸,在她出聲前,猛然捂住了她。 關東煮的紙盒從手中掉落,許昭意心底咯噔一下。 她根本沒注意這人什么時候繞過來的。幾乎沒有思索,她屈起手肘,狠狠向后擊向他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