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
” “種反了宋大詩人,”許昭意面無表情地指了指,“它只是底下長了葉子,你有點常識好不好?” “是嗎?”宋野難以置信地看了兩眼,“那成,我重新種?!?/br> 許昭意搖搖頭,也沒空看著他,就被叫去了另一組。 宋野費(fèi)勁巴拉地從坑里刨出來,搖頭晃腦地繼續(xù)吟詩,“今伐之,為博小娘子一笑,小娘子——哎呦!” 梁靖川就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踹了他一腳。 “我cao!”宋野差點一個趔趄栽進(jìn)坑里,被趙觀良拎起來的時候還懵了懵,“君上,臣冤枉啊,臣何錯之有?” “擋道了。”梁靖川淡聲道。 趙觀良幸災(zāi)樂禍地拍拍宋野肩膀,“該啊,是你的嗎,就敢叫小娘子?” “靠,多么脆弱的情分啊,”宋野張了張嘴,戲精上身似的哀嚎道,“微臣忠心耿耿,卻被君上視為愛情路上的絆腳石?!?/br> 梁靖川被這倆戲精吵得不勝其煩,掀了掀眼皮,“看到那邊新挖好的坑了嗎?” “是想和小仙女一起栽嗎?要幫忙制造機(jī)會嗎?”宋野興奮地拍拍胸膛,“微臣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再亂他媽說話,我就把你埋坑里,給你過清明?!绷壕复ú[了下眼,平靜地看著他。 宋野一個激靈,訕訕地干笑兩聲,從善如流地閉嘴。 燕京這幾日回暖,剛降過一場雨,地上濕-漉-漉的,戶外的空氣混著青草和泥土味兒,潮濕又清新。 木牌放的位置周圍滿是泥濘,許昭意忘記換鞋,原本想讓梁靖川搭把手遞一下,突然記起早上那筆帳,懶得跟他搭腔。 她看著自己“一步一個泥印”,心說鞋子算是報廢了。不過在她繼續(xù)挪動前,梁靖川突然伸手,把她拎到了一邊。 “你還是在旁邊安心歇著吧?!?/br> 感動的話許昭意還沒說出口,梁靖川上下嘴唇一碰,輕落落撂下一句,“看著像邁不動腿的小企鵝?!?/br> 就她剛剛伸出小jiojio時的樣子,搖搖晃晃,小心翼翼,又蠢又可愛。 被自己的想法愉悅到,梁靖川低聲笑了笑。 許昭意剛積攢起來的粉紅泡泡,被無情戳破了。她扯了下唇角,皮笑rou不笑。 “梁同學(xué),我真誠地希望你的話能跟你的分一樣少。” 大約是摸底考時,他“自暴自棄提前交卷”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已經(jīng)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再加上那張37分試卷的迎頭痛擊—— 許昭意對他的成績有心理陰影,總覺得這他媽就是耽誤自己評獎評優(yōu)的拖油瓶、絆腳石、rou中刺。 所以她三五不時地拎出來,想勸他好好學(xué)習(xí),早日改邪歸正走上學(xué)習(xí)巔峰。 可惜后者體諒不了她的苦心。 “你對我似乎誤解不小啊,許同學(xué)?!绷壕复ㄌ籼裘迹菩Ψ切?,“要打個賭嗎?就賭誰拿第一。” “無聊?!痹S昭意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奪過小木牌,“還是我自己寫吧?!?/br> 老徐天天在班上強(qiáng)調(diào)練字,說什么一個人的字就是他的第二張臉。 不得不說,梁靖川的字跟他那張臉天差地別,除了寫自己名字,其他時候?qū)嵲谑亲屓穗y以恭維。 許昭意將木牌墊在樹枝上,低頭工工整整地寫好組號和取的名字。 “賭不賭?”梁靖川還在循循善誘,深邃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贏了隨你,輸了我也不為難你,親手給我買一個月早餐,怎么樣?” 許昭意沒搭理他,將記號筆丟給他,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你得等等我,我去問問,還能不能再領(lǐng)一棵樹苗。” “什么意思?”梁靖川伸手拽住她。 “當(dāng)然是給你種一棵。”許昭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誰讓植樹節(jié)種樹,都沒在你心里種下b樹?!?/br> 梁靖川低聲笑了笑,意態(tài)輕慢,“給句痛快話,敢不敢賭?” 實在沒料到他會對早餐這事耿耿于懷,許昭意無言以對地盯了他半晌。偏偏他興致盎然,同樣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 似乎她不點頭,他就絕不罷休。 “那成,賭就賭,”許昭意點點頭,微微笑道,“趁著植樹節(jié)告訴你,遲早讓你栽在我手上。” 第17章 青梅煮酒 早自習(xí)檢查背誦, 教室里的誦讀聲有些混亂。 鈴聲的最后一秒, 梁靖川悠哉悠哉地從教室后門進(jìn)來,開學(xué)以來都是分秒不差地卡著點, 不遲到也不積極。 許昭意翻了頁課本,想起昨天打賭的事, “我還以為你會從昨天開始, 立志勤奮點兒?!?/br> “學(xué)霸這么勤奮, 有沒有在書桌上刻一個‘早’字?”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嗓音淡淡的,聽不出來是嘲諷還是純粹敘述事實。 許昭意不爽地偏過頭來,不太想在上課時間和他互懟, 也沒反唇相譏,繼續(xù)檢查背誦。 “長太息以掩涕兮, 哀民生之多艱——”趙觀良反反復(fù)復(fù)卡在第一段, 怒而拍桌,“媽的,民生哪有我艱?” “趙觀良你是魚的記憶嗎?”許昭意單手托住下巴,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接下來還要檢查,就照你目前水平, 我真誠建議你找根繩子,自掛東南枝吧?!?/br> “要不您還是放棄我吧, ”趙觀良煩躁地撂下了課本, “大不了下午的衛(wèi)生我包了, 不拖累你們?!?/br> “這話我可錄音了啊?!彼我按蛄藗€響指,笑得挺落井下石,“你廢物啊老趙?!?/br> 趙觀良都快無語了,“真不是我努力好吧,不看讀音我字都認(rèn)不全,再背兩遍我就成結(jié)巴了?!?/br> 二十班班規(guī)之一,每周的大掃除由語文任務(wù)不合格的兩個組進(jìn)行。 可能老徐的出發(fā)點是好的,有意培養(yǎng)集體精神,但許昭意覺得這主意很不靠譜—— 被組員拖累到打掃衛(wèi)生,沒反目成仇都得謝天謝地了,還指望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就趙觀良的金魚腦子,許昭意并不指望他能在40分鐘內(nèi)創(chuàng)造奇跡。 果不其然,下午的大掃除名單上,他們組位列其中。組員站在桌子上,掃把在屋頂一劃拉,積攢了有段時間的灰塵和蜘蛛網(wǎng),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