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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授意或推動下,炮制出了一樁樁的人間悲劇。“龍莊主,你現(xiàn)在的功夫,練得怎么樣了?”沒有直接回答龍在承的問題,三王爺反而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干的問題。一提到這個問題,龍在承的心情就很不好,但面前的是他的主子,只能克制情緒。“回王爺,依然未能沖關(guān)。”“沒有沖關(guān)就罷了?!比鯛敂[了擺手,說道:“以你的武功,在如今的江湖已經(jīng)難有對手,不必急于一時。目前這段時間,不要再抓人練功了,須知已經(jīng)有人懷疑到你,江湖上也已經(jīng)傳出了風(fēng)聲,若是真被人抓住把柄,只會橫生枝節(jié)?!?/br>“是?!?/br>龍在承雖然不太甘愿,但也只能領(lǐng)命。三王爺這才道:“還有一件事,本王要你做,附耳過來?!?/br>他招了招手,龍在承走上前去,彎下腰聽他指示。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細微了,即使是黑衣人耳力極好,也什么都聽不見了,他心里暗自挫敗,卻也沒有辦法,只能看見三王爺說完以后,龍在承直起腰來,露出了一絲似乎是了然的表情,應(yīng)聲說是。“龍某明白,定會為王爺解決此麻煩。不知王爺還有別的吩咐嗎?”“若有他事,本王自會召喚?!比鯛敂[了擺手?!敖袢站拖冗@樣,龍莊主,你且回去吧。”龍在承告退,退出了門去。走到門外的時候,他抬起頭,向屋頂上看了一眼。潛伏在屋頂?shù)娜诵睦锩偷匾痪o,生怕自己是露出了什么破綻,引起了龍在承的疑心。若他上來查看,必然是難以善了。他與龍在承有生死之仇,早晚要有一場決戰(zhàn),但卻并不是在這個時候。幸好龍在承眼下似乎狀態(tài)不好,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并不是真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并不停留,直接便離去了。龍在承離去的遠了,他微微松了口氣,視線又轉(zhuǎn)回了室內(nèi)。他看向端坐在椅子上一派雍容氣度的男人,掌下漸漸用力,攥住了劍柄。高高在上的貴胄,美名滿天下的賢王??烧l知,自己這一生苦難的源頭,歸根結(jié)底,都是緣于這個人。他的親人,他的摯友,他的兄弟。若不殺了這個人,那些無邊的冤仇,無法了結(jié);那些在九泉之下的冤魂,永遠都不能瞑目。刺王殺駕,這是視同謀逆的重罪,若他還是當(dāng)年那葉家的小公子,這些念頭恐怕是想都不敢想一下。但如今就是這樣駭人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來回轉(zhuǎn)騰,卻絲毫也不覺得大逆不道。拜這位尊貴的王爺所賜,從小就被當(dāng)成是殺手培養(yǎ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血腥與殺戮,生死關(guān)走了幾趟來回的青年,早已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嬌貴的官家小公子,能夠堅守著善與惡的底限,已經(jīng)十分難得,然而在他的心中,那一層所謂禮教的束縛,卻早已蕩然無存。他永遠不會再是葉隨風(fēng),他是靈劍閣的葉明昭,他絕不會相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信的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對他來說,不要說是一個王爺,就算是九五之尊的帝王,他也不會有那面對天家如高山仰止般的敬畏。殺念一起,即如魔纏繞,他本來就是心魔深重之人,再被這惡念一激,更是殺氣外溢。盡管他也立刻就察覺到不對,強行壓抑,但還是有著短暫的氣息紊亂。“什么人!”一聲厲喝,葉明昭立刻知道自己露了形跡。想不到三王爺座下侍衛(wèi)中還有這樣的高手,只不過是個小小的破綻,便被發(fā)現(xiàn)。他無心戀戰(zhàn),縱身便往府衙外掠去,幾個起落,便飛出了府衙之外,原本寂靜的府衙,已是一片喧嘩。“抓刺客!”葉明昭輕功一流,不多時,那些喧囂吶喊的聲音便被甩在了遠方,只余下隱約的動靜,但他聽得很清楚,不遠的地方仍有腳步聲跟隨,雖然沒有追上,卻也一直緊緊綴在身后,居然沒有甩掉。既然甩不掉,那便動手吧。心念一動,葉明昭腳步疾停,轉(zhuǎn)過身來,拔出了劍。他這一停下腳步,身后的人便追了上來,兩人一對面,互相都一愣。“是你?”盡管葉明昭戴著面具,來人似乎還是認出了他,失聲驚訝,隨后便又苦笑?!笆橇?,我原該想到是你。葉公子,別來無恙?!?/br>“你認得出我?”葉明昭微微有點意外,他一身黑色的夜行衣,頭發(fā)用黑色的布巾裹起,臉上更是用面具遮得嚴嚴實實,這樣的打扮,又是在黑夜之中,對方居然還能夠認出他,實在是令人驚訝。如果是極熟悉的人倒也罷了,但是眼前之人,也不過是有數(shù)面之緣而已。來人是葛青。“葉公子,盡管你面容遮掩,但身形是騙不了人的,方才動作之中分辨不清,現(xiàn)在你就站在我面前不動,我當(dāng)然認得出來?!?/br>這倒是一項天賦了,葉明昭暗想。此人在刑部任職多年,于緝兇擒賊一事上功勞卓越,恐怕也多有拜此本領(lǐng)所賜。。“葛大人,你一路緊追不舍,是想要捉拿我嗎?”葛青的原意的確如此,他一心要保護三王爺?shù)陌踩?,來了刺客?dāng)然要全力捉拿,故而緊追不舍,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所謂的“刺客”是葉明昭之后,就知道事情棘手。先不說別的,就算他仍舊想要抓人,也不是葉明昭的對手。更何況還有那些說不出口的恩怨糾纏。他那在官場沉浮中依然無法磨滅的正直稟性,令他倍感矛盾,哪怕三王爺是他的義父,他也無法泯滅良心。過了好一會兒,葛青才說道:“葉公子,我知道你想為父申冤的心情。但是,這里面的□□,若是陷了進來,恐怕就要泥足深陷,再也出不去了。”葉明昭沉默了一會,他知道葛青是官場中難得的正直之人,說這話也是一番好意,因此默然了片刻才說道:“多謝葛大人提醒。但是,我一開始就陷在這泥濘之中,既從未離開,又何談出去?!?/br>“……對不起?!?/br>葛青沉默了半晌,才艱難地說出了這三個字。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葉明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葛大人何出此言?”“我……”葛青搖了搖頭,神情顯得有些痛苦。“我曾經(jīng)以為,黑與白,善與惡,正與邪,都是涇渭分明的,但是現(xiàn)在……那個人……他是我的義父,是他救了我,若是沒有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我……我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了。我不想對付你,但我也不能背叛他,我沒有辦法,對不起?!?/br>葉明昭看著他,不知為什么,對于眼前這個人,他忽然有了一些隱約的憂慮。“事情并不是大人造成的,大人又何必為不屬于自己的罪孽而感到愧疚。”葛青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葉公子,你走吧,就當(dāng)作我今晚沒見過你?!?/br>“多謝大人。”葉明昭抱了抱拳?!按笕?,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