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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廝磨著自己的頸項,手上急迫地撕扯著自己的衣帶,鳳云霄又驚又怒,怎么也想不到王玨發(fā)起瘋來這樣難纏。他雖然武功遠勝于對方,畢竟不敢動真格的,害怕一時失手誤傷了他,可倉促間想要毫發(fā)無傷地制止他談何容易,廝纏之間衣服竟已被對方扯開,眼見王玨真的失去了理智,鳳云霄也火了,正要不顧一切地動手,忽然一個冷厲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青天白日,你們還有廉恥沒有!”這聲音落入耳中,不啻于平空一個霹雷,看到來人是誰,兩人都嚇得呆了。王玨還沒回過勁來,一股大力已將他掀到了墻角旁。鳳云霄倉促爬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啪!”臉上已挨了一耳光,半邊臉登時火辣辣,捂著臉看著眼前之人,他想要辯解,卻又說不出什么來。“混賬東西,成天拈花惹草,連親戚也不放過,你還有沒有點廉恥?”顏烈怒不可遏!聽聞鳳云霄這幾日閉門不出,只是躲在家里酗酒,顏烈心中擔憂,前來看他,誰知剛進院子便看到房門大開,鳳云霄正和一個白衣少年糾纏在一起,又親又抱。不是不知道鳳云霄的稟性,如果那白衣少年只是戲子之流也就罷了,誰想竟然是王玉珊的三哥王玨!這好色浪蕩的花花公子,竟然連自己的舅哥都勾搭上了,真是豈有此理!面對顏烈的怒火,鳳云霄正不知如何是好,王玨已一骨碌爬了起來,奪門而出。顏烈積威深重,就算只是他親外甥的舅兄,王玨也到底是怕的,和鳳云霄的糾葛不急于一時,先走為上。萬一跑得慢了點,被正在火頭上的顏烈狠揍一頓,那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禍明明是王玨惹起的,出了事卻只顧自己開溜,留下他獨自面對顏烈的怒火。除了交友不慎,鳳云霄也沒有什么好抱怨的,他扶著墻站起身來,坐到了椅子上,垂首不語。第45章第45章看了鳳云霄一眼,只見那白皙的臉頰上已多出清晰的五個指印,顏烈不禁有些后悔,不該下手這樣重。對這jiejie唯一的兒子,雖然不喜他的脾性,可就算再看不順眼,也從來不忍動他一個指頭,可如今就這短短幾天,自己已動手打了他兩次。并不是第一天知道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為何現(xiàn)在竟會變得如此暴躁,是因為心里煩亂的事太多,不自覺地遷怒于他么?“我剛從清風堂回來。”鳳云霄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抬起頭來,看向了顏烈。在心里嘆了口氣,顏烈接著說:“有一個好消息,葉兄弟體內(nèi)的毒性已經(jīng)控制住了。只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青州城將三月無好酒,都被花連華搬到了清風堂,供御閣主配制藥酒,為葉兄弟祛毒。”他頓了一下,想起葉明昭昏迷時自己看見的情形,忍不住又說:“葉兄弟重恩義講義氣,做為朋友,會是個難得的好朋友,好兄弟。能結交到這樣的人,為生平一大快事。如果他把你當成朋友,就是要他為你赴湯蹈火,也會在所不辭,但若是胡思亂想一些別的,那后果可就不好說了。有些不該去想的事,就不要去想,你懂嗎?”“我不是……”沒等鳳云霄辯解的話說出來,顏烈手一揮,將他尚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或許是我多慮,你沒有別的心思更好。”整理了房間,鳳云霄自去洗過臉,束了發(fā),再換上干凈衣服。老老實實坐在顏烈對面,他也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顏烈看了他一陣,忽然有些想笑。在記憶里,這外甥自打弱冠后,就沒這么乖過,而今這么一副模樣,還真是讓人不適應。“舅舅,鬼王的事查得怎么樣了?”鳳云霄終于問道。“你還關心這事?我還以為你除了風花雪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br>顏烈哂笑一聲,見鳳云霄臉色通紅,頗有些羞愧的樣子,竟有幾分可憐,終不忍再嘲弄他。“我著人調(diào)查龍翔山莊,的確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我問你,你掌管鳳鳴樓這么些年,這老老少少近百口人,何以維持家業(yè)?”正欲聽那“有趣之事”下文如何,不料對方突然一個急轉彎問起了家業(yè),鳳云霄雖有些愕然,還是回答道:“鳳鳴樓名下有七處田產(chǎn),還一共經(jīng)營了十二家店鋪,雖然不算大富,維持家業(yè)還是足夠的。”“嗯?!鳖伭倚α诵??!澳懵犨^說書,說的我們這些武林中人,一碗牛rou面都能丟下二兩銀子,仿佛銀兩都是平空變出來的,殊不知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武林世家,并不是靠著武功就能維持生計的。鳳鳴樓如此,龍翔山莊也不能例外?!?/br>說到這里,他端起清茶喝了一口,若有所思。龍翔山莊雖是著名的武林世家,但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敗落,龍家四分五裂,族中之人要么遠走他鄉(xiāng)自謀生路,要么分家離莊,另立門戶維持生計,偌大一個山莊只剩下區(qū)區(qū)不到十人,一片蕭條,岌岌可危。本以為龍家就此一蹶不振,不料就在龍在承接任莊主后,已窮困潦倒的龍家竟突然振興起來,短短幾年時間,便成為了青州最富裕的世家之一。鳳云霄思索著說:“龍家不是靠走鏢起家的嗎?龍家商行分布各地,十八衛(wèi)走南闖北,押運貨物,早已聲名在外,興旺起來,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br>“你說的都不錯,問題是,順序顛倒了。”“順序?”鳳云霄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什么,不由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吹剿姆磻?,顏烈微微一笑。“沒錯。明面上,龍翔山莊是由走鏢起家的,但鏢局一行,豈是那么容易做的?要知道靈劍閣開創(chuàng)之初,就是為人押鏢打起的基礎,個中艱苦不足為外人道。御閣主也想不明白,要走什么鏢,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獲此大利?而細查起來,龍翔山莊那幾年究竟做了些什么,竟像是罩在一團霧里,很難弄清楚,實在是很有趣?!?/br>鳳云霄一驚,脫口而出。“難道當年他們根本不是走鏢,而是搶劫?!”“搶劫么……”顏烈沉吟著說:“這個不好說,但我?guī)缀蹩梢詳喽?,不是正?jīng)來路?!?/br>提到龍翔山莊,不由得鳳云霄不想起了龍七葉。為龍翔山莊做牛做馬,耗盡血汗,到最后只因為那一點小小的過錯,就連性命都幾乎被斷送。一想到這件事,再好的涵養(yǎng)也禁不住要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龍在承那個老東西,最是心狠手辣,陰險歹毒,若說他當年根本就是殺人越貨才發(fā)的家,我一點都不奇怪。如今鬼王的嫌疑也是他最大,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龍在承……”顏烈無可無不可地笑了一下,說道:“我依稀記得,當年你對龍家小姐有意,要不是出了那件事,現(xiàn)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