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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 微哼了聲:“又想什么呢?笑的這么yin.邪?!?/br> 沈語遲:“...”嗐, 好煩,還能不能愉快地擼貓了。 沈語遲擼了一會兒,本想逃脫懲罰,沒想到最后還是被裴青臨按在榻上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了一番, 她昏昏沉沉不知幾時才睡,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她捂著肚子正要拉裴青臨覓食呢, 結果宮里傳出一個天大噩耗——景仁帝不慎染上時疫, 太醫(yī)正在全力救治,群臣請?zhí)映雒嬷鞒执缶帧?/br> 沈語遲臉色瞬間變了,手里茶盞在裙子上滾了滾, ‘啪嚓’一聲跌落在地上。 她也顧不得裙擺被茶水潑濕,忙站起來, 對著衛(wèi)令沉聲問:“皇上染了時疫?在這個時候?”若皇上真出了什么事,太子上位, 裴青臨可就要倒霉了。 衛(wèi)令瞟了眼自始至終神色都很淡定的裴青臨, 嗯了聲:“是,已經讓太醫(yī)診治過了,不過現在還沒診斷出眉目來,所以皇上至今昏睡不醒。” 衛(wèi)令說完便退下了, 屋里僅剩夫妻二人,沈語遲立刻轉向裴青臨:“這事兒不對頭,皇上怎么可能這個節(jié)骨眼上得???而且既然說是疫病,怎么偏偏就皇上一人染上了?!” 她壓低聲音道:“倒是太子,皇上才病倒,他立刻就跳出來主持大局,別是他...”她咬了咬牙,湊在裴青臨耳邊道:“給皇上下毒了吧!” 裴青臨唇角慢慢浮起一個笑來,神色不見慌張,他屈指彈了彈她額頭,聲調里帶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大娘子又變聰明了?!?/br> 放在原來,她可不能這么快反應過來。 沈語遲急的冒火:“你還有心思說笑!” 裴青臨寬慰她:“放心,皇上不會有事的?!彼热桓野烟颖频焦芳碧鴫?,就有辦法不讓景仁帝出事,否則全盤不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嗎? 沈語遲做出他思考時常用的動作,伸手捏了捏眉心:“你哪里來的信心?” 裴青臨唇角一動,但想到此事牽連甚廣,最終還是按捺住了,沖她微微一笑:“別怕?!?/br> 沈語遲看的呆了呆,一剎那間明白了這個笑容的含義。 他并不是為了安撫她,才做出如此鎮(zhèn)定從容的模樣——他會這般從容,是因為他已經強大到無懼任何挑戰(zhàn),哪怕前路坎坷,他也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應付。 不過片刻,沈語遲也跟著鎮(zhèn)定下來。 沈語遲還問裴青臨:“要不要現在進宮探望皇上?” 裴青臨只搖頭:“略等等。” 沒兩天,沈語遲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了,裴青臨果真神通手段,居然把當初給阿秋治病的夏神醫(yī)請過來了。 夏神醫(yī)的醫(yī)術鄴朝聞名,只是他年紀大了,早已不出門問診,沈語遲瞧見老頭還有些愕然:“您怎么...” 裴青臨簡單解釋:“宮里的太醫(yī)久治不愈,所以我便請了夏神醫(yī)過來,讓他入宮診治。” 他手指慢慢點著下頷:“現在,就等著太子請咱們入宮了?!?/br> ...... 景仁帝這么一病倒,太子當即就代理了朝政,朝上不少人都猜測,近來襄王和太子不睦,太子眼下當權,必是要和襄王過不去的。 他們的猜測很正確,只是沒猜到太子會這般沉不住氣,景仁帝昏迷不過五六天,東宮就派了個內侍過來,皮笑rou不笑地到了襄王府。 裴青臨只笑笑,隨意地看了他一眼。 大概仆從性子都隨了主人,內侍本來還待擺譜,卻被他強大的氣勢所懾,再不敢陰陽怪氣,嘴唇顫了顫,恭敬道:“王爺,太子請您進宮侍疾。” 裴青臨這才頷首:“我和王妃等會動身,你回去復命吧?!?/br> 內侍走了之后,沈語遲已經準備好兩條玄色大氅:“我跟你一道去?!?/br> 裴青臨擰了下眉,見她語調不容置疑,這才展眉,伸手幫她理了理領子:“好?!?/br> 沈語遲嘆:“該來的躲不掉。” 兩人帶著夏神醫(yī)上了寬敞馬車,這才命車夫向宮里駛去。 馬車入宮的時候,夏神醫(yī)自然少不了被盤查一番,裴青臨輕描淡寫地打發(fā)了盤查的侍衛(wèi),帶著沈語遲和夏神醫(yī)去了乾寧殿。 還未進屋,沈語遲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藥味,原本煊赫威嚴的宮殿也顯出幾分頹靡,她嘆了聲,垂眼和裴青臨走了進去。 乾寧殿內不光太子在,景仁帝余下的幾個孩子,除了嘉月還在安胎,其他的子女都過來侍奉了。不止景仁帝的兒女,就連長義郡王,李宰執(zhí),薛副相,顧尚書等這些宗親重臣也都坐在乾寧殿里。 顧尚書見裴青臨進來,又看到他身后跟著的夏神醫(yī),微不可查地沖他點了下頭。長義郡王目光頓了頓,也遞給裴青臨一個細微的眼色。 太子就沒那么友好了,見著裴青臨便夾槍帶棒,冷聲道:“父皇待襄王何等恩厚,襄王為何在父皇病重幾日之后,才姍姍來遲???” 裴青臨并沒有直接回答太子的問題,轉而問:“聽聞皇上的癥候奇詭,太醫(yī)都束手無策,可否讓我看一看太子開的方子?” 太子嘴唇一動,下意識地要拒絕,長義郡王已經把方子遞了過來:“都在這兒了?!?/br> 裴青臨信手翻了翻,果不其然,太醫(yī)開的都是把人吃不死也治不好的太平方。 何謂太平方?比如宮里哪個娘娘鬧妖裝病,太醫(yī)就會斟酌著開一副方子,再比如宮里頭有人中了毒,偏偏太醫(yī)查不清病因,或者不敢說出他中毒之事,也會開這種太平方。 他大略掃了幾眼,心里有了數,唇角譏誚地挑了下,慢慢轉向太子:“皇上的癥候久治不愈,人也遲遲不見醒,可見是宮里的太醫(yī)無能,我這幾日也不曾閑著,尋訪到了民間的一位夏神醫(yī),今兒特地把他帶了過來,不如讓他給皇上瞧一瞧?!?/br> 太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彼钗丝跉猓嫔行╆幊粒骸疤t(yī)皆是千挑萬選,醫(yī)術精良之輩,你隨便從哪個鄉(xiāng)野里找出來的郎中,萬一傷了父皇的龍體,該如何是好?!” 裴青臨笑一笑:“難道就由著太醫(yī)對皇上的病癥束手無策?” 太子一噎,當即道:“那也不能讓身份不明之人來給父皇診治!” 在旁一直沉默的顧尚書突然出聲:“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