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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想什么!” 裴青臨那雙腿跟超模的腿似的,又細又長又直,又不失力道,體毛稀疏,老天不光給了他美麗的臉,還給了他無可挑剔的身材,委實人間尤物了。 裴青臨懶洋洋地把一條腿搭在她腿上,似笑非笑:“我恍惚間記得大娘子說過,你覺著我的腿可以玩一年?” 沈語遲:“...” 她當初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xiàn)在只剩下被噎死的份兒了。她沒心思再跟他瞎扯,撩起車簾往外看了眼,硬生生掰開話題:“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城,我記得汴京離陪都隔了一長段山路,這大半夜的,山路怕是不好走?!?/br> 裴青臨也不再逗她,坐正了身子,沉吟道:“畢竟汴京和陪都是兩座城,有些距離也正常?!彼徚寺曇簦骸澳惴判摹!?/br>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仿佛含了千鈞之力,并不沉重,卻聽的人心里無端踏實起來。 這些天沈家大災(zāi)小難不斷,這話聽起來竟比無數(shù)濃麗辭藻還要動人。沈語遲眼眶微熱,輕輕拉住他的一根手指:“多謝?!?/br> 裴青臨唇角微彎,感受到她不那么排斥,慢慢把她的手包裹在手掌里。 汴京秋冬時候黑夜長,白晝短。車隊又行了一個多時辰,天色還是暗沉沉的,只有遠處幾點疏星閃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車隊終于進了山林,出了這片寬闊林子就離陪都不遠了。 這邊才進林子,裴青臨臉色忽然微變:“不對?!?/br> 沈語遲精神一直緊繃著,聞言立即問他:“怎么了?” 他沉聲道:“咱們進林子的動靜不小,為何沒有驚鳥飛出?”他瞇了瞇眼:“除非有人提前進過這個林子,先將鳥兒驚飛了出去。” 沈語遲愣了下:“會不會是商隊?” 裴青臨搖頭:“一般商隊都是走官道,這條路雖然會近一些,但尋常商隊并不敢走?!彼瞄_車簾,冷聲吩咐:“暫先停下,衛(wèi)令,你去前面打探情況?!?/br> 衛(wèi)令立即領(lǐng)命去了。 裴青臨帶的都是手下的精兵強將,但沈家手下沒有兵馬,只帶了些尋常護衛(wèi),更何況為了照料阿秋,還帶了不少仆婢婦孺,反應(yīng)自不比裴青臨的人迅速。 這時停下為時已晚,就聽見密林里幾聲□□破風而來的響聲,沈家好幾個護衛(wèi)立即被射倒在地,前面婦孺發(fā)出幾聲尖叫。 一直燃燒著的弓箭直接射在了沈語遲的馬車上,幸好裴青臨在出事的那一刻,已經(jīng)攬著她跳了出去。 沈語遲驚魂未定:“怎么回事?是吳家派來的人?!” 不對啊,吳家雖然是外戚,但也沒這般能耐直接派刺客來殺人吧?再說沈吳兩家雖然有嫌隙,但也稱不上血海深仇,他們犯得著冒這般大風險在城外埋伏刺客嗎? 那些刺客本來還在搜尋著什么,但裴青臨一露面,刺客立刻丟下阿秋和白氏的馬車,直勾勾朝著他撲過來。幸好裴青臨的手下也反應(yīng)及時,當即圍成一圈把裴青臨護住。 裴青臨瞇了瞇眼:“不是吳家的人?!彼D了下:“他們是沖我來的,這些人雖然身手了得,但布置倉促,應(yīng)該是臨時設(shè)下的埋伏,為了就是在這兒等我?!?/br> 沈語遲終于反應(yīng)過來,阿秋是突然發(fā)的天花,裴青臨也是臨時趕過來陪他們的,這幫人估計是裴青臨的對家倉促之夏派來的,但即便如此,也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捏了捏眉心,神色發(fā)冷:“倒是我連累了你?!?/br> 白氏和沈語遲是分兩輛馬車走的,刺客都沖著裴青臨過來,白氏那邊的壓力就為之一輕。沈語遲稍稍松了口氣 :“說這個干什么,你也是好心來幫忙,誰料到會有這等事?” 又有幾只長箭射來,他袍袖一卷,幫她擋下幾只箭矢,后面還跟了多少刺客暫且難以判斷,裴青臨當機立斷:“衛(wèi)令,你帶著大娘子先出去,把她送到少夫人身邊?!?/br> 沈語遲一驚,他聲調(diào)沉穩(wěn),即便是在這等場景下也并不急亂:“這幫人是沖我來的,你離我遠些,才會安全?!彼洲D(zhuǎn)向她:“你安全了,我才能放心?!?/br> 沈語遲知道現(xiàn)在不是矯情的時候,立即點了點頭,衛(wèi)令護著她走出包圍圈。 這時正在和裴青臨的人馬纏斗的一個刺客,瞧見裴青臨目光一直望向他身邊的少女,刺客心下發(fā)了狠,拼著被斬斷一條手臂的痛楚,使出身法來,悄無聲息地湊近了沈語遲。 這人的武功平平,大概是專門練刺殺暗殺一類的高手,身形隱匿的極好,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像一道影子般貼近了,就連衛(wèi)令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沈語遲肌膚都感受到匕首尖端的冰涼觸感了,她甚至連驚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突然被人狠狠地推了出去,人踉蹌著往后倒在灌木叢里。 裴青臨正在有條不紊地和刺客首領(lǐng)動手,他余光掃到一條影子貼近了她,他臉色登時變了,一腳把刺客首領(lǐng)踹開,用如風一般的速度縱躍過去,眼看著匕首就點在她脖頸處,這時候再殺了那個刺客已經(jīng)來不及,他攬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扔了出去,代她生生受了這一下。 沈語遲手忙腳亂地從灌木林里站起來,就看見裴青臨的心口被劃了一刀,一片妖冶秾紅如綢緞的心頭血就飛濺了出來。 她眼前一黑,手腳瞬間冰涼,仿佛那一刀是砍在她身上的一般。 先生出事了?他傷的重不重?還有救嗎?她覺著他出了事,自己也跟著魂飛魄散了,一時間簡直無法思考。 這時候空氣都靜止下來,沈語遲不知道哪里催生出來的力量,隨意撿起地上的一柄不知道是誰掉落的匕首,從后沖著那個才站起來的刺客撲了過去。 刺客堪堪站起來,他壓根沒把后面的沈語遲當回事,正想上去給裴青臨補刀,腰間突然一陣劇痛,他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看過去,她眼里含著淚,像是被逼急了的小獸,匕首的血槽把手掌劃破了也渾然不覺。 沈語遲瞧見裴青臨心口上挨了一下,腦子也不甚清明了,甚至顧不上這刺客會不會反手殺了她,她牙根咬的死緊,奮力往刺客身上戳出了七八個窟窿,刺客再無還手之力,抖著嗓子出聲提醒:“這匕首...有毒,有毒...你扎一下我必死無疑...” 他下一刻就死透了,用得著這么狠嗎!他現(xiàn)在就想留個全尸啊! 沈語遲就聽見有毒倆字了,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