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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不過皇上的召令下的很急?!?/br> 沈語遲抿了抿唇:“嫂嫂,好像不大對勁啊。你想想,京里又沒什么事,皇上為何要急召郡王從登州回來,既然不是京里的事,那必然就是登州的事兒了?!?/br> 她沉吟道:“我這些日子聽聞北蠻似乎出了亂子,登州和北蠻相接,會不會是...” 她自己沒什么政治素養(yǎng),更遑論政治敏感度了,她所能說出的這些,都是裴青臨有意無意地灌輸和培養(yǎng)。她詫異于裴青臨對她無處不在的影響,不覺露出幾分迷茫,為什么他會對自己有這般大的影響呢? 白氏固然聰慧有手段,但礙于身份,對朝堂上的事也不大明白,她聽了沈語遲的分析便是一驚:“你的意思是,北蠻要動兵,可能會牽連到登州,皇上怕郡王出事,這才把郡王一家召了回來?”她臉色發(fā)白:“若北蠻真出了事,你大哥怎么辦?” 沈南念還在陪太子出使北蠻,北蠻若是出事,沈南念恐有危難。 沈語遲忙安撫她:“這只是我的猜測,嫂嫂你先別慌,你若真的放心不下,不如先命人打聽打聽,可別自亂了陣腳?!彼值溃骸霸蹅兿氲脑偕钚?,太子如今還在北蠻呢,大哥跟在太子身邊,太子是國之儲君,國祚所在,若北蠻真出了什么事,朝廷必然會全力營救?!?/br> 白氏慢慢點(diǎn)了點(diǎn)頭,姑嫂倆又說了幾句話,心事重重地散了。 沈語遲一回來,日子又恢復(fù)了風(fēng)平浪靜,承恩公府暫時沒作什么幺蛾子,北蠻也沒什么消息,最讓她訝異的是...裴青臨也沒了動靜。 她難得的放松了兩天,又開始琢磨起自己的書店和乳茶生意了。 乳茶鋪?zhàn)拥故遣浑y開,就是溽暑記第四部她還遲遲沒有動筆,出于出一口惡氣的心態(tài),她給第四部加了個超級無敵大反派,殺人放火囚禁小姑娘,無惡不作的那種,最后被主角狠狠打倒——值得一提的是,反派名字就叫裴青臨。 她寫了之后,硬是沒膽子發(fā)行,只好自己留了一本當(dāng)珍藏版,以便日后翻出來解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帝都這地兒有點(diǎn)邪門,沈語遲堪堪寫完前十章,外面的下人就急匆匆地跑來:“大姑娘,不好了,襄王和顧郎君不知為何都來了咱們府上,這兩人也不知有什么齟齬,現(xiàn)在正劍拔弩張地對峙呢。” 第94章 沈語遲一驚,提起裙子匆匆就要往外跑。 她還沒出二門就撞見了聞訊趕出去的白氏, 白氏忙把她攔住了:“這事兒你怎么好摻和, 趕快回去, 這兒交給我來處理?!眱扇耸菫樯蛘Z遲大打出手的, 這時候她再跑出去,豈不是火上澆油? 沈語遲皺了皺眉:“可是...” 白氏立即道:“別可是了,你先回去歇著吧,我出去見見襄王和顧郎君?!笨蓜e鬧大了,于沈語遲的名聲也不好。 沈語遲被人給扶了出去, 白氏忙扶著小丫鬟的手去了門外。 說裴青臨和顧星帷對峙都已經(jīng)是謙虛了, 兩人分明動了手!顧星帷嘴角和臉頰都青了一塊, 裴青臨面上倒是沒什么傷, 只是衣裳略有凌亂。 不知為何,顧夫人也在沈府門口,她見著兒子受傷, 匆匆下了馬車,一手扶著顧星帷, 忍怒質(zhì)問:“敢問王爺,星帷究竟犯了哪條律法, 竟需要您親自出手懲治?!” 裴青臨并不看顧夫人, 只把目光落在顧星帷臉上,眼底帶了淡淡譏誚:“我以為顧按察使已經(jīng)過了遇到麻煩就向父母啼哭求助的年級?!?/br> 這話說的著實損,顧夫人和顧星帷都是滿面怒容。 白氏沉了沉心,走出府門, 先是看向顧家母子倆,也不問事情經(jīng)過,先和緩了臉色:“顧郎君可傷到了哪里?你既然是在我們府門傷的,我們自不會坐視不理,正巧府里請了問平安脈的大夫,還請夫人和郎君先進(jìn)去,讓大夫為你瞧一瞧吧?!?/br> 她命人攙了顧夫人進(jìn)去,這才轉(zhuǎn)向裴青臨,神色冷硬:“顧家和我們家素來交好,顧郎君又是我夫君的至交好友,我不知事情原委,但王爺在我們沈府對顧郎君大打出手,打的不光是顧郎君,更是我們沈府的顏面。您雖是天潢貴胄,但也不能半點(diǎn)不講道理吧?若還有下次,別怪我們沈家無禮了!” 沈語遲就是被裴青臨劫走了十來天,白氏想到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抽他兩下都算是輕的了!她能給裴青臨露出好臉才怪了。 幸好裴青臨對她的冷臉早有預(yù)料,他嗓音平緩:“夫人還沒問清原委,就急著責(zé)怪我嗎?”他輕聲道:“我今日是來上門提親的,恰巧在門口遇見了顧按察使,他一言不合就對我大打出手,這難道也是我的過失?” 白氏臉色一變:“王爺慎言,您如今正當(dāng)盛寵,兼之品貌出眾,自能選一位家世人才樣樣出挑的名門閨秀。我們沈家傾頹殘敗,人才凋零,實不堪配,還請王爺您另覓良人吧!”把他家姑娘劫走關(guān)了這么久,這會兒還指望親,做夢! 裴青臨從容依舊,他忽調(diào)了個話頭:“聽聞承恩公府的人近來常到貴府鬧事招搖?” 白氏不敢輕易接這話,他繼續(xù)道:“承恩公府的人本想尋機(jī)報復(fù),被我攔下幾回...若我能幫少夫人徹底解決此事呢?” 裴青臨這話倒是可信的,吳家人好些天都沒再上門sao擾,但白氏聽了裴青臨的話,臉色卻更為難看:“王爺是打算以此為要挾,逼我們許下親事?” 裴青臨喟嘆了聲:“少夫人何必把我想的如妖魔一般?”他聲音放低,一派誠懇之態(tài):“上回那般對大娘子...是我一時沖動所做,我心下甚為愧疚,所以十分想做些什么彌補(bǔ)沈府和大娘子,以證我的誠心?!?/br> 他頓了下,微微垂下眼,面上難得帶了一份尷尬,但仍是輕聲道:“還望少夫人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就算不允親,也能讓我補(bǔ)償一二?!彼宰痈甙?,就算面對隋帝的虐打折辱都不曾服軟,今日說這樣的軟話,已經(jīng)是難得。 白氏深吸了口氣,堅定道:“王爺請回吧,吳家的事兒我自會處理,您是要處理朝堂政事的,這等須末小事,原也不該驚動您?!?/br> 就裴青臨那樣一言不合就把人抓走欺辱的性子,她實在沒法相信他能就這么轉(zhuǎn)了性。況且婚姻大事,本就是你情愿我也情愿方好,難道就因為裴青臨服了軟,他們沈家就得沒骨頭地把女兒雙手奉上?世上再沒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