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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這話當真可笑!咱們又沒入商籍,怎么就有辱身份了?再說咱們女眷,手里頭若是有田地鋪子,細心經(jīng)營了,還能置下一份家當來,這家當傳下去更能福澤子孫?!?/br> 顧夫人得有四旬左右的年級,但性子委實活潑,沈語遲所遇到的長輩里,這位顧夫人算是難得好相處的了。 顧夫人不但人好相處,出手還特大方,摘下手腕上的一對兒翡翠鐲子就給了她。那翡翠托在掌心簡直宛若一汪凝碧,顏色澄澈透亮,實在不是凡品。沈語遲哪里好意思要啊,堅辭不受,還是顧夫人硬給她戴在腕子上頭。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jīng)到了宴客的花廳,白氏瞧見顧夫人和沈語遲一并走進來,又見小姑手腕上多了一對兒眼生的鐲子,她眼睛微微一亮,大抵猜到顧夫人的來意了。 不過這時候人來人往的,白氏又是女方家人,不好表現(xiàn)的太主動,客氣招呼了幾句,就拉著沈語遲四下認人了。 顧星帷桃花眼里滿是笑意:“母親覺著如何啊?” 顧夫人沒好氣地嗔兒子一眼,說話卻很公正:“是個好姑娘。”她不擔心沈語遲有什么狐媚手段籠絡(luò)住了自己兒子,論手段,她也不可能怕一個小姑娘。但她性子人品都無暇,顧夫人反挑不出什么錯兒來了。 顧星帷一副篤定模樣:“她性子和母親年輕時有幾分相似,我就知道母親定會喜歡她的?!?/br> 顧夫人又斜了斜兒子:“你回頭去西山寺,請方丈卜個吉日吧?!?/br> 這便是答允的意思,顧星帷桃花眼挑起,眼底盡是喜悅。他自然是急著早點把定親之事落實下來的。 沈語遲這還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看上啦,就算知道,她估計也沒啥心理波動,顧家是千年大族,這么些年累積下來,旁支嫡系的親戚不計其數(shù),各項事務(wù)更是煩不勝煩,她自問不是這等人才!而且,而且她和裴青臨還剪不斷理還亂呢。 她陪著白氏應(yīng)酬了許久,眼看著吉時都快過了,白氏都著急起來,吳二這才姍姍來遲。 吳二一身吉服穿的歪歪斜斜,打扮的是花里胡哨半點不莊重,一進來先瞅了眼沈幼薇,瞧未婚妻盛裝之下也頗為貌美,他心下一喜,又瞟見了沈語遲,覺著這個大姑子比原來還明艷三分,他那目光就黏黏糊糊的,看得人心里犯惡心。 沈語遲臉色越來越沉,又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揍他一頓,便起身向白氏道:“嫂嫂,我待在屋里悶得慌,想出去走走。” 白氏亦是厭惡吳二,頷首道:“去吧,等會你不用過來了,這兒有我呢?!?/br> 沈語遲就起身出去了。 顧星帷本想教訓(xùn)吳二一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沈語遲先走了,他瞧了母親一眼,見母親點頭,他便跟著出去了。 沈家祖宅附近不遠處有個坊市,里面吃的玩的東西不少,沈語遲買了個炸糖米糕慢慢吃著,冷不丁頭頂傳來一道含著笑意的聲音:“方才還沒吃飽嗎?居然跑這兒加餐來了?!?/br> 沈語遲轉(zhuǎn)頭就看見顧星帷帶笑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她冷哼一聲:“對著吳二那張臉,能吃下飯才奇怪呢!” 顧星帷眨了眨桃花眼,不經(jīng)意地拋了個媚眼:“正巧,我也被惡心的吃不下飯,你不打算請我吃點?” 他這番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了,沈語遲隨手一指賣糖米糕的攤子:“自己買唄,幾文錢的東西還要人請?” 顧星帷還無師自通了耍無賴技能:“我在你家吃席沒吃飽,你都不帶管飯的嗎?” 沈語遲也懶得為幾文錢的事跟他吵,數(shù)出銅板買了兩串糖米糕遞給他。 顧星帷笑意盈盈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伸手接,而是彎下腰握住她的手,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沈語遲眼睛都瞪圓了,手里的糖米糕‘啪’就落了地。 顧星帷抿了抿唇,既覺著她反應(yīng)有趣,又有些不好意思。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忽然后腰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腰間的玉佩被人一陣風似的掠走了。 一塊玉佩他倒是不在乎,但上面還刻著顧家的印鑒,他沖沈語遲撂下一句‘等等我!’,縱身一躍就去追賊了。 那小賊不知什么來路,輕功怕是宮里羽林軍也比不得,他堪堪追出去兩三里,只找到那塊被扔下的玉佩。他心里既然憋悶又狐疑,但沈語遲還在原處,他連忙折返回去,人來人往的坊市里,她卻沒了蹤影。 ...... 沈語遲眼瞧著顧星帷躍了出去,她還沒搞明白出什么事了呢,突然腰間一緊,幾個服侍的下人護衛(wèi)都沒反應(yīng)過來,她就給人半摟著到了一處暗巷。 裴青臨一臉陰翳,取出一塊帕子來,握住她方才被顧星帷握住的右手擦拭。他聲音冷沉:“他還碰你哪兒了?” 他說完這句,又沉默了下,聲音極輕地問:“你喜歡顧星帷了嗎?”眉間頭一回帶上了不確定,他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不想問這個問題了。 沈語遲怔了半晌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她憤憤抽回手:“你派人調(diào)開顧小郎君的?你還把我擄來!你又想干什么?!真以為帝都沒王法了?!” 她又皺眉:“我喜歡誰跟你沒關(guān)系!” 裴青臨閉了閉眼,想到方才瞧見的畫面,眼底便是掩不住的冷厲:“光天化日,你們沒名沒分的他就敢對你這般膩歪,我若是不調(diào)開他,誰知道他還要做什么?” 他伸手把她被他握過的手包裹住,讓自己的味道驅(qū)散顧星帷帶來的氣息。 沈語遲使勁想抽回手,卻怎么都抽不開:“那你這樣又算什么?!” 裴青臨握住她的手一時,心緒總算平復(fù)了些。他不想對她發(fā)作,讓自己緩緩展顏:“我是你未來夫婿,怎么能和他一樣?” 沈語遲啐他,又故意擠兌:“你是我哪門子夫婿?!我告訴你,我對未來夫婿別的要求沒有,就一條,一定不能穿過女裝!” 裴青臨唔了聲,做若有所思狀:“好吧。既如此...大娘子做我的夫婿也可以。” 指尖摩挲著他的下巴,柔聲媚色地道:“我有陪嫁千萬,自己亦算有些本事,相貌也瞧得過去。繡活廚事亦是懂得,也無需大娘子出什么聘禮,日后更能幫你料理內(nèi)外事宜,半點不需你費心,你覺著可好?” 沈語遲給這沒節(jié)cao的弄的腦袋發(fā)蒙,她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聽裴青臨這樣說,她硬是發(fā)不出火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