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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武藏摔得慘不忍睹的尸體。警察安撫著受到驚嚇的民眾,并且拉起了警戒線,刺耳的救護車警笛聲聒噪得不想讓人安靜下來,王維目瞪口呆看著武藏的尸體,如非毛睿杰提醒,王維都忘記將嘴巴合起來。“我不知道他真的會跳?!蓖蹙S說。毛睿杰說:“你以為他站上去,只是為了吹吹風(fēng),或者讓我們關(guān)注到他,找找存在感?”王維低下頭,泫然欲泣:“對不起,我以為你要讓報警的。”毛睿杰不知道要說什么,眼神的交流存在許多誤差,這件事導(dǎo)致的直接后果就是最好的朋友離世。警察詢問是否有人認識死者,偵查員搜空武藏的口袋,也未能找到任何能夠表明武藏身份的東西,沒有身份證,沒有駕照。毛睿杰悲傷地離開了,他不想和警察談任何有關(guān)武藏的事情,王維追了上來,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你就這樣走了?”王維驚愕地說。毛睿杰道:“如果我停在那里能夠讓武藏復(fù)活,人們會說大廈前面多了一座雕像?!?/br>王維道:“對不起。”毛睿杰從襯衣口袋里取出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了,黑夜中一點煙口的火心尤為顯眼?!拔铱赡苄枰倏紤]考慮了?!?/br>“考慮什么?”王維問。“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毛睿杰說,“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再說吧。”王維撲進毛睿杰的懷里,“我不想。我知道武藏去世讓你非常難過,但我們需要面對他,而不是逃避,我們一起面對這個困難吧?!?/br>毛睿杰抽了好一會兒煙,火星將燃到煙蒂,毛睿杰做出了選擇,他同意了。兩個人牽手回到現(xiàn)場,毛睿杰告知警官,死者是他最好的朋友,警察調(diào)查清楚來龍去脈之后,只把這件事當(dāng)作自殺墜樓結(jié)案。毛睿杰領(lǐng)走武藏的尸體,挑選一塊墓地下葬,王維和毛睿杰都非常悲傷,這件事給毛睿杰帶來了極大的悲傷,也給他們的感情蒙上了一層陰影。孤兒院的人都說毛睿杰太消沉了,毛睿杰知道這樣不僅對自己不好,更加對身邊的人不好,不開心的情緒也是會傳染的,毛睿杰看了心理醫(yī)生,積極參加治療,甚至參加了喪偶自助會。在會上聽到別人悲痛的故事,毛睿杰甚至得到些許安慰,半夜躺在床上,曾經(jīng)那個熟悉的武藏已經(jīng)不在了,而是自己喜歡的王維,這天夜里,毛睿杰自言自語說:“我們或許該結(jié)婚了。”王維回答道:“當(dāng)然。”結(jié)婚的忙碌和喜悅沖淡了好友去世的悲痛,在金秋冉冉、紅楓吐艷的時節(jié),毛睿杰和王維步入婚姻的殿堂,神父搬出那一套說辭問毛睿杰是否愿意和王維長相廝守。“當(dāng)然?!泵=芑卮?,不帶絲毫猶豫。結(jié)婚以后的毛睿杰不再悲傷,只是惋惜。幾年以后,毛睿杰的第一個孩子將要降生了。王維懷孕了,她辭去了保險精算師的工作,日夜在家中休養(yǎng)。毛睿杰將孤兒院的大小事務(wù)一并交給副院長,只一些極重要的事情才親自考慮,否則他都呆在家里,陪著王維。毛睿杰滿心期待著孩子的降生,他想該給孩子起什么名字,翻遍了字典毛睿杰也沒找到一個喜歡的。王維勸毛睿杰不要急,這種事有時候會靈光一閃,自然而然就知道應(yīng)該起什么名了。毛睿杰放下詞典,將王維擁入懷中,日光照射進來,沐浴著兩個人。毛睿杰只盼望著歲月能夠這樣靜好。九個月后,孩子降生了,是一個健健康康白白壯壯的男孩。毛睿杰激動萬分,捧著兒子,情不自禁想親下去。他摸了摸腦袋,九個月還是沒有想到任何名字,王維在病床上柔弱地說:“就叫毛青澤吧?!?/br>“不?!泵=芫芙^,他的話語中沒有給王維任何辯解的余地。“為什么不?”王維說,“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有忘記他,不是嗎?既然忘不了,為何不記著他?好像你忘了,他就不存在了似的?!?/br>“他一直活在我的心中。”毛睿杰說。王維說:“叫他青澤吧,這樣他還活在你的手中?!?/br>就這樣,毛睿杰的孩子起名為毛青澤,因為這個名字,毛睿杰對毛青澤的感情不僅僅是父子,毛睿杰甚至把他當(dāng)作朋友,處處都很尊重兒子的選擇。直到兒子平安長大,五歲的時候,毛睿杰牽著毛青澤在公園里走著,毛青澤用稚嫩好奇的目光看著毛睿杰:“爸爸,我的名字有什么典故嗎?我么班其他的人名字都有典故,有一個小女孩夏虹,因為她出生的時候大雨不止,她出生后雨過天晴,天上留虹,所以叫了這個名字。那么我為什么叫青澤???”毛睿杰被問住了,他不想和盤托出,但他又不能敷衍過去,毛青澤對任何事情都打破沙鍋問到底,毛睿杰絕對招架不住他連聲下問,所以毛睿杰告訴毛青澤,明天再告訴他。當(dāng)天晚上,毛睿杰和王維徹夜查典故,詩句,網(wǎng)上搜索一大堆,沒有合心意了,兩人又想到編撰一個故事出來。不過事情沒有想的那么通順,要么就是毛睿杰否決王維的,要么就是王維不滿意毛睿杰的,最終王維提出:如實相告。毛睿杰默許了。第二天早餐時,一家三口坐在飯桌上。毛青澤可能預(yù)想到父親會告訴他名字的來歷,滿眼中都是期待,毛睿杰有點發(fā)虛,可能最后的真相會讓毛青澤失望,毛睿杰可不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兒子失望。王維說:“你昨天問爸爸關(guān)于你名字的來歷了嗎?”“是呀是呀,”毛青澤用幼稚的口吻說,“千萬別告訴我是照著別人的名字取的。我們小區(qū)的一個人,她mama要生的時候正在看武則天,她的名字就叫李則天了?!?/br>“……”王維說:“青澤,可能會讓你失望了?!?/br>毛睿杰說:“我?guī)闳ヒ粋€地方?!?/br>王維匆匆將桌子收拾好,毛睿杰開車載著毛青澤和王維,轎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毛青澤站在后座上,透過車窗看著外面鱗次櫛比的建筑物和高聳翠綠的綠化樹。“坐下,系好安全帶哦?!蓖蹙S說。“我們要去哪兒?。俊泵酀蓡?。不多時,轎車停了下來,毛睿杰牽著毛青澤走到一篇墓地,毛青澤看了瑟瑟發(fā)抖?!罢l?”“爸媽的一個朋友哦?!蓖蹙S說,她語氣溫柔,想要減低毛青澤的恐慌。毛青澤打量著周圍的墓地,有的墓碑下面擺放一束將要凋零的菊花,有的是一些水果,直到走到一個位置的時候,上面寫著:“武青澤?!?/br>毛睿杰說:“好孩子,你的名字是紀念我們的一個朋友?!?/br>毛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