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金主跪著也要作[重生]、異世之卦中有卦、機(jī)器人艾爾的幸福生活、這位先生有點(diǎn)慘、小爺是個渣[重生]、我和情敵成眷侶、愛豆是收音機(jī)腫么破?、與大叔一起種桃、意難平、暴君反派女兒三歲半
晚飯很快做好了,吳姨一樣樣地上菜,里面有楊佑比較愛吃的清炒竹筍。四人圍坐在飯桌前,楊佑兩邊分別是成蘭音和程方儒,吳姨坐在對面。楊佑剛拿起筷子,還沒動手呢,碗里就有兩雙夾著竹筍的筷子同時落入。成蘭音驚訝地看著程方儒:“誒?你怎么知道阿佑愛吃這個?”楊佑也有些不可思議,他們食堂并沒有這道菜,在此之前他更沒有和程方儒說過清炒竹筍。他扭頭望著程方儒,還沒等對方說話,成蘭音就夾了幾道菜放入程方儒的碗里:“今天你是客人,可別再顧著這小子了,快吃?!?/br>楊佑看著程方儒聽話地低頭吃飯,忍不住笑了下,也不去想之前的疑惑了。吃完飯已經(jīng)八點(diǎn)多了,吳姨去清理廚房,成蘭音回了自己房間洗漱休息,楊佑和程方儒看了會兒電視也回房了。洗完澡,程方儒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作業(yè),楊佑被他這個行為嚇了一跳。星期五做作業(yè)真是喪心病狂?。∽屗@個習(xí)慣最后一天熬夜的趕補(bǔ)黨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楊佑不滿地走過去看他寫作業(yè),可看著看著,表情忽然變了,他道:“你寫錯字了?!?/br>本子上寫著:楊佑?xùn)|風(fēng)樹,青青夾御河。原句應(yīng)該是“楊柳東風(fēng)樹,青青夾御河”,這句詩出自王之渙的,可程方儒把“楊柳”寫成“楊佑”。聽到身后的聲音,程方儒手微微一抖,紙面被鋼筆劃出了一道淺淺的杠。“啊,弄臟了?!睏钣影櫭嫉馈?/br>程方儒快速合起本子:“沒事。”楊佑不再說話了,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程方儒把一旁的模擬卷也都收了起來,他看了下表:“不早了……休息吧。”剛起身就被身后的人拽住了手腕,程方儒頓住。“天氣預(yù)報說今晚有流星雨。”楊佑眼角微微翹起,“我想看。”“流星雨?”程方儒開始思索晚上在客廳看電視時,是否聽到有關(guān)流星雨的報道。楊佑不容他繼續(xù)想,拉起他直接往外面走。他們到了陽臺,空氣清新,楊佑倍感愉悅,他把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在地上,先躺了上去。程方儒沒有躺下,在一旁站著,仰頭看了看夜空。有月亮,有星星,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你見過流星雨嗎?”楊佑問。程方儒搖搖頭,然后挨著他坐下來。“我也沒看過?!睏钣油犷^看向程方儒,頗為得意,“如果今天看到了,你可得好好感謝我?!?/br>其實今晚根本沒有流星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編造這樣一個謊言。“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程方儒問他。“不知道,等吧?!?/br>楊佑說這句話時,眼睛黑漆漆的,眼皮輕挑,似笑非笑。蓬松的黑色短發(fā)上面頂著一層銀色月光,映在程方儒的眼里,仿佛一個幻影,稍不留神就會被突然出現(xiàn)的某些幽靈拉走,徹底消失在遠(yuǎn)處的夜色。程方儒的呼吸聲開始變慢。夜風(fēng)很涼,黑暗中,程方儒說了一句話,由于聲音太低,楊佑沒聽清。等楊佑轉(zhuǎn)過腦袋想問程方儒時,對方卻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楊佑驟然立起的上半身一時不太穩(wěn),搖搖晃晃的,為了保持平衡,他伸手想要去抓程方儒的胳膊,可手抬得過高,一下子勾到了對方脖子那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那脖子的高度忽然低了下來,一個冰涼涼的唇貼在他的嘴角上。楊佑終于聽到了之前沒能聽清的那句話。他全身僵硬,就像被拔了電源不能運(yùn)轉(zhuǎn)的機(jī)器,身體無法動彈,沒了任何思緒。“我好想你?!背谭饺逭f。第24章033033那個吻涼涼的,遠(yuǎn)遠(yuǎn)不同于那些描寫風(fēng)花雪月的書籍里纏綿動人,比起吻,更像是一個無意中的觸碰。可在這個觸碰發(fā)生后,對方并沒有立即離開。兩人都睜著眼睛,對視著。楊佑覺得自己耳朵一定出了問題,因為他好像聽到程方儒對他說:“我好想你?!?/br>“……”楊佑只穿了件很薄的T恤,他覺得陽臺有點(diǎn)冷,懵懵地轉(zhuǎn)身想進(jìn)屋??刹排恿讼律碜?,程方儒就又開口了。他盯著他:“我們和好吧?!?/br>衣擺被微風(fēng)吹得晃動了下。楊佑的嘴唇輕微顫抖,緊接著身體驟然僵硬。他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張臉,那張臉的輪廓立體,線條很完美。那是程方儒的臉,卻又不是這個年少稚嫩的程方儒……“我們和好吧?!?/br>“……”上一世他們的最后一面,程方儒也是如此貼近他,就跟此時相差無幾,男人的氣息里帶著令人窒息的緊迫與危險感。那日是個好天氣。程方儒說楊國峰多年來辛苦搭建的個人帝國即將崩塌,可笑的是他經(jīng)營了那些人脈沒有發(fā)揮任何作用,居然連個施以援手的都沒有,包括程氏在內(nèi)。程方儒說他最喜歡火中澆油。他喜歡在對方窮途末路的時候,將其逼到山崖邊緣,再一把推下去,永遠(yuǎn)爬不起來才最好。他說:“阿佑,你的父親像條狗一樣搖著尾巴祈求我放他一條生路,那模樣可笑極了……你要是親眼看到的話,該有多好?!?/br>在楊國峰最難的時候,程方儒搜集到了對方這些年在公司偷稅漏稅包括賄賂市長的一些證據(jù),那些金額足夠他承擔(dān)刑事責(zé)任。楊佑當(dāng)時很認(rèn)真地聽他說完。雖然對方說話的語氣很是讓人不爽,但內(nèi)容卻是大快人心的。如若他們還是好友,楊佑肯定會立馬上前笑著捶他一拳,夸他做的好,說他怎么這么棒,然后再罵那個老不死的風(fēng)流鬼活該,笑他罪有應(yīng)得,這都是報應(yīng)。他向來都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是句屁話,該報還是得報。可那天他根本笑不出。他們的關(guān)系實在是尷尬至極,最后楊佑只能微微點(diǎn)頭表示自己聽到并且聽完,他投過去的目光看上去也只是出于禮貌,言語客氣生疏,倒格外不像平時的他了。程方儒望著他什么都不再說了。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楊佑輕呼出一口氣。腳下的枯葉踩得吱吱響,那幾步走的很快,可也沒能快過身后的人開口的速度。男人聲音很低,恰逢不遠(yuǎn)處野餐的人們玩起游戲,大笑聲和嬉鬧聲響起。那句極快極輕的話就這么被嘈雜聲帶走,楊佑扭過頭的時候,耳里只捕捉到一個“我”字。在楊佑看來,對方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都說完了,楊國峰的下場也不可能還有什么大反轉(zhuǎn),想來剛剛那也不會是什么很重要的話,所以楊佑只頓了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