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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不過就算是在看他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他本來也就是個畫地為牢的小丑。出生就是為了娛樂他人。同時騙騙自己。藏寶箱被人買走了。他被送到一個地下室里。蒙著黑布。等了好久好久啊,黑布終于被揭掉了。陸君遷惡趣味地想知道這位富人花大價錢買下的箱子里只是放了一個丑陋的人類是什么感覺。箱子被打開了。那是——一臉驚喜的央曄……“怎么醒了?”熟悉的嗓音喚回了陸君遷游離的意識。所處的房間很黑。身邊有個溫暖的人。大概。因為他剛才好像說話了。“我答應(yīng)你。”嗯?什么東西?他是誰?“在實驗室里太緊張了,我沒說出來?,F(xiàn)在補還來得及嗎?”哦,是央曄啊。他沒事干嘛說這么多話?口不干嗎?……等一下,他說什么?陸君遷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你是不是有毛病?醫(yī)院出門左拐。慢走不送?!?/br>君遷翻了個身背對著央曄。他突然間就想到了上次在網(wǎng)上看到的“喜歡多年的人說要跟你在一起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有個回答特別搞笑,叫“他終于瞎了眼了?!?/br>他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沒有一點點開心的感覺。反而特別委屈想哭。肩膀被身后的人硬掰過去,就聽央曄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嘴里擠出來——“我、很、喜、歡、你。”突然就又特別想笑。4th陸君遷先是悶笑兩聲,然后從被窩里露出小半個頭,特別堅定地說,“我、不、信!”他應(yīng)該信嗎?那么多年了,那么多年。他嘗試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偏偏今年就答應(yīng)了?陸君遷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不合時宜的一句話——你仿佛是在特意逗我笑。真想直接從思維里拿出來變成實體,狠狠地砸到央曄的臉上。“你回去吧?!标懢w說。央曄看著那人隱在黑暗中的背影,想了想說,“公交車沒了?!?/br>“打車……”“為什么要趕我走?”央曄打斷了陸君遷的話,“我都答應(yīng)你了,你還想怎么樣?”……陸君遷想弄死他的心都有了。從被窩里蹦出來,往來不及反應(yīng)的央曄臉上就是一拳,“合著是我強迫你答應(yīng)的唄。什么叫我還想怎么樣?他媽的給我滾!滾!”陸君遷喘著粗氣,帶著冒三丈的火焰,死盯著央曄,“我以后再也不想再看見你。”被突如其來的一記弄懵的央曄傻站著不知道做什么好。陸君遷從來沒有這么對待過他。見他不走,陸君遷還下床把他粗暴地推去門口。沒有經(jīng)驗加上不知所措的央曄只好一把抱住陸君遷。“君遷,我不是那個意思,”央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樣才能相信我?”在他懷里安靜下來的陸君遷任由他擁著,一句話也不說。時間像是凝滯在這一刻了。央曄親了陸君遷。即使只是在唇上輕觸了不到一秒的時間。“還是不信嗎?”央曄又親了第二次。這次不只是蜻蜓點水。央曄的舌尖劃過君遷的唇角時,懷里的人很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在央曄準(zhǔn)備進行第三輪時,君遷突然懶懶地靠上他的胸口,“累了。明天再說?!?/br>說罷,就自己回到被窩里,背朝著央曄的方向躺下閉上眼睛。明天,等明天。5th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中午了。陸君遷掐了自己一把。一陣清晰的疼痛帶來了令人信服的提示,他,真的醒了。所以,昨天發(fā)生的所有事,肯定是酒精帶來的幻覺。或者是,夢。君遷揉了揉被掐疼的地方,扶著落枕的還暈乎乎的腦袋,cao著跟老太太一樣的步伐挪去衛(wèi)生間洗漱。路過客廳的時候,電視機里又在放家長里短的肥皂劇,無聊至極。嗯?電視怎么開著?陸君遷動用起遲緩的、長達數(shù)千米的反射弧。在短短的三分鐘之內(nèi),他終于分辨出了在沙發(fā)上躺著小憩的那一位是誰。央曄……他居然喜歡看肥皂??!陸君遷繼續(xù)趿拉著步伐往衛(wèi)生間去,完全不愿意去想他在家里的原因。洗漱完之后,他也是直接回臥室。就算餓得有些胃疼,他也不去廚房。因為必須要路過的客廳里有一堆沒法忽視的、跟別處不同的空氣。央曄像個稻草人一樣躺在沙發(fā)上。聽著腳步聲漸進漸遠的變化,直到消失了他才從沙發(fā)上爬起來,往臥室里去。君遷背對著門縮在被窩里,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發(fā)頂。央曄繞過床,蹲下身。沒有給君遷逃避的機會,他徑直拉開遮住君遷臉的被子,“你說明天再說的?!?/br>“不記得了?!本w及時抓住下滑的被子,翻身又背朝著央曄?!澳阍撟吡税??!睈瀽灥穆曇舾糁蛔觽鬟^來,聽不真切。央曄重心往后,直接由蹲姿變?yōu)樽?。心想著,既然他不記得了,那我就再說一遍,“我說我答應(yīng)你了。我很喜歡你。昨天是因為我太緊張了,所以沒來及……”跟你說。“我可以抱你嗎?”陸君遷打斷了央曄接下來要說的話,等待著他的回答。央曄咽了口口水,清了清嗓子,“可以?!?/br>陸君遷一聽見就掀開被子盤腿坐在床邊,居高臨下地對著坐在地板上的央曄張開雙臂,也不說話,就沉默地、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隨著窗戶漸漸躲開陽光的照射,陸君遷眼底的期待慢慢地變成失望。他就看著央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才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吧,”說著,陸君遷就準(zhǔn)備繼續(xù)躺下。正是在這個時候,央曄突然站起來,扶住君遷的肩膀,阻止了他躺下的動作。此時惱怒的陸君遷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央曄揍一頓,說話當(dāng)然沒好氣,“干嘛?你可以滾了,我要睡……”覺了。僅僅是唇角不到一秒的輕觸。“現(xiàn)在信了嗎?”央曄在離陸君遷十厘米的地方,壓低嗓音說,“要是還是不信,就再來一次。”陸君遷清楚地看到央曄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等他想要再次聚焦看一看這等奇景時,眼前已經(jīng)模糊了。被不知名的溫?zé)崦勺×搜劬Α?/br>但,心卻是被清洗干凈了。“不信?!毖霑下犚婈懢w小聲地、偷偷地、把腦袋轉(zhuǎn)過去說。那就再來一次啊。陸君遷摟緊了央曄的背。像千千萬萬次想象中那樣緊緊地。6th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陸君遷想。昨天還在單戀中苦苦掙扎,今天突然就美夢成真了。不過,告白終于成功的喜悅也抵不過當(dāng)下的現(xiàn)實。陸君遷餓了。餓到前胸貼后背,他都開始胃疼了。推開罪魁禍?zhǔn)籽胂壬?,陸君遷拖著一副病軀游蕩到廚房?!澳沭I了嗎?”他問身邊明明什么也不會做還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