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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guān)注的人血脈倒流,他像是沒有聽到身邊同伴的話,整個人陷入一種奇怪的殺意中。白魄被迫靠在汪碩的懷中,對方的手攬著他,有意無意的在他頸項間擦過,腦袋偶爾低下擦過他頭頂時,溫熱的氣息便直接噴灑到他耳朵里,讓他份外不舒服。他有意躲開對方在他頸項間擦過的手,那只在如此炎熱天氣里的手,卻沒有該有的溫度,冰冷的嚇人,汪碩雖然現(xiàn)在整個人看似都很溫柔的把他護在懷中,但白魄依舊可以察覺出他由內(nèi)而外真正散發(fā)的冰冷,那只無意摩擦的手似乎也在隨時猶豫直接鎖定他的咽喉按下。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170章的腐神們,給小攻個定義可好?托下巴望天,\\(^o^)/~是啥攻呢!不然...俺弄小清新攻吧(ˇ?ˇ)☆、171章:君心171章:君心汪碩沒有看他,比他高一個腦袋的頭正專注和遠處的北疆大軍對望,白魄就算抬頭看他,也只能看見他的下頜,這個男人的猜疑心多重,行事有多謹慎,他是知道的,今日之事過后,如何再從容打發(fā)他?還能怎么解釋?遠處馬車上立著的兩個人似乎是厭煩了這樣無聲的對看,最早站出來的男人突然扭身,重新鉆回馬車去,后出來的那個男人扭頭打量一眼四周,又再次抬頭對著城墻上的某個地方深深看上幾眼,然后也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鉆進馬車。這兩個人一番動作,本就詭異安靜的戰(zhàn)場突然有些要沸騰的傾向。接下來是戰(zhàn)是休,可能就在眼前,大周這邊每個士卒再次緊張起來,原先稍稍松懈手中大刀的人們再次抓緊手中的利器,可就在這個時候,玄宗那輛寬大的過分的馬車突然動了一下。慢慢的所有人都看清了那輛馬車的動作,那輛如同房子的馬車的確在動,并且還在往后退。居中的龐大馬車一退,北疆軍營立刻陷入了慌亂,可馬車周邊的數(shù)萬赭杉軍卻依舊如故,靜默如山,動作整齊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護送著居中的馬車也開始緩緩后退起來。眼見著北疆軍營的大亂近在眼前,鳴金聲突然大響,軍隊退兵的鑼聲一起,原有不穩(wěn)的軍陣立馬像是找到了頭的蜈蚣一樣調(diào)整了一致的步伐,就恍若數(shù)個時辰前轟然到來只是偶然的路過,此刻再如之前到來一般巧合,數(shù)十萬大軍又齊齊開始了后退。不過畢竟是數(shù)十萬大軍的后撤,哪是一句撤便能退了個干凈那樣簡單,光是留下防備的部隊,一個陣營一個陣營的后撤也頗費了一番心血,玄宗的赭杉軍卻沒這么多顧忌,護衛(wèi)著那輛馬車當先撤退出了大周城池的視野。幾乎是玄宗赭杉軍一撤出戰(zhàn)場,白魄就發(fā)現(xiàn)攬著自己的人似乎稍微放松了些力道。攬著自己的人稍微松了力道他才有精神去關(guān)注身周的人,這才發(fā)現(xiàn),大周這邊上至將軍下至普通的士卒每個人都以驚為天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其中的震驚駭然不加絲毫掩飾,就仿佛看著活生生從天上下來的神??幢苯筌姵繁M,白魄一直暗提著的心才真正放下,這些人不知道,可他卻有所察覺,汪碩怕是早有計謀在胸,正因為了解這個男人的手段,所以他才極力避免玄宗此時和大周發(fā)生碰撞。雖然不知道汪碩的計謀是不是一定會奏效。但這些事情,白魄不會說出口,這些大周士官都對對付三十萬北疆軍隊沒什么信心,所以看對方大軍撤去,都只會認為是他們?nèi)〉昧硕虝旱膭倮@個勝利,是他帶來的。他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再一次成為大周的神話。……白魄從未想過事情會如何收場,但目前看來一切都算還好。如果身后的男人不彎腰一把抱起他的話。看北疆大軍撤盡,汪碩便一把抱起他走下城墻,他想抗議,但對方冷厲的眼神卻容不得他半句質(zhì)疑。汪碩一直把他抱到了城內(nèi),一路行來白魄受足了注目禮,而眾人對二皇子親自抱著他下來也沒什么看法,見識到他的神奇,每個人都認為他被二皇子這樣禮遇是應(yīng)該,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內(nèi)心的苦澀,汪碩身上散發(fā)的冷意幾乎快在酷夏凍僵他,他們又是哪只眼睛看見的二皇子對待賢才禮遇,又怎么好意思去稱贊?汪碩抱著他一直行到宅子里都還是一個表情,淡然無波的樣子,可一進了房間,立馬就變了臉,整張俊臉陰沉的快滴出水,狹長的眼瞇縫著,“好好待在這,之后的事我晚上回來再說,別動半點心思,你可以把這看作是最嚴厲的警告!”“哼!”白魄扭頭不看他,徑直坐下。身側(cè)的人停留原地片刻,終是開門走了出去。聽著腳步聲遠去,白魄一直偽裝的淡定消失無蹤,惶恐終于慢慢浸染上他的眸。北疆大軍只是后撤并不意味著戰(zhàn)爭便結(jié)束了,汪碩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但這樣安靜的獨留他在原地胡想,情況只能越來越糟糕。他扒著門縫朝外看,院子里戒備森嚴,插翅難飛。內(nèi)心的忐忑導(dǎo)致他吃晚飯時都沒什么精神,湯勺掉落桌面都不知道,問伺候的人幾句,才知曉北疆軍只是后撤了數(shù)百里,在遠處扎營,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白魄大致能猜到滄良這樣做的原因,他們想必在想辦法營救自己,自己這邊也得做些什么才好。心中默念著這樣的想法,看天色漸漸黃昏,又黑了下來,院子中不少地方插上了火把,火光照在紙窗上,搖曳出巡邏士兵走動的影子,室外的喧嘩對襯出室內(nèi)的安靜來,白魄手中捏著瓷杯,心中的不安越發(fā)強烈。有人向自己所在的房間走來,門口的巡邏們齊齊向那人行禮?!暗顜?!”“啪嗒!”瓷杯掉落在地,因桌下鋪著墊子并未摔碎反倒在地上滾了幾圈,白魄倉惶抬眼看黑衣男人推門進來又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他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從椅子上跳起,后退幾步往墻壁而去。男人應(yīng)酬完將領(lǐng),又進行了布置,才進得房來,就見白魄一副見鬼的模樣瞅著他,圓眼中再不遮蓋的害怕,看著自己就好像看著什么可怕的生物,他皺眉,干脆施壓出全部的氣勢,一步步朝著白魄走過去,步子放的極慢,似乎在考驗對方的心里承受能力。果然白魄看他幾步朝自己過來,立馬顯出了原型,從腰間抽出把一掌多長的匕首,橫在胸前,“別過來!你要說什么,站在那就是!”“魄為什么不讓我接近你?”他好整以暇。“你一臉的殺氣,接近我做什么?對,站在那,別再靠前了!”白魄瑟縮著再退一步,雖然心底清楚這樣的抗爭毫無用處,很可能徹底激怒汪碩,但他就是無法克制的害怕,心里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