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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這位煩人師兄,可聽他這么一說,倒也來了些興趣,開口便說:“怕是吵架了吧?!?/br>越青峰覺得甚為在理,只是他從未認真關(guān)注過二人的關(guān)系,也不知他們是為何吵了架,思來想去,倒想到了那天晚上,黎穆當(dāng)著他的面強行親了顧淵一口,顧淵當(dāng)時就有些生氣,難不成是將那時候的一口氣憋到了現(xiàn)在?可后來顧淵還替他去和黎穆傳話,想來二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解了才對。莫不是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越青峰將幾件事與賀潺一說,賀潺拍著腿與他嚷嚷,口中說著等好戲,為何直到現(xiàn)在才告訴他。那顯然是巴不得在現(xiàn)場看這一樁熱鬧,只可惜以他現(xiàn)今的情況,這熱鬧是看不了了。越青峰又說:“不過是件小事,我告訴你做什么?”賀潺說道:“這如何是小事了啊!”他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越青峰卻不明白他為何如此上心,他以前從不知道賀潺喜歡聽這些茶余飯后的閑談八卦,他只記得自己的師弟在功課上雖然怠懶了一些,行事作風(fēng)卻也十分的磊落,不會去關(guān)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再仔細想一想,賀潺見了他便如同是霜打的茄子,懨懨地沒有半點兒活力,當(dāng)然不會與他去談這些事情了,賀潺私下究竟如何,他不知道,也從不曾拉下臉主動去詢問。這些日子,他們師兄弟之間的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雖然還不曾到那些佳話中所傳的親親密密兄友弟恭的地步,好歹賀潺是少與他針鋒相對了,眼下他聽賀潺似乎十分關(guān)注此事,哪兒還覺得去打聽這些雞毛小事太過掉他掌門的身份,面無表情打了包票會將此事問清楚,又將賀潺趕回去了,收拾好鏡子,這才轉(zhuǎn)身回去。顧淵仍在原處休息,黎穆就坐在他斜后方,低垂著頭,可已忍不住偷偷拿眼睛去瞧顧淵,一副犯了錯的模樣,若將顧淵將目光轉(zhuǎn)過來,他便立即假裝自己什么也沒有做一般,冷冰冰板下一張臉,而顧淵更是目不斜視的,看也不看他,兩人保持著一段若遠若近的距離,瞧瞧,這顯然是吵架了嘛。越青峰覺得十分有趣,他難得不著急動身,倚著樹多看了幾眼,顧淵覺察到他的目光,覺得有些莫名,不知道越青峰為何總這樣盯著他,心中十分尷尬,正想要開口詢問,忽然聽得一陣驚恐尖叫,眾人均以為是凌山觀的隨行弟子出了什么事,不由驚警,全部朝著尖叫處轉(zhuǎn)頭看去。可尖叫的人卻并非是他們的隨行弟子,那是名瞅著十分眼生的樵夫,身后還背著一大擔(dān)子的干柴,手里拎了把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柴刀,嚇得面色慘白,將他們?nèi)哭D(zhuǎn)過來看著他,干脆將柴擔(dān)子一丟,轉(zhuǎn)頭拔腿便跑。這樵夫看起來只是個普通人類,并未有什么特別之處,越青峰卻有些生疑,若他只是個普通人,為何看見他們就跑?而今修仙之風(fēng)盛行,大多普通老百姓見著修道之人,是艷羨多于尊敬,絕不會嚇的面無人色,掉頭就跑。莫非是自己看走了眼,方才那樵夫不是人,而是個妖怪,或是魔修?越青峰稍稍有些疑惑,他轉(zhuǎn)頭去看了看顧淵,顧淵卻也皺著眉,疑惑不解問:“越掌門……那人為什么要跑?”越青峰一頓,想自己怎么可能會看錯呢?那樵夫明明白白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他挑起眉,心中顯然被這樵夫的舉動,勾起了一絲好奇的欲望。樵夫為什么要跑?追上去不就知道了嗎?那樵夫跑得再快,靠的也只不過是兩只腳,越青峰等人若是想追他,可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情。不過片刻,他已被越青峰的門下弟子拿住了,那名樵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面無人色,哆哆嗦嗦的看著越青峰等人,好容易壯起膽子,大喊了一句:“我不修仙!我不要跟你們走!”越青峰被他這一句話噎著,什么修仙?誰要這樵夫修仙了?他皺眉仔細打量著樵夫,五短身材,修仙的資質(zhì)倒不如說是沒有,哪怕將他扔到小門派去選個守門弟子,只怕都有些難度。越青峰開口說:“誰要你修仙了?”樵夫仍是害怕不已,說:“你……你們不是為了門下擴充來選弟子的嗎?”越青峰冷笑一聲,卻不曾開口解釋,以他凌山觀在修仙界中的名號,每到擴充弟子的時候,只要往外說一聲,便會有無數(shù)人削尖了腦袋,想要擠進來,那場面雖比不得鶴山派,可有越青峰在此坐鎮(zhèn),多少人想成為他的關(guān)門弟子啊,他何必在山上逮著一個并無資質(zhì)的樵夫,強逼他入門?他覺得十分好笑,可一旁的顧淵卻笑不出來,他看著癱倒在地上哆嗦的樵夫,反而是緊皺著眉,想起那么一件事來。“越掌門。”顧淵皺眉說道,“借一步說話。”越青峰雖是覺得有些不解,可他見顧淵神色嚴肅,便點了點頭,令手下弟子看好這可疑的樵夫,轉(zhuǎn)身跟了上去。黎穆如同是跟屁蟲一般緊隨著他們,或者說是緊隨著顧淵的腳步,他們走了一段距離,顧淵這才停了下來,回過頭,問他們:“你們可還記得那日慶生說的話?”越青峰茫然不解,黎穆卻似乎是懂了。顧淵這才想起來,那些話其實是柳長青在死陣之中與他和黎穆所說的,越青峰應(yīng)當(dāng)并不知道,他只好耐著性子與越青峰解釋:“當(dāng)時有人路過束桐鎮(zhèn),說慶生資質(zhì)尚可,于是將他收作門下弟子。”越青峰的腦海中浮起了慶生那張臉,資質(zhì)尚可?以他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慶生的資質(zhì)可是差得遠了。顧淵苦笑道:“我倒是忘了,收他入門的人究竟是誰?!?/br>越青峰說:“慶生的資質(zhì)雖是差了一些,可機緣巧合,又有誰說得清楚,怎么?那件事與眼下的事情……莫非有關(guān)聯(lián)?”顧淵說道:“我只是想,而今修仙之風(fēng)盛行,想要騙走一個人,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方法。”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越青峰心想,不少名門大派門規(guī)森嚴,弟子入了門,便要盡力斷絕所謂的七情六欲,與家中的聯(lián)系極少,那人便如同是自人間消失了一般,而不少家人都是能夠理解的,也不會刻意去尋他們……流山派后山的那些尸骨,或許并非全是流浪乞兒,也有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聽那樵夫所言,這些日子被路過“仙師”看上的人想必不少,他們?nèi)艘煌吡嘶厝?,決定再找那樵夫仔細問一問。樵夫被他們嚇得不輕,越青峰一問話,他立即便老老實實的全說了。這些年來,確有一位仙師附近的幾個小鎮(zhèn)上收了好些弟子,那些人只要跟他走了,便杳無蹤跡,連給家里寫信都是極少的,如同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樵夫覺得十分古怪,可鎮(zhèn)中人卻好像都魔怔了,但凡那人來了此處,他們便爭先恐后將自己的孩子送到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