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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真不是你師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劍上的光芒便如同活物一般朝著四下散去。

顧淵看得有些驚訝,他竟然不明白這是什么法術。他想或許是自己的實力太低,所以不曾見過這種術法,而他又不敢出口再問,他總覺得越青峰會甚是輕蔑地譏諷他。而或許是見他的神色太過好奇,賀潺便好心為他出言解釋。

“我與掌門師兄拿的原是師父師娘留下的劍,他們只有我與師兄兩個閉門弟子,二人仙去之后,便把劍留給了我們?!辟R潺低聲說道,“這兩把劍是一爐鍛造,師父曾在掌門師兄的劍上布下法術,使得這兩把劍相系相通,只要離得不算太遠,就一定能以術法來找到另一把劍?!?/br>
他話音剛落,卻又聽得越青峰冷笑著說道:“師父若知你拿著他的劍,卻被那么個小魔修拘了生魂,怕是要氣得活過來?!?/br>
賀潺微微一怔,登時惱怒不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學了這么多年術法?!痹角喾謇淅湔f道,“仍是個廢物?!?/br>
他語調尖刻比往日更甚,賀潺被他一句話氣得臉色發(fā)白,倒是抑不住自己的語氣,硬生生頂撞道:“我學不學術法,有沒有大成就,與你有什么關系?!?/br>
越青峰道:“我是你師兄?!?/br>
賀潺涼涼說:“也只是師兄罷了?!?/br>
越青峰一怔,顯是被賀潺這一句話噎住了,他緊緊抿起唇,將后續(xù)的幾句話咽了回去,輕輕呼出一口氣,像是在平定自己的心神,而后抬起眼,看著滿天散去的流光,佯作不曾聽見這一句話。

顧淵看他們如此爭吵,已覺得是習慣了,倒是不想越青峰也有被頂撞得說不出話的時候,他想想賀潺方才說的那句話,的確是有些過分了,可越青峰也是活該,誰讓他胡言亂語說出這種話來。

他倒是沒想到他們師父的劍竟在賀潺手上,照常說來,掌門的劍應當留給下一任掌門才是。掌門將劍留給了賀潺,大約也是因為他極為喜歡這個小徒弟,這也就怨不得越青峰會對賀潺不肯進取如此在意。

他們看著那流光散去,越青峰仍站在原地,似乎在等著什么,顧淵與黎穆也只好站在一旁與他一塊等著,趁著這時候,越青峰忽然又一言不發(fā)進了身后那幾間茅草小屋,他方才答應過要替賀潺去尋他好友的下落,自然是不會食言的,他正好趁著此刻仔仔細細將那茅草小屋搜尋一番,可卻并無結果,也不知賀潺的那位朋友是去了何處,此時究竟是死是活。

賀潺本就被他方才的那一句話弄得心情煩躁,現(xiàn)今又找不著他的朋友,想想或許還是因為他,他的朋友才受此一難,不由得心情更加不好,便顯得越發(fā)沉默起來。

過了片刻,那些散去的光又一點點聚攏回來,回到他的劍上,越青峰卻微微皺了皺眉,說:“他的劍不在附近?!?/br>
顧淵失望道:“那難道是不在清玄山上了?”

越青峰道:“清玄山如此廣大,我不過只是找了這一小塊地方罷了?!?/br>
顧淵才明白越青峰所說的這個辦法實在是個累人的法子,他們只得從一處跑到另一處,等著那光散去之后再回來,一次次期望后伴隨著失落,跑遍了大半個清玄山,卻始終不曾找到那一柄劍。

而賀潺與越青峰似乎徹底鬧起了別扭,二人再也不肯同對方說話,饒是有一方稍稍服了軟,企圖與對方說上半句話,對方卻怎么也不肯理他。顧淵看著覺得心累,來回奔波更覺得身累,身心俱疲之下,他已沒了起初來尋這一柄劍時的心情,只盼盡快尋到賀潺的rou身便好。

他們向上而去,幾乎要攀上山頂時,越青峰的那把劍終于有了回應。

四散的流光返回之時,忽而光輝大作,越青峰向來冷淡平靜的眸子里也微微有了一些神采,他抑不住有些激動,低聲說:“那劍就在這附近?!?/br>
他說了這么一句,大家都顯得十分高興,那一股流光尚且在空中,未曾歸聚到劍上,越青峰再度念了咒訣,流光便領著他們朝一處方向走去,幾人跟著流光,臨近山頂之處,四下的氣溫已顯得有些微寒,他們走了片刻,到了一處洞xue之外,幾人在洞xue外站定,那流光的光芒越發(fā)明亮顯眼,越青峰便道:“應當是在這洞xue之內?!?/br>
當下便由越青峰打頭,黎穆斷后,顧淵拿著鏡子無奈走在中間,心想自己又拖了他們的后腿。

這洞xue極深,起初還與外邊是差不多的溫度,越往內走,四周竟然結起了冰來,已然是一方冰洞,這絕非是自然形成的景致,十有□□是有人在此布了陣,也許是為了令賀潺的rou身不腐不化。越青峰與黎穆倒不覺如何,顧淵卻是受不住了,他呼出一口白氣,這處的氣溫實在太低,已接近嚴冬,而他只穿著薄薄兩件單衣。外面畢竟是春天,天氣漸漸溫暖起來了,這一下溫差過大,他被凍得發(fā)抖,又想自己已經拖了大家的后腿,還是不要為這點小事去拖延幾人得好。

黎穆見他哆哆嗦嗦瑟瑟發(fā)抖,似是有所察覺,他向前一步,走到顧淵身邊,伸手拉住顧淵的手,低聲問他:“怎么這么冰,你很冷嗎?”

顧淵小聲囁嚅著說:“無妨的?!?/br>
黎穆卻皺了皺眉,不由分說便將顧淵的手緊攥在手中,他的手甚為溫暖,顧淵先是怔了怔,想要抽回手來,可黎穆拉得緊,他抽不回手,便只得這么由黎穆拉著,雖并不能溫暖上多少,卻不知為何,的確也沒有方才那么冷了。

越青峰走在前邊,斜眼回眸望著他們兩人的舉動,倒是冷冷哼了一聲,顯得極為不屑。

顧淵早就將越青峰的話語舉止當做是耳旁風,也不去理會。賀潺仍在氣頭上,見他冷哼,反是也嘲諷般咂了咂舌,越青峰登時停下腳步,道:“你這是什么意思?!?/br>
賀潺當下慍道:“沒意思!”

他兩人又一次針鋒相對,惡狠狠瞪了對方許久,越青峰忽而道:“長兄如父!”

說罷扭頭,一言不發(fā)便走了。

賀潺怔了片刻,忽而明白過越青峰這一句話的意思,越青峰是師兄,長兄如父,那自然是管得了他的了,他氣得跳腳,怒氣沖沖道:“呸!”

顧淵無言以對。

他們這么走了一路,竟無人阻攔,偶有幾只小妖怪冒出來,均被越青峰的氣勢嚇得一溜煙跑沒了。這么走到洞xue深處,眼前豁然開朗,是一處極為空曠的場地,正對著洞口的石壁前置一方石床,上面躺著一人,身旁放了一柄劍,正是賀潺。

大家卻都不敢大意,不知這賀潺究竟是真是假,也不明白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暗藏的陷阱,幾人站了片刻,顧淵不知如何是好,他遠遠看著,只見賀潺的容貌與生前并無不同,rou身也不見損壞,只是臉上已沒了血色,也不見他呼吸。

越青峰令他們留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