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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好起來的話,聽起來都太虛假了。假得他都不忍心說出口,徒惹她傷心。寧也的手機(jī)震了一下,是來自薛小滿mama的短信息:小滿說她實在沒力氣跟你聊了,讓我跟你說對不起,她不是故意要掛你電話的。寧也仰起頭,緩了好一會兒,才給她回復(fù):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請您轉(zhuǎn)告她,雖然很艱難,但是請一定不要放棄。點了發(fā)送之后,他收起手機(jī),順便擦了擦眼睛。這件事寧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大概又過了三個星期左右,榆城已經(jīng)很熱了。有天凌晨寧也被熱醒,起來一看,齊煊樓躺在自己身邊。他腹誹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大夏天扎堆睡覺熱死了,順便習(xí)慣性地翻了個身,拿起床頭柜上放著的手機(jī)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四十五。手機(jī)界面躺著一條信息,來自薛小滿的mama,時間大概是1小時前。寧也按滅屏幕的背光,胸口梗的生疼,他一只手按在心口,眼淚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寧也一抽一抽的動靜驚醒了齊煊樓,齊煊樓伸手撈了他一把才發(fā)現(xiàn)他在哭。齊煊樓從沒見過寧也這么哭過,一個大男人連氣都喘不過來,嚇的睡意都沒了:“怎么了你這是?”寧也憋了半天的一口氣吐出來,連著大口呼吸了好幾次,翻個身把自己埋在枕頭里哭出了聲音。齊煊樓反應(yīng)過來了。他把寧也從枕頭里挖出來,用力把他抱在懷里,輕聲哄他:“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寧也手里還攥著手機(jī),貼在齊煊樓胸口有點涼。齊煊樓把手機(jī)從寧也手里拿出來,無意中碰亮了屏幕,看到上面來自薛小滿mama的未讀消息。也許不是呢?齊煊樓這么想著,劃開手機(jī)確認(rèn)了一下。小也:謝謝你為小滿的付出,她終于解脫了。作者有話要說: 把自己虐到了,暴風(fēng)哭泣第95章大結(jié)局齊煊樓看著短信,上面寫著:小也,謝謝你為小滿的付出,她終于解脫了。就算是他和薛小滿關(guān)系普通,驚聞噩耗,也不由得心中一震。經(jīng)歷的是是非非面對生死,仿佛都已經(jīng)變成了小事。寧也的情緒漸漸開始平緩下來,變成小聲的嗚咽。隔了一會兒他長長地喘口氣,又逐漸變成打嗝似的抽泣,鼻子一吸一吸的。此時的語言如此蒼白,齊煊樓無法安慰他,只能緊緊地抱住他,親親他的額角,手在他背上來來回回的婆娑著。外面刮著很猛烈的風(fēng),在高層上聽不到樹葉被卷過來又翻回去的嘩嘩聲,但是可以隱約聽到風(fēng)在空中呼嘯,空蕩蕩的,像穿過時間回廊的巋響。這一夜雖然無法再入眠,但寧也還是在齊煊樓的懷抱里逐漸變得平和。他倆都沒有動,只是在黑暗里睜著眼,看天色從純黑逐漸轉(zhuǎn)為灰藍(lán),城市像無數(shù)個往常那樣蘇醒過來,再一次開始上演昨日的喧囂。紅塵滾滾,每個人都在用力的向前奔跑,也沒有人會在意身邊的陌生人遇到了什么樣不一樣的人生。有人出生,有人死亡。有人歸來,有人離開。虛度光陰幾十年,無非也就是愛恨情仇,為什么還不能活的恣意放肆?當(dāng)齊煊樓再一次親了親寧也額角的時候,寧也往上竄了竄,吻住了齊煊樓的嘴唇。他現(xiàn)在思緒煩亂,不想思考,只想需要。齊煊樓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加倍用力地吻了回去。寧也異常配合,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單手勾住齊煊樓的脖子,把齊煊樓朝自己的方向拉下來。齊煊樓松了松手臂,寧也很快就蹬著床往上躥了一下,到快要跟齊煊樓平齊的時候,兇狠而激烈地吻他。不像接吻,像在咬人。心里無法言喻的痛苦終于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唇邊的疼痛令人清醒,也令人愈發(fā)沉淪。寧也的腿纏到齊煊樓的腰間,勾著他貼近自己,絲毫沒有縫隙。他沒有硬,腿間的器官貼在齊煊樓的腹部。齊煊樓的手順著寧也的膝蓋往上,用力地托在了他的臀部。齊煊樓掌心火熱,熱氣順著皮膚傳過來,仿佛帶著天然又無法克制的力量。寧也沒有情-欲,但此時此刻,他無比渴望這份力量。心里太空了,空得難受,他迫切的想要被填滿,想要腳踏實地地充實感。于是他這么做了,手覆在齊煊樓托著自己腿的手上,帶著他繼續(xù)往自己的方向探,甚至抓著齊煊樓的兩根手指往中間捅了捅,充滿暗示的行動讓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齊煊樓只是想安慰他,并不想乘人之危——整個晚上,哪怕是在深夜的時候,他都能感受到寧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玻璃似的易碎感,或者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碎的了。薛小滿的死,徹底打破了寧也。齊煊樓不懂寧也為什么在薛小滿身上傾注了這么大的心血,他甚至有些難言的嫉妒。他掙脫開來,按著寧也的手,有些呼吸不穩(wěn):“別亂動?!?/br>寧也的臉貼在他脖子上,頭發(fā)在他臉頰旁,嘴靠在他的鎖骨。他的聲音輕輕的:“做不做?”齊煊樓攏住他四處游走的手,定了定神:“你別亂來。再這樣我要控制不住了?!?/br>他并不是寧也。他對著寧也就會有欲-望。寧也舔舔他的鎖骨:“為什么要控制?你不是早就想做了嗎?去找潤滑,來啊?!?/br>齊煊樓吞了吞口水,把寧也按在懷里,狠心拒絕他:“你別這樣?!?/br>寧也在他懷里,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他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不知道是笑還是冷哼了一聲:“齊煊樓,你現(xiàn)在不做,以后就沒有機(jī)會了?!?/br>像溺水的人需要救生衣,飛機(jī)失事需要降落傘。此時此刻齊煊樓如果不在,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齊煊樓翻了個身,把寧也壓在下面,雙腿分開跪在床上撐著,目光沉沉:“我是不想乘人之危,怕你后悔。”寧也撩眼看他:“瞻前顧后想那么多干什么,你愛不愛我?”齊煊樓咬了咬牙:“愛?!?/br>寧也勾著嘴角笑了笑:“愛多久?”齊煊樓想說一輩子,又怕寧也覺得自己吹牛,張了張嘴想改口說不知道。他低頭和寧也對視,灰藍(lán)的晨光里,寧也白膚黑發(fā),好看的有種驚心動魄的掠奪感,但被眼淚洗刷得越發(fā)漆黑的眼中,卻帶著不自知的脆弱。像被人狠狠攫住了心臟。齊煊樓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會這樣心疼寧也。他頓了頓,決定對自己坦誠一點:“一輩子。”寧也摟著他的腰,抬起上半身又吻住了齊煊樓,聲音含含糊糊:“那就……祝我們破處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