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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齊煊樓勉強笑了笑。寧也再沒說話,抬腳走了。這次齊煊樓沒有攔他。他很清楚,過生日的意義在于祝福,而只有寧也是出于祝福的出席才算是有意義。寧也出了校門,他爸的司機李毅已經(jīng)在校外等著了。李毅見了寧也笑瞇瞇地:“寧書記就說讓我早點到,說你肯定會提前交卷。哈哈哈我這才剛熄火呢你就出來了。”李毅是寧正朝在縣里做領(lǐng)導(dǎo)的時候就帶著的司機,當過兵,腿腳勤快又踏實穩(wěn)重,用得很順手。叫他小李那是和寧正朝比,寧也見了客氣地叫了一聲:“李叔叔?!?/br>寧也大部分東西都在榆城,周末回去一趟,簡單的拿個包就足夠裝。寧也主要拿了充電器和錢包鑰匙,都背在書包里。他跟李毅打了招呼,自己拉開車門鉆進了車后座。這會兒公車管控不像日后那么嚴格,大部分配車領(lǐng)導(dǎo)出門都是習(xí)慣性帶車。就是車不怎么樣,走風(fēng)漏氣的,走起來吵得要命。寧也把書包扔在旁邊座位,伸手在車門下的兜里掏了瓶水出來喝。車緩緩啟動,極其平穩(wěn),寧也看見了站在學(xué)校門口的齊煊樓。齊煊樓也正看著這輛車,目光幽深。李毅開車和大部分給領(lǐng)導(dǎo)開車的人差不多,四平八穩(wěn)全程幾乎沒有顛簸,就是慢。他們先去市政府接了開完會的寧正朝,寧正朝習(xí)慣坐副駕駛,上車后問寧也:“考得怎么樣?”“文科還湊合,理科不行?!睂幰舱f,“數(shù)學(xué)也不會?!?/br>寧正朝到是也沒太指望寧也能提高成績:“學(xué)習(xí)努力就行,找對方法也很重要。要不放假給你找個老師補補課?!?/br>“不用了,我打算學(xué)文科,理化生會考過了就行了唄?!睂幰舱f,“專門補課就沒這個必要了吧?!?/br>寧正朝轉(zhuǎn)頭,目光銳利地看了眼寧也:“那得看你表現(xiàn)。你要是一直像在府城這么老實,不跟隋宋出去打架斗毆交女朋友,假期不想補課就不用補了?!?/br>寧也回想了一下上輩子這時候自己干的混賬事,不說話了。寧正朝以為他心虛,但是最近寧也表現(xiàn)真的挺好的,按時上下課,學(xué)校老師也沒有叫家長,十分省心,也怕逼的緊了又逆反,說:“困就睡會兒,兩個來小時就到,你媽在家里做飯等你著呢,回家在吃?!?/br>寧也掏出手機玩貪吃蛇:“知道了,我不餓?!?/br>寧正朝問:“你媽給你買手機了?”寧也這才想起來他爸都不知道他有手機:“不是,隋宋給的?!?/br>寧正朝臉沉下來:“你想要回頭自己買,把這個給他還回去。”“爸,都打開用了,你讓隋宋再給誰?”寧也說,“我自己知道分寸,會給他還錢的?!?/br>寧正朝倒不是心疼錢,他是不太愿意寧也拿著手機天天跟隋宋遠程聯(lián)系。在他看來寧也就是被隋宋帶壞的,聽寧也一說心中警鈴大作:“隋宋經(jīng)常給你打電話?”寧也看他爸這付如臨大敵的模樣覺得很有趣,誰能想到寧正朝這么忌憚隋宋這樣一個毛頭小孩子啊,但轉(zhuǎn)念一想還不是因為愛自己才這么緊張,又覺得自己挺混蛋的,于是好聲好氣安慰他爸:“也沒有,隋宋是怕我無聊。他的朋友都在榆城,缺我一個也不算什么。我上次磕了腦袋也有點后怕,現(xiàn)在不怎么喜歡跟他出去玩了?!?/br>寧也居然認慫。寧正朝狐疑地瞅了寧也一眼。不怪他覺得反常,寧也自己都覺得自己精分。上輩子他爸這么跟他說話,他的反應(yīng)絕對是:“隋宋是我舅的兒子,你不讓我跟隋宋玩,你怎么不跟我舅斷絕關(guān)系?”語氣十分欠揍那種。寧正朝盤算了一下,又重新坐好:“你自己看著辦吧。”這就是他同意的意思了。寧也低著頭按手機,撩起眼皮看見他爸的半個后腦勺。原來他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啊。上輩子的他爸到底是被他氣成什么樣,才語氣強硬蠻橫毫不講理,最后狠心跟他斷絕了父子關(guān)系的?寧也吸了吸鼻子,把目光轉(zhuǎn)到了窗外。他不能再和上輩子一樣混蛋了,絕不。低頭玩了會兒貪吃蛇寧也覺得有點暈車惡心,把手機丟進書包里,脫了鞋在后座躺了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迷迷糊糊做了夢,亂七八糟的,好像還有誰說走錯了,得把他送回去。驚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醒來的時候還在車上,但已經(jīng)下高速進了榆城市區(qū),再有最多十分鐘就能到家了。他身上搭著條薄毯子,應(yīng)該是他睡著以后他爸幫他蓋的。車里非常安靜,沒有放音樂。寧也摟著毯子輕輕坐起來,往一側(cè)車門上靠了靠,倚著車門半坐起來。天已經(jīng)暗下來,他臉正對著車窗,看見路燈次第亮起來,延伸到遠處,點亮整座城市,像地球燃起煙花,車水馬龍,煙火沸騰。這還是寧也第一次注意到路燈亮起來的瞬間,覺得有點新鮮,有點漂亮。從前貪戀俗塵,原來錯失過許多美好的事物啊。只也或者只是因為那時候塵世三千,最好的是齊煊樓,其他都無法再入眼罷了。寧也不知道齊煊樓算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那么容易忘掉。恨嗎?恨啊。恨他恨的不惜那么幼稚地放縱著身體。愛嗎?愛啊。愛他愛的都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寧也望著車窗外出神,腦子里想著有一天自己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是什么樣子。想不出來。也不能想象。和齊煊樓的感情已經(jīng)掏空了他的感情。現(xiàn)在心里是空的,沒有感情,如何愛人。馬上到家,寧正朝已經(jīng)寧也還在睡,回頭準備叫他起來收拾一下?;仡^一看,寧也正摟著毯子出神地望著車外,半邊臉頰是暗的,半邊明明滅滅,臉上神色恍惚,有點落寞。這么安靜的寧也把寧正朝嚇了一跳。寧也被寧正朝的動靜拉回了現(xiàn)實,轉(zhuǎn)頭看了他爸一眼,邊伸腳去穿鞋:“還沒兩個月吧,榆城還是變化挺大?!?/br>“現(xiàn)在榆城可以說是高速發(fā)展日新月異了?!睂幷f,“一天和一天都不一樣。收拾一下,馬上到了?!?/br>寧也“嗯”了一聲。寧也家是座二層小洋樓,說是小洋樓都比較夸張,其實就是個普通的獨院,還是寧也他爺爺那會兒用自家地自己蓋的。一排三座獨院,分別住著寧正慷,寧正源和寧正朝兄弟三個,也就是寧也的大伯二伯和他爸。寧家三兄弟作風(fēng)都很簡樸,一直長居這里,家人關(guān)系也很和睦,幾個孩子里就數(shù)寧也最搗蛋。車剛進路口,寧也已經(jīng)看見隋阮披著披風(fēng)在門口等著了。她雖然已經(jīng)四十多了,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