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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想,但是心里面還在嘀咕,圣人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姑媽,你別是被人騙了吧,說不定是什么妖怪變化成了圣人的模樣,要是圣人真的這么平易近人,那我父王也不會得罪女媧娘娘了?!?/br> 女荒聽了這句話之后,先是快速的回憶了一下自己和通天教主的幾次見面,后來覺得侄兒可能是猜錯了,不僅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放心好了,那確確實(shí)實(shí)是通天圣人。” 這下殷郊更不放心了,大晚上孤男寡女,一個是圣人,一個是人間的君王,兩個人若是真的私下達(dá)成什么結(jié)盟,姑媽沒必要瞞著自己??删推婀衷诟緵]結(jié)盟,反而在下著雪且天寒地凍地晚上喝了幾杯酒。 越想越奇怪,但是因?yàn)閯偛耪f錯話了,殷郊這個時候不敢再說,把竹簡放好了之后招呼著甲士們一塊搬到延慶宮去,自己親自扶起了女荒站起來,姑侄兩個出了九間殿。 殷郊先把姑媽送回延慶宮再回東宮,路上的時候兩個人說起了話,說的就是再過兩三天的祭祀。 女荒心里面兒多多少少有些犯嘀咕。 “祭祀列祖列宗我并不擔(dān)心,你想啊,咱們給祖宗上香進(jìn)貢,祖宗肯定歡喜,但是那些神靈們都不好說了,咱們這一年來做的事情把他們算是全部得罪了,到時候若是我去祭祀,他們拒不接受貢品……算了算了,咱們祭祀的時候不把大臣們帶進(jìn)去,只要你我進(jìn)去就行了,他們愛干什么干什么,不接受貢品也行,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在大殿門口放上大鼎,里面燒著水,若是祭祀完了之后,把那些貢品拿出來,扔到水中煮成rou湯分給在場的文武百官或者是朝歌的子民?!?/br> 這樣的好處很多,那就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面子就是跟朝歌的子民還有文武百姓們說已經(jīng)祭祀過諸神了,這是諸神的賞賜。這些人肯定一股腦的一擁而上,將這些rou湯分得干干凈凈。 里子只要這些東西被子民們吃下去了,女荒就不會覺得賠本兒。 想到這里,女荒對于自己的聰明才智在心里微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殷郊聽了這個主意之后,不僅扭頭看了看姑媽,心想姑媽對待神靈已經(jīng)摳門或者敵視到這種地步了,怎么還能和通天教主心平氣和的說話。 他心里面越加肯定跟姑媽心平氣和說話的那個絕對不是通天教主。 到了祭祀那一天,文武百官換上禮服,披甲之士穿上戎裝,都打扮的隆重?zé)o比前去祭祀神靈。 就在此刻,不管是三十六重天上的圣人,還是住在五湖四海的那些道長們,亦或是東海上面的散仙,都把目光投向了朝歌。 就在幾個月前,朝歌的這位女王對待圣人的祭祀無比散漫,圣人不是不發(fā)怒,然而這位女王有氣運(yùn)在身,一一躲過了,不知道這一次祭祀能不能迷途知返,或者是這個時候會不會向神靈們低頭。 吉時來到,有禮儀官在大殿門口唱禮。 宮女們端著香料進(jìn)了大殿,隨著外邊的鼓聲,按照禮儀官的唱禮,將手中的香料一一倒進(jìn)了香爐當(dāng)中。 隨后這些香料形成的濃煙直沖云霄,女荒穿著大禮服帶著兩個侄兒進(jìn)了大殿上,看著前面放著的三個蒲團(tuán)兒,并沒有跪下來,而是盯著香爐瞧。 香爐里面不少香料在噼里啪啦的燃燒,火星四濺,煙霧繚繞。 這股霧氣直沖天空,分成幾個分支,向著不同方向飄蕩而去。 大家都盯著站在中間的女王,看她什么時候跪拜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的禮儀官吆喝了一聲,“吉時到,跪拜。” 殷洪的年紀(jì)小,聽見外面讓跪拜,但是沒看見姑媽和哥哥有動作,轉(zhuǎn)頭看了看姑媽,姑媽仍然盯著香爐,又轉(zhuǎn)頭看了看哥哥,哥哥面無表情。 殷洪趕快盯著自己的鞋尖兒,覺得能把鞋尖兒看出一朵花來。 這個時候九天上的不少神靈氣的的咬牙切齒,反而是住在東海金鰲島的通天教主在弟子們的簇?fù)硐鹿笮?,拍著自己的云床笑得無比痛快。 隨著外邊兒禮儀官一聲又一聲的唱禮,這場祭祀終于結(jié)束了。 外邊安靜下來之后,女荒總算不盯著香爐看了,她轉(zhuǎn)頭跟大侄兒說,“我怎么聽說香料十分昂貴啊?!?/br> “姑媽,香能通神,從古至今都是焚香禱告,所以香料自然昂貴,一斗香料能換不少奴隸或者糧食呢?!?/br> 女荒不是不知道這個算法,剛才她只是有些心疼,心想就這么一場典禮下來燃燒了那么多香料,就好像燃燒了幾大車糧食一樣。 那些糧食甚至不止是幾大車,可能是十幾車二十幾車。 女荒因?yàn)槿枷泐H為后悔。 這么實(shí)誠的焚香干嘛,就應(yīng)該扔進(jìn)去一些木炭,要是擔(dān)心沒味道再扔進(jìn)去幾把香草,就跟外邊說這是新香,味道清香。 想到這里囑咐著侄兒,“明年可不能這么實(shí)誠了,用什么香料???多弄一點(diǎn)糧食讓子民吃了不比什么都強(qiáng)?!?/br> 說著帶著兩個侄兒走出了大殿,對站在門口的禮儀官說:“去把祭品分了吧?!?/br> 禮儀官聽了之后,趕快瞪大了眼睛,“公主,這才剛剛祭祀完畢,若是這個時候分了貢品,那神靈們吃什么?” “剛才他們說了,他們今年吃了不少祭品,這些神靈們個個悲天憫人,說是心誠就行,不必如此破費(fèi),讓咱們把這些貢品們分食下去就可以了,你帶人把那些貢品放到大鼎里面煮一煮,煮出來那些帶油星的rou湯,里面放一把鹽,分給子民們吧。” 官員們聽了都紛紛感謝神靈們慷慨,個個手舞足蹈的端走了供桌上的祭品,挨個兒排隊倒在了大鼎里面,大鼎下面燒火,沒過一會兒,就看見有些rou已經(jīng)燒爛在了開水中。 就在剛才燒火的時候,早就有人通知了朝歌的人,大家端著各種各樣的盛具從家中出來,在那些兵士們的抽打下排成一行,有官員用水瓢從中間舀出rou湯,每個人分了一些。 這一鼎rou湯分完之后再往里面倒水接著煮,最后把rou全部煮爛在了rou湯里面,差不多每個人都吃到了這次的rou湯,子民們有些一年不見葷腥,喝到rou湯個個歡欣鼓舞。 女荒站在大殿的臺階上,看著人群眉開眼笑的端著rou湯回了家,心里面嘆了一口氣,帶著人回宮中去了。 女荒不知道有人對她恨得咬牙切齒,哪怕是知道了也不當(dāng)回事兒。 對女荒咬牙切齒的這位道長就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的廣成子,廣成子曾經(jīng)是黃帝的授業(yè)恩師。 自從黃帝從人皇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后,往后的這么多年一直是黃帝的后人坐在君王的位置上,也就是說每一次祭祀,主要祭祀的就是三清女媧廣成子,其他道長大部分就是吃一些殘羹剩飯。 這一千多年,每年皆是如此,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