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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早上女荒帶著滿朝文武坐在這里之后,不少奴隸以及披甲之士從城外調集了大量的水裝在缸中,甚至在某些地方挖了坑存水在大坑里。 連在外邊兒cao練大軍的孔宣都被叫了過來幫著救火。 等到午時的時候,不管是奴隸還是宗室貴人,這個時候不論身份通通cao起身邊的東西,舀了水排好隊,等著降火之后前去救火。 西伯侯面色如常,他對自己的卦象極度自信,殷商再強,天意讓它滅亡。就算是有圣明君主和滿朝賢臣又能怎樣,人力焉能抗天意。 早就有專門的官員對著天空看時辰,這會兒見太陽正在頭頂上向西邊一點點的偏斜,已經(jīng)過了午時三刻。 現(xiàn)場鴉雀無聲,不少人屏氣凝神。 昨天剛剛做了新郎的太子這個時候根本坐不住,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了看太廟方向,站起來背著手在空地上走來走去,顯得無比煩躁。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太陽向西邊一點一點的偏斜。 眼看著從頭頂向西已經(jīng)墜落了天邊,馬上就要傍晚了,不少大臣這個時候紛紛交頭接耳,說話的時候也覺得十分輕松。 箕子這個時候也有點松懈了,心想西伯侯姬昌早就怠慢了神靈,未必能卜算得準確。 比干這個時候心內更是五味雜陳,若是天降大火燒的是成湯的基業(yè),作為宗室,祖宗基業(yè)沒了,從自己到兒孫都因此受到牽連。若是沒有天降大火,那么好友恐怕將要在大牢里面一直囚禁到死了。 但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說話,一直靜悄悄地等待著。 女荒閉著眼睛端坐在站車上,她身邊的殷洪手中還抱著剛才的那個水瓢。 殷洪轉頭看看姑媽,又轉頭看了看在空地上走來走去的哥哥,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不敢問也不敢說話。 西伯侯姬昌也只是表面上冷靜,這個時候他手心出汗,抬頭看了看天上,用舌頭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看又到了傍晚,似乎要暮色四合,大火仍然不見蹤跡。 早就排好的隊列已經(jīng)有些松散,縱然現(xiàn)在天氣非常涼爽不算炎熱,但是站了一天不吃不喝,眾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有些人甚至悄悄的把手中端著的水喝了幾口下去。 秋季的傍晚比夏季來的更早,而且早晚溫差大,很多人都覺得有些冷,姬昌更是渾身冰涼。 果然,自己將有牢獄之災,無論怎么掙扎都逃脫不了天數(shù)。 想到神通不敵天數(shù)這個說法,又有些得意的看了看站在自己跟前的殷商宗室,無論這些人從什么地方求得了神靈的庇佑,但是西岐總會將他們取而代之,這是不可避免的。 西伯侯站了起來,“公主,愿賭服輸,姬昌認罰了?!?/br> 看他儀態(tài)到有幾分落落大方的意思,女荒這個時候正是要痛打落水狗。 “姬昌,早些時候說你怠慢神靈……” “公主,”比干趕快跪了過來,“公主,姬昌縱然是怠慢的神靈,但仍然是黃帝之后。” 意思就是西伯侯姬昌就算是落魄了,也是一個貴族,若是侮辱,那就有些太過分了。 女荒聽懂了他的意思,心里面想著怎么才能從姬昌身上刮下一層油水。 若是對西伯侯又打又罵,確實沒什么風度,只有讓他心疼了,那才能以消自己心頭之恨。 “既然有比干王叔為西伯侯求情,我也不是什么不通人情的君王,將姬昌囚禁在朝歌城中,其他人沒有九間殿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姬昌德行不夠,就不能再做西邊兒二百諸侯之首,傳令下去,令朝歌大臣共推西方新的伯侯,推舉出來之后,即刻傳令上任,協(xié)助殷南風救災?!?/br> 姬昌聽見之后,抿了抿嘴唇兒并沒說話,群臣看姬昌認罪,都紛紛搖頭嘆息,祖先傳下來的伯侯之位看來就要丟了。 女荒有對著比干看了一會,“王叔,別忘了昨日之賭約?!?/br> 這個時候天也黑了,女荒率先帶人離開這里,隨后太子也走了。 太子殷郊放棄了乘車,直接騎在馬上快馬追上女荒。 隨后棄馬乘車,和女荒殷洪擠在了一起。 一上車,他就急忙問:“姑媽,這一次機會難得,怎么輕易饒了那老匹夫?” 第39章 延慶宮二人對賭 女荒嘆息了一聲。 “你現(xiàn)在還沒弄明白咱們是要跟誰斗,若真的是跟西岐斗,咱們這個時候自然要乘勝追擊。可咱們是跟天斗,咱們這會兒就算是把西岐給一刀砍了,難不成天上的那些人都不封神了嗎?” 他們會重新找一個諸侯,只要這個諸侯有野心,就能再一次卷土重來。與其這樣還不如留著西岐,如今對西岐那里算得上是了解的更深入一些,再換一個對手,還要重新布置,以前的那么多不步棋都白下了。 女荒看著旁邊的兩個侄兒。 “西岐經(jīng)過幾代積累,只差振臂一呼就能拉起一支大軍。咱們這個時候在西邊重新找一個伯侯,這個諸侯得了咱們的任命必不會愿意聽從西岐,到時候自然會給西岐找一些麻煩,讓他們西邊兒二百諸侯先互相廝殺。咱們是肯定要出兵的,若是不能把他們背后的那些神仙們一網(wǎng)打盡,這場大戰(zhàn)就沒有結束。” 兩個侄兒點了點頭,車架進了宮門,四處已經(jīng)點上火把。 太子把女荒和弟弟送到分宮樓前面,正扶著他們下車的時候,就見遠處有個人跑了過來。 跑近了一看,原來是殷破敗。 殷破敗跑的一頭是汗,“公主,我哥哥讓我來跟您說個好消息,說是jiejie從陳塘關來了,過不三五日就能到朝歌了?!?/br> 女荒聽完之后,果然臉上有了高興的模樣。 “我知道了,到時候若是jiejie來了,你們兄弟兩個護送她進宮,我要親自見見jiejie,對了,他們家的孩子有沒有跟著一塊兒來?” “送信的說jiejie只帶了小兒子,另外兩個兒子去外邊兒學藝去了?!?/br> 女荒點了點頭,又囑咐殷破敗早點回去,看著殷破敗又一溜風地跑走了,又轉頭對太子說,“忙了一天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 太子看著女荒領著殷洪進了分宮樓往后宮去了,才帶人回到東宮。 回到延慶宮之后,女荒先是詢問了小侄兒這兩天讀書有什么收獲,隨后又打發(fā)他吃飯睡覺,看著他睡下了自己帶著人來到正殿上,正當女荒讓人把火把放到一個不礙事兒的地方,自己要夜讀的時候,不經(jīng)意的看到窗外站著一個人。 女荒回憶了一下前幾日搬家被自己塞到角落里的那塑像,心中略微有點愧疚,隨后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宮女退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地走了出去。 “教主來了?” 自從第一次見到教主,到現(xiàn)在教主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