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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力度,她身體不太好,經不起嚇?!?/br>玄真“嗯”了一聲,算是應下此事。這一刻,他深切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過度,這是真正陷進去的征兆。玄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目光清明,既然事已成定局,順其自然就好,他沒必要抗拒。他和紀世燁相處又不是一天兩天,對方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別看紀世燁行事由心,對待感情卻極其認真,只要不出現(xiàn)意外,導致兩人性格突變,他們就一直會這樣,直到天荒地老。想到這,玄真眼中隱隱有光芒跳動。身邊常有人相伴的感覺其實挺好,說實話,有時候連玄真都會沉迷其中。兩人就這么一直相互依偎著,形成一方獨特天地,無人能插手其中。這一天早朝下得格外早。建元帝在收到消息的一瞬間,情緒波動明顯,好在他反應迅速,很快便收攝心神,繼續(xù)未完議題,只是終究被擾了心神,朝會流程走得飛快,一些不急的事情都推后,饒是如此,早朝結束時也已經日上三竿。朝會過后,建元帝一刻也沒耽擱,立刻擺駕鳳安宮。紀世燁自然到宮門口相迎,玄真沒動,直到紀世燁派人喊他才出面。建元帝私下同皇后交談過,自然清楚,面前這位面貌清俊,氣質出塵,兼帶一身威勢的玄袍男子,便是未來“逍王妃”,姑且這么認為。他比皇后嗅覺更敏銳,一看到安秋其人,還沒進行實質交鋒,便確定這人九成九就是那些讓他忌憚不已的修士,此時再看紀世燁,先前被忽略的感覺浮現(xiàn)在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紀世燁不像安秋外露氣勢那么霸道凜然,但隨性悠然,仿佛初生牛犢一樣無所畏懼的姿態(tài),其實很不正常,這可不光是執(zhí)掌一方的親王所能擁有。建元帝在打量玄真的同時,玄真也在觀察他。修士對龍氣并不敏感,但在接近建元帝后,玄真立刻感覺到前方傳來跟以往感受截然不同的威壓。離得越近,這種感覺便越明顯,雖然他依然看不到龍氣顯現(xiàn)的光暈,卻受到實質影響。玄真神識掃過廳內紀世燁,見他神色如常,沒有絲毫動用功法抵御跡象,立刻明白問題關鍵。紀世燁身為修士的同時,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子,本身自帶龍氣,受到天道法則在這方面上壓制極小。這一瞬,玄真清楚地意識到,何為人族氣運加身。也難怪至今他都未曾聽說,有哪個不信邪的修士敢去抓一國君王進行嘗試。天元王朝皇子公主身上龍氣,玄真見過,明顯比旁的國家皇族濃厚,而眼前這位,比當初他在自由坊市地下黑市拍賣行見到的皇族子弟強上太多,那些人全部加起來都遠不及建元帝。玄真心有所感,決定忍下那一點不適,不用功法抵抗。殊不知,建元帝其實更難受。第78章作為大國之君,建元帝身上有天道法則庇護,然而同樣要遵循其他法則。在感受到威壓時,玄真出于本能反應,自身被陣法禁錮的冰寒氣息有片刻暴漲,隨后才在他控制下,平靜下來。建元帝首當其沖,頓覺身體一沉一涼,好似帶了套寒冰枷鎖一般,盡管只是一瞬,那滋味也夠他受的。之后雖然這份沉重寒意不再,但也沒了往日輕松,想他堂堂一國之君,何曾感受過這些?早年建元帝雖然多方受制,那也只是迫于形勢,這種直接來自氣勢上的壓制,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甫一照面,雙方便不知不覺間斗了一場。紀世燁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只是變故發(fā)生太快,他還沒來得及采取措施,復又歸于平靜,之后正常相處他便沒管,若連那一丁點不適都承受不住,也就有愧為王、為修士。紀世燁目光在皇后身上掃過,見她沒被波及到,這才出言打破一室沉默,為雙方介紹:“父皇,這是安秋,金丹期修士,兒臣道侶?!?/br>建元帝目光微動,他從紀世燁話中聽出,他這個自小在北漠長大的五兒子果然不簡單,正好印證了一直被他忽略的念頭。到底是小輩,不為別的,只看在紀世燁面上,便不好將氣氛弄得太僵,玄真先朝建元帝招呼:“伯父,久仰?!?/br>“……”建元帝心里腹誹不已,真要久仰,面上怎么一點表現(xiàn)都沒有?這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建元帝還得接著。真是一個兩個都不省心,原以為這個在北漠長大的五兒子能讓他享受一下久違的為父樂趣,沒想到也是個做事不靠譜的,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事先跟他們知會一聲?弄到現(xiàn)在這樣趕鴨子上架,不知道他有多被動嗎?心里雖這么想,建元帝卻不是那等死要面子活受罪之人,當即打蛇隨棍上,直接占起玄真便宜,親熱地以賢侄相稱,至于紀世燁著重提及的道侶一事,壓根就不予以理會。察言觀色的本事建元帝自小就練就,和安秋幾個照面的工夫,他已經大致確定,不管這位本事多大,線一頭一直拽在他兒子手中,跑不了。但萬事總有個度,建元帝再篤定這一點,也改變不了修士毀天滅地的破壞力,真要把人惹急了,不光他,就連紀世燁恐怕都要吃不了兜著走。這種情況下,建元帝也只能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占些口頭便宜,真要讓他在安秋面前擺長輩的譜,說實話,他心里虛,不過當面不行,私下對五兒子敲邊鼓,多得些利益總不成問題。心念電轉間,建元帝越發(fā)認定,紀世燁同為修士沒跑,只不知修為到底到了何等境地,若……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趕緊打住,稍后便同安秋這個讓他無法拒絕的兒婿攀談起來,兩人有來有往,瞧著竟還真像那么一回事。皇后很安靜,只偶爾插上一句,更多時候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安秋身上。她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只用眼角余光打量,殊不知廳中幾人一舉一動,皆逃不過玄真法眼。紀世燁饒有興致地看著翁婿兩個你來我往,喝茶看戲別提多歡樂,直到接收到玄真無意間送來的眼刀子,這才強行插入,打斷建元帝雅興,帶著玄真告退而出。等人一走,建元帝便收了笑容,一臉嚴肅問皇后:“這事你怎么看?”“不怎么看,難道還有別的選擇?”皇后沒好氣道,連往日端莊的姿儀都不見了。她現(xiàn)在心煩意亂,這事實在超出她預料,但也不是沒有任何好處,跟修士搭上關系的利益先不提,光安秋金丹修士這個金光閃閃的身份,就足以打消她懷疑。皇后再不用擔心小兒子被哪個小妖精給迷了心魂,反而得cao心紀世燁是否能籠住安秋的心,說來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話落,皇后朝西暖閣那邊望去,意有所指道:“人就在隔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