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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三皇子暗中調(diào)查所知卻是大相徑庭,琢磨了幾日,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幾個心腹都很有眼色,知道三皇子不愛聽詆毀五皇子的話語,此時卻也不得不提,若背后真是逍王主使,恐怕所謀甚大。三皇子揮手制止,這不可能,不是他自大,五弟吃飽了撐著,才會一邊提供滋養(yǎng)身體的靈果佳釀給他,一邊又暗中心懷鬼胎。只是這些屬于機密,心腹并不知,他們起疑實屬正常,三皇子不好怪罪他們,只能嚴令屬下閉緊嘴巴,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三皇子想不通,寧嬤嬤意欲何為?還是他想太多,這些只是巧合?女子書院歷來就有,特別是畢業(yè)于皇家女學(xué)和官立女學(xué)這兩家聞名天下,也是僅有的兩處官辦女子書院的學(xué)生,成為皇妃、王妃以及高官勛貴妻子的多了去了,與之相比,寧嬤嬤辦的女學(xué)學(xué)生高嫁進皇室為側(cè)室就一點都不起眼。明知如此,不知為何,三皇子對此卻上了心。既然他這邊沒辦法挖掘到更深層次內(nèi)幕,他干脆將這事告知五皇弟,既然涉事人物有他奶娘,那就讓他煩惱去。將事情脫手后,三皇子頓覺輕松不少,不過該有的監(jiān)視不能少,只是人手撤了許多,只在各個點留那么一兩個。紀世燁收到消息,看見上面提及寧嬤嬤,不由眉心微蹙。這人他早就忘到腦后,當(dāng)初他年紀小,沒什么勢力,寧嬤嬤身份又特殊,在沒有人贓俱獲之下,要動奶娘很麻煩,他便放了她一馬,以榮養(yǎng)的名義讓她歸家,好夫妻團聚,再誕育孩子,難不成她還不知足,暗中謀劃了什么?后院的事情紀世燁從未關(guān)注過,也不了解,卻將三皇兄疑心的地方記在心上,決定不日前去皇城,正好明年及冠,親事不好再拖,順帶清查此事。玄真俗名左安秋,先永寧侯之孫,現(xiàn)永寧侯侄子,身份地位都有,想來父皇不會拒絕。皇帝就是皇帝,對紀世燁這個兒子歉疚有,親情有,同樣也少不了忌憚,乍聞這門親事,建元帝或許會兩難,但最終定會應(yīng)下。最不開心的恐怕非皇后莫屬,虧欠了小兒子近二十年,一直沒機會彌補,好不容易碰上,又是這么個情況!這事紀世燁幫不了忙,總不能讓他按照母后的意思娶一個女子為妻?這置玄真于何地,又如何過得去自己這關(guān)?紀世燁立刻將他的打算告訴玄真,前陣子風(fēng)語等人藏身之地有了眉目,玄真被召回宗門,希望他能騰出時間。“何日啟程?”收到此訊,紀世燁當(dāng)即便明白,玄真這是同意了,只要確定好時間,隨時可以出發(fā)。紀世燁嘴角微翹,心情不錯,接連幾日都帶著一幫子王府護衛(wèi)滿大街轉(zhuǎn)悠,只為挑選合適的禮物。就這還嫌不夠,忙完這些,紀世燁又著人跑邊城和山區(qū)收了不少當(dāng)?shù)靥禺a(chǎn),準備回京時帶上。聽說逍王要入京,他自己不覺得,底下人開始出現(xiàn)sao動。這跟以往紀世燁離開不同,那時沒人知道,現(xiàn)在他是光明正大上京,傀儡二號便派不上用場,北漠一應(yīng)事宜務(wù)必安排好,否則非亂不可,并不是想走就能走。這邊紀世燁忙著處理后續(xù),那頭收到遲遲不肯進京的小兒子,終于決定動身,皇后可是高興壞了,簡直激動得不能自已,今天吩咐宮人擦桌拖地,明天采買,后天覺得顏色不對,繼續(xù)換……皇后將鳳安宮眾人折騰得人仰馬翻,就這她都沒收手。太后見了不爽,斥責(zé)幾句,皇后也沒收斂,該如何還如何,把太后氣了個倒仰,卻不能真拿皇后怎樣。別看皇后身子骨弱,權(quán)力分散出去后,至今還沒全部收攏,卻始終屹立不倒。加之建元帝如今大權(quán)在握,朝堂上沒幾個大臣敢跟他嗆聲,對這個從小被送出宮的五兒子歉疚異常,想要彌補的心思非常明顯。皇后這般出格舉動,背后未嘗沒有建元帝支持,還真沒人敢自討沒趣,舊事重提,就連太后也不例外,除了在皇后身上討一些言語便宜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建元帝帝位穩(wěn)固,太后身份再尊貴,想要以孝道拿捏已經(jīng)不好使,說到底,她還要仰仗建元帝,只有建元帝給她臉面,她才真正有臉。太后年紀不輕了,沒那個精力跟帝后爭權(quán),表示一下態(tài)度,便偃旗息鼓。宮中從不缺爭斗,皇后并非一枝獨秀,建元帝除了沒立皇貴妃打皇后臉外,身為皇帝該有的都有,后宮填充得差不多,高位妃嬪位置全滿,低位也沒幾個空位,皇子皇女更是一大堆,除去早夭那些,都不下三十之?dāng)?shù)。這也就意味著為了上位,獲得帝寵,大家各施其法。皇后便是最好的靶子,低位觸不到,高位妃子天然就站在對立面,鮮少有跟皇后站在一條線上的。特別是只比皇后低了一截的貴淑德賢四妃,且都還有皇子傍身,表面其樂融融,私下里卻斗得不可開交。這么一看,皇后這個位置還真不好坐。事實也是如此,不提原先有修士插手,令皇后命懸一線,就算刨除這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也不少,只是事情做得比較隱晦,并非全依賴下毒等陰狠手段。第70章不過同樣,皇后也不好惹,被她揪住尾巴,那沒什么好說的,抓一個處理一個,從不手軟,否則就該輪到她出事。建元帝要的是平衡,制衡一道玩得越來越溜,但也有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威脅到皇后性命,其他他不管。對此,建元帝一點都不擔(dān)心,有紀世燁提供的護符等保護,宮妃想要謀害皇后,恐怕比登天還難,只要建元帝腦袋不發(fā)昏,下旨廢黜皇后,有皇后鎮(zhèn)著,后宮休想翻天。皇后并未多說宮中事情,但從只言片語中,紀世燁能感覺到她對建元帝的怨氣。也是,建元帝拿皇后當(dāng)利劍,用得不亦樂乎,他自己安心了,皇后可是費了不少心神,不知道她自從身體大虧后,到現(xiàn)在還沒養(yǎng)好嗎?當(dāng)然,實際上皇后的身體并未如她表現(xiàn)出來那么柔弱,仿佛風(fēng)一吹就倒,但確實不如以前,也就靠紀世燁每年送進宮的一應(yīng)物品調(diào)養(yǎng)著,不然以她那傷了根底的身體,恐怕?lián)尾坏浆F(xiàn)在,但那也不是這么用的好嗎?紀世燁笑笑,看來宮里情況還不錯,他的心血算是沒白費。皇后只是抱怨,并不怨恨,可見帝后感情尚可,這就夠了,他從未奢求他們夫妻恩愛。天子出巡,步驟繁雜,勞師動眾是必然。親王規(guī)制低一等,不及天子,出行卻也相當(dāng)麻煩,尤其逍王是近二十年來首次回京,格外正式,王府官員、護衛(wèi),沿途護送官差,加上儀仗和其他隨行人員,足足有幾百人。出發(fā)那天,隊伍浩浩蕩蕩,蜿蜒而行。紀世燁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