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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便不會這么做。要知道,不光太玄宗面臨修士聯(lián)盟威脅,天道宗亦然。再者,目前最要緊的是趕緊擇址遷宗,而不是在兒女情長上磨纏,他很清楚,在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天道宗也不能拿他太玄宗怎么著。盤算一番,確定回絕掀不起多大風浪之后,太玄宗宗主立刻傳訊給天道宗宗主,如實所說,話語卻相當委婉,給足天道宗面子,要還不知足,那太玄宗就接著,誰還怕誰不成?雖則如此,太玄宗宗主也明白,不管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推拒兩宗聯(lián)姻是事實,這等于削了天道宗面子,天道宗明面上不會說什么,私底下就不好說了,他得叮囑太玄宗門人外出時防著點,特別是玄真和葉世兩人,更得注意。事情卻出乎意料,誰也沒想到天道宗三長老之女風語如此難纏,暗地里動手被人反打,也只能認栽,她偏偏堂而皇之怒闖太玄宗在同澤縣駐地,質(zhì)問玄真她有哪里不好,要如此給她難堪。玄真默然,這樣的女修他還是頭一次見。要說這人傻吧,明顯不是,雖然她臉上寫滿不忿,怒氣沖沖,卻給人一種火山爆發(fā)前平靜的感覺,這得多大的自制力?有這樣定力的人,不會做如此無腦之事,必然有所求。這事上玄真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也就不存在心虛一說,目光坦然地直視風語:“事無不可對人言,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若有不滿,風道友大可回宗門找人說理?!?/br>言下之意便是,太玄宗不吃她這一套。誰想風語并不按牌理出牌,自說自話,完全無視玄真所說:“我哪里不好?他人比我美,修為比我高,還是家世比我好?”“風道友說笑了,你和他性別不同,相貌上如何有可比性?”“那就是承認他不如我?”風語只聽她想聽的。玄真眼眸微斂,掩去眼底那絲不悅,他懶得在此事上打轉(zhuǎn),直接順著說道:“風道友花容月貌,的確非葉世所能比?!?/br>他沒說的是,風語再如何漂亮,在他眼中,也不過跟路邊花花草草沒什么區(qū)別,美則美矣,終究只是一道風景,偶然停下來欣賞一二還行,天天面對,就失了光彩。說來說去,就一句話,風語完全不是他那盤菜,再美又如何,連紀世燁一根手指都及不上。“既然相貌比不過,家世又……”風語話只說了半截,話里意味卻不要太明顯。身為天道宗三長老之女,同輩中身份地位能高過她的人還真沒幾個,明顯葉世不在其中,“那他的修為一定很高,改明兒本姑娘倒要會會?!?/br>話落,風語便像是解決了一樁心事一般,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留下玄真在風中凌亂,他完全不理解風語這么做的用意,讓他來總結(jié)的話,概括起來就四個字,不知所謂。回到自己住所,玄真將此事前后想了個遍,依舊毫無頭緒,但他清楚,風語這么做必有其目的。先前他可從沒聽說風語行事如此無所忌諱,先是兩宗商談聯(lián)姻一事宣揚得幾乎人盡皆知,緊接著被拒后,更是不顧顏面,一個姑娘家追上門討要說法,瞧她離去那模樣,恐怕不讓她見識一下紀世燁能力,不會善罷干休。她到底意欲何為?玄真真心不解,但要照著風語所說行事,那不可能。她當他玄真是什么人,又置太玄宗于何地?豈是她說怎樣就怎樣。玄真原以為這事他能自行解決,因此后續(xù)麻煩并沒同紀世燁講述。始料未及的是,他沒想到風語竟如此執(zhí)著,前幾次上門拜訪還怒意未消,一直揚言要同葉世較個高下,及至怒火逐漸平息,代之而起的是,眼中愛慕意味越來越明顯,到后來,是個人都能察覺出風語對玄真的情義。這簡直一言難盡!玄真索性閉門謝客,將外務(wù)全部交出去,只負責留守宗門。他態(tài)度如此堅決地回避,兩人倒是沒再見上面,風語卻癡心不改,依舊隔三岔五去太玄宗報道,滿懷希望地來,失魂落魄離開。自此,外面風言風語不斷。紀世燁并不曾實時追蹤,卻也偶爾會問起,見玄真每回都說很快就能解決,卻一拖再拖,他便知道事情有蹊蹺。紀世燁并不懷疑玄真跟風語有什么,除非她和玄真一樣,是罕見的女性玄陽之體。顯然事實并非如此,那只有一種可能,玄真碰上麻煩了。紀世燁鮮少離開華陽城,以葉世面目出現(xiàn)更是少之又少,這僅有幾次露面,卻也足夠讓他跟接觸最多的余洋變得熟絡(luò)。新紀元到來,使得修煉較以往容易不少,余洋原本陷在瓶頸中怎么也跨不過去,靈氣寂滅期一過,再輔以筑基丹,前陣子順利突破,成功踏入筑基期,這其中便有紀世燁一份功勞。太玄宗雖然家大業(yè)大,但經(jīng)過靈氣寂滅期入不敷出后,資源庫存大為降低,幾乎所剩無幾,目前宗門弟子除了忙活遷宗一事,就是四處搜羅修煉資源壯大自身。余洋作為內(nèi)門弟子,每月發(fā)放的資源尚可,暫時卻還及不上末法時期那會,葉世的饋贈就顯得更加難能可貴,自然生出幾分親近之心。如此一來二去,兩人關(guān)系不由近了許多。可以說,余洋是紀世燁除玄真以外,真正結(jié)交到的第一個修士朋友。盡管他是以尊長身份出現(xiàn),再如何親近,余洋對他都帶了幾分敬畏,甚至比玄真這個師兄給他的威嚴更甚,饒是如此,也不能抹殺兩人關(guān)系不錯的事實。有著這一層聯(lián)系,紀世燁自然不會錯過,當即傳訊于他,問玄真最近遭遇。起初余洋還有些支吾,他人很機靈,聞弦知雅意,一下子便明白,玄真師兄怕是瞞著葉師兄,夾在兩人中間,他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卻不曾想,他這樣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間接表明玄真這邊有問題。紀世燁曉之以理誘之以利,余洋很快拋棄節(jié)cao,將事情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說給葉師兄聽。末了,他還不斷寬慰自己,玄真師兄和葉師兄已經(jīng)結(jié)成道侶,將玄真師兄近來的情況說給葉師兄聽,稱不上出賣,卻不知為何,總有心虛的感覺。結(jié)束傳訊,紀世燁面色一沉。這事情還真難辦,風語死纏爛打的確給玄真帶來困擾,也讓紀世燁心情不佳,但他們總不能因為這個,就對她喊打喊殺,不說這事本身還沒到這等地步,只是讓人覺著煩罷了,光她背后站著的天道宗,就容不得他們?nèi)绱舜直Υ?/br>余洋說得不算詳細,畢竟他多半都是道聽途說,要想知曉內(nèi)情,還得去問玄真。紀世燁沒有遲疑,以他過人的直覺判斷,這事明擺著不簡單,作為玄真道侶,他不可能袖手旁觀,將逍王府和太玄宗一應(yīng)事宜安排妥當后,立刻帶著小貝,幻化為葉世前往同澤縣。第55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