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背,承認(rèn)錯誤似的,“以后不逗你了,我就是太高興了。茗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我原本從來沒敢想過咱們倆能有今日,若不是那些煩心事還未了,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娶了你。” 陳茗兒嘴里咬著一小口糯米藕,目光柔柔,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沈則笑得無奈:“你這嘴平時看著挺厲害,怎么這個時候就這么笨,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陳茗兒把嘴里的糯米藕咽了,張了張嘴,艱難地擠出一句,“我還想再吃一塊?!?/br> 作者有話要說: 啊,狗兒子真的是能撩感謝在2020-04-25 22:38:14~2020-04-27 20:57: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MST 10瓶;南野的貓 9瓶;nnnnnomi 5瓶;uheryija宜家 3瓶;吃貨baby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41 章 宇文休被俘之后, 統(tǒng)領(lǐng)楚軍的是他的侄子宇文新。宇文新年輕氣盛, 本就立功心切,一聽江北發(fā)喪,自以為沒了沈則這個威脅, 更是輕狂冒進(jìn)。司空乾一日三道加急軍令全然被宇文新扔到了腦后, 且不顧暴雨之下漢水暴漲, 為盡快渡江竟將大軍駐在低洼之地,江夏依照沈則的吩咐引流放水,將唐河、白河、小清河及西北的普沱溝暴漲的山水都引入漢江, 水面急劇上抬, 宇文休覺察不妙再想往高地撤已是來不及,能倉皇準(zhǔn)備船筏出水, 結(jié)果被江夏甕中捉鱉, 打了措手不及,三萬人馬所剩無幾。 宇文新狼狽回逃, 見了司空乾歲自知有錯,嘴上仍是不甘, “司空大人不是說除了沈則,梁軍必定軍心大亂,我看江夏一點(diǎn)沒亂,反倒兇猛得很?!?/br> 司空乾將宇文新領(lǐng)兵出征時所寫的軍令狀摔在他面前,聲音寒意滲人,“你枉顧軍令,連丟我沿江三城, 竟還敢堂而皇之地質(zhì)問我,果真是豎子不足與謀。來人!給我綁了!” 宇文新雙手被反絞在身后,發(fā)冠披散,目眥盡裂:“司空乾,你是要以軍法處置我嗎?是,我是打了敗仗,該我擔(dān)的我自會承擔(dān),可你呢?你自詡步步機(jī)關(guān)算計,我叔叔聽你安排,以自身為誘餌,現(xiàn)被梁軍所擒,生死不明。襄城被你拱手相送,又被熱癥時疫禍亂,已是廢城。怎么你籌謀如此,且事事皆如你意,連沈則也因時疫身亡,我們落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誰人之過,誰人該罰?” 司空乾單手摁在膝頭,強(qiáng)忍著骨縫中的溢出的酸疼,心力交瘁:“你叔叔,你叔叔只怕已經(jīng)中了沈則的離間計,用醫(yī)治時疫的藥方換了他一條性命。至于沈則亡故的消息也不過是兵不厭詐,我三道急令給你,阻你冒進(jìn)不行,三萬士卒折在你手里,你死有余辜。但我留你一條性命,不過是想你睜眼看著,壞了我棋局的人究竟是誰?!?/br> 司空乾猛地在案頭重?fù)粢徽?,“把宇文新鎖了,看管起來。” 宇文新被拉出去老遠(yuǎn),叫罵聲仍影影綽綽。 霍回朝下頭的人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還不把他的嘴堵上?!?/br> 司空乾揉著膝蓋,無所謂道:“我還怕他罵么?” 霍回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大人自是問心無愧,我是嫌他臟了大人的耳朵。” 司空乾疼得厲害,卸下方才在人前的凌厲,聲音虛弱:“如果我沒算錯,沈則的困境已解,他的喪信不過就是為了引宇文新上鉤,偏偏宇文新就上了鉤?!?/br> 霍回拿了張厚毯子蓋在司空乾的腿上,憤憤不平:“當(dāng)初大人就該堅持不叫宇文休隨身攜著藥方。他嫉妒心重,難成大事?!?/br> 司空乾緩緩搖頭,“你既知道他嫉妒心重,他手中不攥著藥方又怎么會安心往襄城為餌?!彼嫔n白,額頭上沁出薄薄的汗珠,一言一句都是從齒縫間逼出來:“這樣局面我也不是沒想過,大勢已去,再論功過,于他們有用,于我已是無用至極?!?/br> 霍回道:“那我們即刻班師?只是屬下?lián)幕厝ズ蟪鯁栕??!?/br> 司空乾抬眼朝看向遠(yuǎn)處,虛虛一指,“元嘉,是在那個方向吧?” 霍回不明所以,茫然點(diǎn)頭:“是。” “那我們就在這里候著,見他一面?!?/br> “大人此次并未手下留情,”霍回為難道,“沈則大抵也不會再股念舊情?!?/br> 司空乾淡淡笑道:“無妨,我從未希望他手軟,只是有些話我想親口對他說。我不過是丟了城池折了人馬而已,他再回京要面對的可是殺人不見血的朝局?!?/br> 霍回意會,卻仍有擔(dān)憂:“大人楔在齊王身邊的那枚釘子,果真能成事嗎?” 司空乾乏得厲害,闔目淡道:“他們嫌隙已起,咱們不過是順?biāo)浦哿T了。成不成事,關(guān)鍵不在我們?!?/br> 霍回想不了這么深,但見司空乾精神倦得厲害,也不再多問,只是靜靜地立在一旁。 須臾,司空乾突然沉沉開口:“叫廚房給我煮碗面吧?!?/br> - 陳茗兒搓著燙紅的指尖,對傅婉儀道:“我手藝不好,才聽五爺說今兒是醫(yī)正的生辰,煮了碗長壽面給醫(yī)正,嘗嘗?” 陳茗兒細(xì)聲軟語,眸色盈盈,特別是最后那個“嘗嘗”,聽得沈則這個妒忌,嘖嘖兩聲,“也不知道我生辰的時候有沒有這個待遇。” 陳茗兒飛快地嗔他一眼,極自然地接道:“那肯定是沒有了。” 沈則手背撐著臉,鼻間一聲哼笑:“我就不該問?!?/br> 傅婉儀低頭沿著碗邊抿了一口湯,看向陳茗兒,“這湯極鮮,你怎么做到的?” 沒等陳茗兒開口,沈則懶懶道:“她也不知道跟誰學(xué)來的,要用黃鴨叫燉湯,那自然得有人去捉魚?!?/br> 傅婉儀唔一聲,“原來這荊楚有名的黃鴨叫不是鴨,是魚啊。果然是好喝。” “嗯,”沈則道,“你只管喝湯,也不想想這冰天雪地里捉魚的不易。” 陳茗兒努努嘴,“你凈瞎說,哪里有半點(diǎn)雪花了,還冰天雪地,這漢水若是也有了冰期,還了得,沿江的百姓不都得餓死,渴死?!?/br> 傅婉儀看著沈則啞口無言的樣子,甚是好笑:“上回見你這樣吃癟,只怕還是在司空乾跟前?!?/br> 她說的自然,旁邊的人卻忽地都靜下來。 “沒事兒的,”傅婉儀吸了口面,笑笑,“說破無毒,總捂著傷口,那傷口怎么好?” 這一桌飯,是為了給傅婉儀過生辰不錯,但也不光是為了她的生辰。 陳茗兒知道沈則有話跟傅婉儀說,便尋了個由頭,起身出去了。 陳茗兒出去后,沈則也沒著急開口,等著傅婉儀把面前的那碗面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