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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軍事基地都已經(jīng)將警戒等級提高到最高級別,每隔半小時要匯報一次情況,由軍部總部整理好發(fā)給他過目簽字。皇帝遇刺的消息早已傳遍帝國上下,軍中人心略有些渙散,現(xiàn)在他最擔心的就是各封地貴族會不會借此機會掀起叛亂政變。他并沒有忘記幾年前的那場叛亂,雖然最終叛軍得以鎮(zhèn)壓,但是其中的隱患并沒有被消除,這種平靜就像是立在針尖上的木頭,各方受力巧妙的得以平衡消除,這才保證了它的穩(wěn)定,然而只要有一粒塵埃落在了錯誤的地方,目前的一切都會分崩離析。帝國過于龐大的體量和多年積弊只能通過一場徹底的爆發(fā)才能釋放積蓄的矛盾。只是穆景風沒想過這場爆發(fā)回來的這么快。皇帝遇刺,儲君并非皇帝親子,而親生子并非婚生,帝后不合……各地貴族和駐軍將軍蠢蠢欲動,他已經(jīng)可以預料到叛亂的爆發(fā)了。而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叛亂會從誰,從什么地方開始,而引發(fā)叛亂的由頭又是什么。帝國分裂的結局早已經(jīng)是軍部政府上層和皇室心照不宣的必然結局,災難不可避免,怎樣將損傷降至最低才是如今最應該做的事情。他起身朝門外走去,過道上的人看到他靠近立刻為他讓出一條路,小聲問好道:“元帥?!倍皇屈c了點頭,便出門來到走廊里。巨大的落地窗展示著沐浴在下午陽光中的城市。有人一邊在走廊里抽煙一邊打電話,有幾個官員站在一起小聲的說著什么。穆景風來到窗邊,他不抽煙,可此刻也很想干點什么緩解一下心中的煩躁。距離手術室最近的那間家屬休息室開了門,韓遜從里面走出來,看到穆景風便徑直走過來,掏出一包煙遞給他,穆景風擺了擺手,韓遜沒有堅持,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打火機點燃了。“皇后和太子始終沒有來醫(yī)院呢,而皇后卻還有時間接受采訪?!表n遜對著懸浮在他們頭頂屏幕抬了抬下巴,屏幕中,一身嚴肅正裝的凱特琳皇后正在發(fā)表聲明,安撫群眾,她表示一定會將罪魁禍首繩之以法,而現(xiàn)在,警方對于這次刺殺幕后主使的身份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判斷。“一切盡在掌控。”鏡頭中的凱特琳皇后臉色蒼白,表情堅毅,“在陛下出院以前,一切國事將由太子和我共同裁決,請大家放心。”韓遜嘲諷的笑了笑:“這邊還一頭霧水呢,她那邊就有了初步判斷了?她不會是打算借機……”韓遜比了個斬首的手勢,眼睛盯著穆景風臉上的表情。他和穆景風沒有太多的直接接觸,但是他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沈洛鈞和穆景風走得很近,而且根據(jù)他安排在寧遠宸身邊的人傳遞回來的消息,寧遠宸和穆景風之間的相處模式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然而現(xiàn)在嫉妒于事無補,從理智上來說,這反倒是好事,這些男人和寧遠宸之間他尚且還不太清楚如何發(fā)生的特殊關系,在這個混亂的節(jié)點上,正好為他們提供了聯(lián)盟的理由。穆景風思索了片刻:“你認為是這是這兩位做的?”他的手指隱晦的指了指屏幕。韓遜點了點頭:“我擔心他們下一步會使用莫須有的罪名拘留他。在陛下醒來之前,調(diào)查刺殺事件是他們用來清除對手最好的借口。而如果陛下醒不來了,那一切就是他們說了算了?!?/br>穆景風瞇著眼睛望著窗外,耳邊電視臺主持人還在飛快的報道著什么。手術室依然大門緊閉,而一旁用于給醫(yī)生們進入手術室之前進行消毒的準備室里,不斷有新的醫(yī)生趕到,透過透明的玻璃隔墻,可以看到來往醫(yī)生臉上凝重的表情。“陛下情況不妙啊。”韓遜嘆了口氣。穆景風抱著手臂,忽然道:“太子不一定參與了,與皇后聯(lián)手的人很可能是別人?!?/br>“什么?”韓遜愣了一下。“太子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在鏡頭前接受采訪,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蹦戮帮L快速的說,朝著寧遠宸的房間走去,韓遜緊隨其后,低聲道:“你是說,皇后是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嗎?”穆景風搖了搖頭:“如果太子也是他們的目標之一,那么要不了多長時間,幕后主使的懷疑名單里肯定會出現(xiàn)他的名字,畢竟大家都認為太子對陛下認回遠宸這件事心懷不滿?!?/br>“如果太子涉嫌刺殺陛下,那他自然地位不保,到時候,排在太子后面的繼承者們恐怕就要亂起來了?!表n遜恍然道,“如果這是皇后主使的,她想干什么?”穆景風沒有說話,推門而入。站在窗邊的寧遠宸回頭看著他們:“怎么了?”“情況恐怕不妙?!蹦戮帮L輕聲道,“你信任我嗎?”第98章夕陽緩緩消失在遠處一座高樓大廈的身后,在玻璃幕墻和軌道上行駛著的懸浮車上點燃耀眼的火焰。顧昭庭站在窗前眺望著,雖然帝國綜合大學附屬醫(yī)院距離皇宮很遠,但是他還是十分迅速的確定了醫(yī)院所在的位置。以醫(yī)院為中心,方圓十幾公里的街區(qū)都以及切斷了軌道,裝甲車和機甲繞著警備區(qū)徘徊著,就像是落日時盤旋著歸巢的鳥群。這個充滿鋼鐵冰冷氣息的漩渦和周圍看似井井有條繁華溫馨的一切格格不入,這樣明顯的特征,即使隔了如此之遠的距離,依然清晰可辨。顧昭庭長長的嘆了口氣,好像這樣就能把壓在心頭沉甸甸的恐懼和焦慮呼出去一樣。然而當他轉過身,看到房間角落里好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里,監(jiān)視著他一舉一動的近侍官時,沮喪的情緒又沉沉的壓了上來。中午,他剛剛看到皇帝遇刺的新聞,還沒來得及從這令人震驚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就看到皇后帶著一群士兵沖進了他的房間。一開始這一切簡直像個笑話,皇后看著他,語氣溫柔的宣稱太子因為情緒過于激動昏厥了,目前沒有辦法處理任何事情,因此她勉為其難,全面承擔原本應該由皇后和太子共同分擔的監(jiān)國任務。他幾乎要笑出來了,接下來他忽然明白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他被人強行帶到皇后宮中囚禁起來。整個房間的信號都被屏蔽,他的智腦接收不了任何信息,他不知道皇帝是否還活著,不知道皇后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遠宸現(xiàn)在的情況。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穆景風和韓遜身上,他知道這兩人也在見證人的行列內(nèi),有他們在,至少能夠保證遠宸的安全。自己還真是無能啊。摸著手腕上幾近擺設的智腦,顧昭庭苦笑道。果然如果只靠自己,能活多久都是個問題呢,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想不到一個脫身的辦法,找不到一個可以求助的人。陽光漸漸退去,房間里亮起了燈光。房門打開又關上,角落里存在感近乎等于零的新任近侍官把餐盤擺放在桌子上,干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