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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被幾個人拖走了。她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統(tǒng)共就痛痛快快哭了這么一次,其他時間表面上仍是一直笑著,眼淚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掉下來。也正是這樣才更讓人心疼。酒精和昏暗的燈光給了她足夠的空間去發(fā)泄,洛彥彈唱的那首歌也剛好催化了情緒,讓她得以毫無顧忌地哭出來,哭累了,心情也好了一些,跳完就開始挨個拼酒。蘇家兩兄弟走得早,沒來得及灌,顧子棽幫未成年的肖然擋了幾杯,推辭說自己醉了,立刻遁走,凌若軒不敢灌,凌晗的酒杯便一直對著蘇辰他們兩個。洛彥的酒量也不怎么樣,混著喝更不行,幾杯啤酒加威士忌后就連走路都有些勉強。他的酒品還不錯,喝醉了什么都不會做,只笑瞇瞇地坐在旁邊,顯得很乖。過了一會兒又站起來歪歪扭扭地把吉他拿過來,戳戳蘇辰的肩膀:“先生,我給您唱歌吧?!?/br>蘇辰?jīng)]來得及回答——事實上這也并不是一個問句——他就低頭隨意掃了一下弦,直接唱了起來:“ThereIwasagaintonight,Fughter,fakingsmilesSamemotelatlonelypceWallsofinsiyShiftingeyesandvacy……”他的聲音很干凈,有很強的可塑性。剛剛那首在埋怨和懷念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情,這首又在抒發(fā)某種光明正大暗戀的小心思。“Youreyeswhispered"havewemet?"AcrosstheroomyoursilhouetteStartstomakeit'swaytome……”他瞇著眼,蘇辰卻能感到目光全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唱出了一種口中含著糖水的感覺,把那句歌詞繞在舌尖繾倦了良久才吐出來:“Iwasentingtomeetyou.(遇見你,我身中魔咒)”自己可能也被施了某種魔咒。蘇辰想。不然怎么會突然覺得,這么喜歡他。身旁人還在唱唱跳跳,酒和香水味兒在包廂內(nèi)發(fā)酵,逐漸向另一個方向演變。他們兩個像在鬧市中被隔絕了的隱士,全世界就只能聽到弦樂和洛彥的歌聲。他在唱“遇見你,我身中魔咒”,他在說“和您相識是我的榮幸”,他在猜“您是否也和我一樣”,他在請求“不要讓除了我以外的人等您”……一曲終了,洛彥放下吉他,抬起頭露出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蘇辰,像是在邀功。蘇辰伸出手,在半空停留片刻,終是落到了他頭上,泄憤似的狠揉了幾下,遂了他的愿,說:“唱得不錯?!?/br>于是他笑彎了眼睛,一味往蘇辰身邊蹭,不再有其他的舉動。等到凌晗終于精疲力盡消停下來,他們才得以解脫出來。蘇辰目送凌若軒把抱在一塊的同時醉得不省人事的兩兄妹塞進車里,輕聲說:“剩下的事我來處理吧?!?/br>凌若軒背對他點點頭,然后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身形不穩(wěn)的洛彥,難得地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說:“這個圈子里的人……得注意點?!?/br>畢竟凌晗的事算是前車之鑒,他這句提醒是為蘇辰好,無可厚非。或許是喝醉之后膽子大了很多,洛彥往蘇辰身邊靠了靠,沒等他開口就搶先反駁:“您不用擔心,我和他不一樣。”凌若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那得看你自己。”洛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凌若軒向來話少,想來提醒的這句也是曾被車上某人提醒過才說出口,目的達到后便不再多言,直接上車走人。蘇辰在原地站定了一分鐘,向洛彥所在的位置伸出手:“走吧,我們回家?!?/br>“嗯?!?/br>※洛彥在蘇辰洗澡的時候闖了進去,隔著一層玻璃把手貼上去,小聲叫蘇辰的名字。淋浴的聲音戛然而止,停了片刻,蘇辰問他怎么了。他把門拉開一條縫,試探著把頭伸進去,瞥見蘇辰毫不掩飾的赤裸的身體,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問:“我能跟您一起洗嗎?”蘇辰勾唇:“當然可以?!?/br>他便即刻走了進去,重新把門關上,動作快得像一陣風,似乎怕下一秒就被推出去。他很快把自己扒了個干凈——喝醉之后還能有這么連貫的動作倒是很難得——赤身裸體地站在蘇辰面前,遲疑了一下,伸手勾了勾那人的手指。蘇辰?jīng)]拒絕,他便大了膽子湊上去吻蘇辰的唇。他在外面站了會兒,體溫要低一些,唇也是微涼的,和蘇辰渾身的高溫形成鮮明的對比,剛好互補。他口中的酒味兒還沒散,蘇辰嘗出了除本人以外的味道,但很快兩人的氣息便交織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洛彥的喘息聲很是粗重,幾乎是拽著蘇辰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唇舌交纏間迫切地說:“先生,您摸摸我?!?/br>這便是醉酒的一個好處——平時羞于啟齒的話此刻都能脫口而出。蘇辰?jīng)]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需要回答。他的手觸碰到了洛彥的性器,被拉扯著握住那根半勃起的尺寸稍微比自己小那么一點的陽具,感到洛彥身體顫了一下,雙手即刻抓緊了他的腰。蘇辰隨意擼動幾下,洛彥口中便泄出呻吟聲:“哈啊……先生……蘇辰……我……好喜歡您……”“我……我愛你……”第三十一章“我……愛你……”有人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要信,意亂情迷時冒出來的承諾當不得真。現(xiàn)在他們也處于這種情況之中,洛彥被吻得七昏八素,頭腦不甚清醒,說出的話自然也不該當真。蘇辰喝了不少的酒,頭腦卻還清醒著,他目光清明地看著被自己抵到墻邊的人,為了思考這句話的含義停了動作。一個硬生生撕開他的世界闖進來的人,該不該信?他找不到自己否定的回答。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缺愛性冷淡患者,他一度以為自己不會喜歡上任何人,沒意外的話應該會孤老此生。可偏偏就來了這么一個意外,一個他都不記得什么時候遇到的意外。在某一日隨風而來,緩慢而執(zhí)著地用自己的方法往他心里爬,不知不覺地就在他胸腔周圍織了一張網(wǎng),等他一露頭就高高興興地把人捕獲了。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