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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江山穩(wěn)固?;厝ァ阉麄兌?xì)⒘恕延癯恰⑹鈱幠菐蛷U物都?xì)⒘?。江山留給你這樣的孩子,朕也……放心了?!?/br>“父皇,落英不在了,若又沒了殊寧,貴妃娘娘會傷心的?!?/br>“呵,那個女人……生了兩個兒子,卻一個都比不上侍女所生的你,也活該她……沒?!?/br>床上老皇帝嘶啞地笑了幾嗓子,斷續(xù)道:“我聽人說,說你在西南洛京、頻迦等城……弄什么變法……革新政令,不但赦免了異族賤奴,還準(zhǔn)許百姓愚民……自由出入?”“是?!?/br>“呵……變法革新,哈……你是要弄得這天下大亂么?百姓愚民,就該……咳,安于田壟,無知無求;而越陸、南疆賤奴,就該世世代代為奴為婢。若有外敵進(jìn)犯,則征兵平之,你這般讓那些百姓……讓那些異族過好了日子,誰還愿意為那點銀子征戰(zhàn)?”“……”“人心只要富足,便不再蒙昧,到時候不好管、管不住,你的位置……坐不穩(wěn)的!”“父皇想要語涼如父皇這般,只為了坐穩(wěn)皇位,便愚弄天下臣民么?”“你……不以為然么?”“父皇試想,倘若父皇沒有生在皇家,而生在那那窮苦百姓家中,被苛捐重稅逼得賣兒鬻女,凄慘余生,父皇又會作何感想?”“呵……我生為帝王,又何必管他們死活?至少我這一生過得……高枕無憂。后世評說,便是無功卻也無過。而像你這般天真,一心想做大事……想做什么名垂千古的帝王,須知一步做錯,便是萬世罵名萬劫不復(fù)……不值,不值??!”“兒臣不怕萬人唾罵。若是兒臣一人背了罵名,便可讓國家富饒百姓安樂,那便是萬世的罵名,兒臣也背得了?!?/br>“哈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我以為你聰明,結(jié)果你卻是他們之中最蠢的一個?!?/br>“父皇好好養(yǎng)病,兒臣告退?!?/br>床上那人死命一抓,不曾抓到宴語涼離去的衣袖,恨恨嘶聲在身后道:“你知道……你知道一個‘盛世’有多難?若你這般,就算勤勤懇懇一輩子,就算累死,怕是終其一生一生——終其一生一生也見不到你想要的‘盛世’!”“若我見不到,那我就努力讓小英見到?!?/br>“……”“父皇,語涼還年輕,還有空閑去等那一日。只可惜縱然有國泰民安、受萬國來朝的那一天,父皇是見不到了?!?/br>……“皇上,皇上,這道兒還長得很,皇上快前行吧?!?/br>烈烈寒風(fēng)卷過,宴語涼睜開雙目?;鹿僭谏磉吳穆曁嵝选?/br>身前漫長而崎嶇的祭天神道遠(yuǎn)遠(yuǎn)伸向佛寺天壇,這后面的路,他都需要自己一步步走完。自幼承襲的恩師,曾對他說過,你之所以能錦衣玉食,并非你生來高人一等。黎民百姓讓你高高在上、衣食無憂,而你如何回報天下,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始終不敢忘了這樣一句話。***同是春盛,洛京城中牡丹已打了花苞,艷艷欲放。“唉!也不知道……那兩個人現(xiàn)在去什么地方了?”唐濟蹲下身去,伸手撈起池中一片落了的桃花:“你說誰?”“還能是誰!當(dāng)然是……咳!謝將軍他們??!”“呃,丹樨你莫不是健忘了?那兩人……早就一同葬身京城的火海了??!”夏丹樨望著唐濟波瀾不興的側(cè)臉,默然翻了個白眼。“過分了吧?!騙我那么多年的事我還沒原諒你呢,你還跟我還玩上癮了?我在你眼中就那么愚蠢可欺么?”唐濟不置可否,嘴角揚起一抹幾乎不可見的弧度。“雖然我是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是你肯定找了什么厲害的法子,幫他們兩個逃掉了!你那個時候一聲不吭偷偷去了京城,別以為我不知道!”唐濟起身閑閑伸了個懶腰:“唐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五品小官而已,何德何能啊?何況陛下若是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br>“所以還是陛下心善惻隱,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了?”“丹樨你這人啊,最近編故事的本事扶搖直上,感覺都可以去寫書賣了!”“嗤。你不說也別當(dāng)我不知道!成……咳,玉城君已經(jīng)跟我說了,京城寧王府是前朝的太子?xùn)|宮,水中小亭之下有條鮮有人知的密道!就連寧王殿下自己都未必知道,但是你肯定知道——畢竟你的消息總是天下第一靈通的!”“嗯?別亂說,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br>“頂多也就是皇上心善,沒追究你罷了!”“哎?看來~陛下即位后,允許當(dāng)年成王寧王部眾將功折罪,還將你調(diào)來洛京做官,丹樨你……倒是知道感恩得很?。俊?/br>“你什么意思?陛下調(diào)我來洛京做官,明明是因為洛水連年泛濫,而我治水有方!我可是憑真本事的!說起來時辰也不早看,我該回去了,不然又要被玉城君罵了!”“玉城君他……近來可還好了?”“嗯,脾氣比過去好多了。最近整日跟我研究堤壩的鞏固加筑,抽空還得看許多書,挺忙的?!?/br>“看書?真難以想象,那個成王嗎?”“咳!”“啊~錯了錯了,成王殿下死于天牢,您府上那位是玉城君,是……咳,皇太后的遠(yuǎn)房侄兒。這位遠(yuǎn)房侄兒說起來,過去不是……一向以不學(xué)無術(shù)著稱的么?”“別提了。一開始住在我那里,整日悲悲戚戚要死要活了好些日子,后來發(fā)覺無論如何撒潑打滾,也沒有從前一樣許多人前呼后擁的縱著他了,反倒消停了。這人啊,還是不能慣著!”忽聽空中撲棱棱幾聲劃過,一只通紅嘴的鴿子,安穩(wěn)落在唐濟揚起的手臂上。“又有信?。磕阏找矇蛎Φ?,京城來的?”唐濟搖了搖頭:“是江南的朋友?!?/br>“你還有江南的朋友?”唐濟不多言,展開鴿子腳上綁著的花宣紙,花宣之上,是壓干的江南柳葉與碎花,可見一片明媚的**。“還挺風(fēng)雅的朋友嘛,”夏丹樨笑道:“信上都寫了什么?”“說那邊杏花開了,他們釀了杏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