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2
書迷正在閱讀:遠(yuǎn)走高飛、b站和網(wǎng)易云的二三事、我意初夏、撩了五個男主后我翻車了、與狐妖攪基的故事、我只是想投個胎、我包養(yǎng)的小明星為什么會是個小騙子?、重返天堂[希伯來神話]、這個反派大佬我不養(yǎng)了、她太乙真人
但后來也確實是一天天慢慢地喜歡上了他。不再心懷歉疚,不再刻意討好,也不再有任何需要小心翼翼的地方。他仍想要過那樣的日子。只要不告訴他自己想起來了,也許那樣的日子……就能一直持續(xù)下去。可是,這么做是不是又是騙了他?倘若被他看穿了,豈不是罪加一等?……“公子公子,您該回房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去和那人商量吧~都這么晚了,別人也該睡下了的?!?/br>往東院走到半路,在后花園轉(zhuǎn)角處,謝律忽然聽得那苗疆小姑娘急急的聲音,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急忙閃身往旁邊假山后一躲,順口吹滅了手中提燈。“鈴果,你先回去?!?/br>月色下,慕容紙從假山前走過,并沒發(fā)現(xiàn)一雙眼睛正在后面偷望著他。“那公子,鈴果兒回屋等著您?”“不必等我,”慕容紙停下了腳步,聲音亦頓了頓,“我今兒晚上留在他那兒……不回去了?!?/br>鈴果兒的聲音含了些委屈:“公子……鈴果從沒見過你這樣。公子就那么在意那個人么?”“嗯?!?/br>假山之后,謝律心下陡然一動,頭腦卻有些發(fā)懵,覺得這幸福來得好不真實。“那個人……比我們少主好么?公子,照鈴果兒看,明明是我們少主比他年輕、比他俊朗,公子該選我們少主的!”“選?我哪有本事選什么?。俊蹦饺菁埶剖切@了一聲,摸了摸那女孩的頭:“鈴果你還小呢,這種事長大才會明白的?!?/br>小姑娘委委屈屈,終是點頭迷迷糊糊走了。謝律一路恍恍惚惚跟在慕容紙身后,回到了西邊自己的院子里,見慕容紙推門先進(jìn)去了,也想要跟上去的,終于卻還是踟躕了,黑暗中一個人站在芭蕉葉下默默發(fā)呆。不過一年而已。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夜璞已從一個少言寡語的青澀少年蛻變?yōu)榱似饔钴幇旱囊环桨灾?;身為西南信使的唐?jì),亦不復(fù)初見之時的病弱美人之姿;就連阿紙,也同以前并不同了——若是換做以前啊,你只要不去找他,坐在這等他一千年一萬年,他也是不可能過來找你的。分明慕容紙該是個就算你不要臉粘著他,他都要口是心非讓你“滾”的人啊。可他卻就是來了。不但來了,還明白告訴鈴果,今晚他不走了。不問世事的雪中仙,自打被迫入了這凡俗,雖天性仍舊是率真無邪,卻也在一點點學(xué)著融在這紅塵之中。雖說世事繁雜、人心險惡,可慕容紙也越發(fā)地堅強(qiáng)起來了,不再退縮躲閃,更不知從何時起,再沒有說過“要回雪山,從此再也不下來”這種話。就連……就連這段時日,謝律自知反常,因為心中紛雜著太多的雜念和糾結(jié),讓他做不到像從前那般成天樂顛顛粘著慕容紙,慕容紙卻也沒有如過去一般敏感介懷。只安安靜靜陪著他,不曾有過半點吵鬧。謝律這段時日總是笑不出來,著實是因為埋了太多的擔(dān)心。擔(dān)心衛(wèi)散宜又作妖,憂愁荀長跟來苗疆的目的,還要防著在這地方又遭夜璞算計。害怕找不到青鳥殘片,亦憂思就算找到了殘片,宴語涼卻終不信守諾言。而那日亂葬崗上慕容紙望著磷火恍惚的笑意,更始終是心頭拔不掉的一根刺。他厘不清,也不敢去問。暗痛恨自身的蒼白無力——所有人都比從前多了許多修行,只有他,卻好像一點都沒長進(jìn)。進(jìn)門去啊?!阿紙在等你呢。他都破天荒來找你了,你還不知足?閉了閉眼,推門而入,房內(nèi)早被慕容紙點起了一只明燭,人正坐在謝律床邊翻看一本雜書,聞聲抬起頭:“大半夜的你去哪了?”能去哪兒啊娘子,當(dāng)然是找你去了。謝律著實好生懷念能輕松說出來這些話的自己。“燈下看美人”,總能比尋常又多出幾分叫人動心的魅惑。而燭旁的慕容紙這般抬著明眸,讓謝律陡然心底一陣微酥,只覺得好喜歡,卻又因為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很是自慚形穢。你啊,配得上他自始至終對你那么好么?若是他知道你恢復(fù)記憶的事情竟瞞著他;若你到頭來費(fèi)盡心機(jī),卻最終還是不能守護(hù)你們之間那一點點小小的幸福。……越想,就越心慌。過去那上躥下跳的勇氣和自信,過去那總能志得意滿的笑容,究竟都是如何得來的?謝律如今想想,竟不過是因為被慕容紙寵著縱著慣了,才總能那樣肆無忌憚吧?雖然那時候的“喜歡”也是真的,但果然人都是賤的。沒有切身感覺過“切膚之痛”的感情,沒有痛徹體會過“失去”的感情,再多的所謂“喜歡”,也永遠(yuǎn)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在慕容紙身邊,謝律一直沒真的疼過。因為慕容紙從來沒有真正“懲罰”過他,直到亂葬崗那一日。雖然知道阿紙并非蓄意,但在溫溫軟軟的蜜罐子里泡了一輩子,終于第一次生生被拖出來從頭到腳在了無邊無際的冰水里,可能正是因為從來沒有試過那樣的錐心蝕骨,更覺比尋常人更覺得不得超生得多。謝律才終于知道害怕。時至今日,仍心有余悸。“你也是有趣,總說苗疆險惡,卻還帶了本雜記來看?”慕容紙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雜書,見謝律仍傻站著,無奈起身將人拖進(jìn)屋:“這書說了什么?我看得眼睛累了,你跟我講講吧?!?/br>謝律清楚,慕容紙這般,已然是善解人意了的極限了。畢竟自己整日愁眉苦臉給誰看?不過讓阿紙徒增擔(dān)心,這般不貼心還說要照顧人家一輩子,也著實是……“是小羅放在行李中的,這書……這書其實是說……”口中有些干澀,謝律努力故作輕松,肩膀卻一沉,慕容紙的頭靠了上來。屋中忽然只聽得到燭火噼啪,和靠著自己那人平靜的呼吸聲。謝律有些恍惚,心底卻逐漸彌漫了微甜的心安。有他在身邊,真好啊。……對不起,再給我點時日。我會想好該如何同你全盤交代的,以后都不會再有事瞞著你了。我也會詳查秘寶殘片下落,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將來拼盡全力,不再令你失望。我會快點變回你喜歡的樣子。我知道你還是更喜歡那個沒臉沒皮的家伙。其實我也……更喜歡他的樣子。“有刺客,抓刺客——”卻沒想到書只說到了一半,燈火燭影便驚動了整間宅邸。第105章那夜甚不平靜,火族以數(shù)千高手混入夜明城,放火圍攻三苗少主夜璞宅邸。好在宅中尚有謝律荀長這等絕世高手,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