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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不肯要,現(xiàn)在我的身子,咳,可大不如以前了,走路都沒勁,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行……呃,罷了罷了,你若真的突然那么想要,那我、我努力一把……扒開外衣,扯開中衣。慕容紙面若寒冰,冷冷盯著一道猙獰的疤痕橫在謝律腰間。手指緩緩撫上那凸出的傷痕紋路,抬頭厲眼望著謝律。“身上的這道傷,你是為他受的,不是么?”“……”“傷得那么重,幾乎都要攔腰斬了。謝律,你是命有多大,才能活到今天?!”自己……確實是命大,這點謝律不得不承認。這道傷是打仗的時候被北漠兵刀斧手的,如果說追根溯源是為寧王所傷,畢竟那場仗確實是寧王舉薦自己去打的,確實也不能說不是。但就算要怪,還是多半該怪自己武藝不精吧……但面對慕容紙那般陰戾表情,他也不敢開口。“你肯為他受那么重的傷,命都不要了?!?/br>“……阿紙!”謝律忙道:“我以后、以后可以為你受更重的傷!為你死了都沒關(guān)系!”“誰要你——”“只要你肯相信我,真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阿紙,這不是只是說說而已!你要我做什么?有什么能替你做的?我做什么你才愿意相信我?我什么都可以幫你做!”“我不要你為我做什么。謝律,我只問你,倘若你當初,因這傷而死了呢?”“哎……?”“你不怕的,對吧?多好啊,為最心愛的主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而我……反正你死在外面,死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一樣也……不會多難過的,應該是這樣的吧?”“……”“謝律,我們之間的牽絆,如此想來本也就不深。你之前問我,為何不下山尋你,是,你問得有理,我若……真的如喜歡唐濟一般喜歡你,怎會這么些年不下山尋你?倒不如你所忠心的那個王爺主子,見你離了京,千里迢迢找你一路找到這兒來!”“阿紙!你……莫說氣話。什么唐濟什么的,你、你根本就不那么在意他的,何必又那話來堵我?”第56章默默給后兒子夜璞點只蠟。慕容紙搖了搖頭:“謝律,你是否記得?咱們一同去楓葉山莊的路上,你曾跟我說起過寧王?!?/br>“你說起他時,眉開眼笑的樣子,我至今忘不了。你說他詩詞文賦,說他風流才藻,說他九歲時寫的歌謠,說他在陣前檄文將對方將領(lǐng)氣墜馬下。聽說,他還和皇貴妃一脈相承,是個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阿紙,那天我說那些,不過是想作有趣之事,要逗你開心而已!”慕容紙冷笑:“而那日……我之所以肯去楓葉山莊,不過只是想要見唐濟而已?!?/br>“阿紙!”“我留你在宮中,不過是看你可憐而已,你在我心中,永遠也比不過唐濟,而我在你心中……也是亦然。不是正好么?那天遇到的那位小王爺也都說了,你真正想著的那人同樣舍不得你!謝律,你去找他吧,別再留在我這里自欺欺人,最后的日子,莫要……再騙你自己了?!?/br>“……自欺欺人么?自欺欺人的究竟是誰?”身子一輕,整個人被謝律從地上扯了起來。慕容紙還不及反應,就迎上了謝律的唇,咬著他半是親吻半是掠奪,可他還沒想到要掙扎,整個人便又被揉進懷中抱住,謝律低低的聲音,悶響在耳邊。“阿紙,那么久了,你還是連騙人都騙不好。我以后……要怎么放心?”“你這樣,我要如何放心……留下你一個人在世上?”“……”“我不想死。阿紙,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我想陪著你,我還想要多點時間……能陪在你身邊守著你。”慕容紙恍恍惚惚,只覺得肩上突然一沉,只來及堪堪抓住謝律下墜的身子。“你怎么了?謝律?!你振作點!”嗯?我……我?謝律還能清楚聽得到慕容紙的聲音??墒翘痤^,眼前卻只剩一片漆黑。奇怪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了。阿紙,我在哪兒?你又……在哪兒?謝律茫然伸出手去,像是想要碰觸什么,卻什么都沒有碰到。整個人如墜萬丈深淵,便再什么都再不知道了。***昏暗的房里,燭火讓影子顯得森然鬼魅。慕容紙慘白著一張臉,銀針扎在謝律手腕,沒有任何反應。“師父,師父!您休息一下吧!師父,您就別白費力氣了!他的脈象太弱,身子也油盡燈枯,他不行了,您該比徒兒清楚的?。 ?/br>“不會的……不會……不該!不該這么快的!”“這還哪里算快?巫蠶血蠱本就是無藥可解、小半年內(nèi)一準斃命的毒蠱。他本能撐活那么幾個月已是奇跡,何況中途又用了‘羽化’,那日沒當場死掉已是很不容易,撐到今天,也算是奇跡了!”明知道夜璞說的沒有一句話是錯的??赡饺菁垍s還是片刻不肯離開,只叫他和阿瀝繼續(xù)去煮藥,自己針石俱上,一寸寸扎進謝律干瘦的皮膚之中。謝律氣息奄奄地安靜地躺著。小腹雖然微微凸起,里面的蠱蟲卻安安靜靜沒有發(fā)作。不是疼了,也不是腸穿肚爛,只是……到時候了而已。只是他的身子,終于已被蠶食消耗到了強弩之末。已經(jīng)……沒有法子了。這些時日,慕容紙眼看著他越吃越少。讓他多吃,他也總會強顏歡笑吃下去,之后再忍者腹脹,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吐個精光。明明整日步履虛浮,卻還是跳跳笑笑,只比之前更顯沒心沒肺。“阿紙……”冰涼的手心覆在那人額上,掌下那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眼中一片灰敗之色,再無往日的熠熠光華,讓慕容紙看得心頭一抽,眼眶只覺得發(fā)漲。“我、我是不是……快死了?!?/br>“你莫胡說?!?/br>那人輕輕搖了搖頭:“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之前……能撐過去知道;而如今,撐不過去了……也知道。”“你還有時間的。好好養(yǎng)病,別胡思亂想。嗯?”謝律苦笑一聲。回到聽雪宮的這段時日,慕容紙的聲音從未像此刻一般溫柔過,仿佛害怕嚇到他一般,輕得好像三月春光中緩緩飄落的柳絮。可是,他越是這般柔和,卻越是佐證了謝律的猜測。我真的快死了。……可是,真就這么死了么?我還、我還什么都……“阿紙……我當年是……曾對寧王……但是……從我回到這聽雪宮……就再也沒、再也沒有想過他……真的……沒有?!?/br>“好,好,”慕容紙輕聲道:“別說了,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