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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dāng)?shù)年來不曾下山,尋常人等,究竟能從何處聽得我聽雪宮?便是聽得,又怎么會想到我聽雪宮拜師學(xué)藝?何況我之前問過阿瀝的身份來歷,他說得很是模棱,分明有所隱瞞,后來我也就不再細問了?!?/br>“那、那你還收留他!阿紙,留著此種來歷不明之人在身邊,很是危險不是么!”慕容紙目中暗了暗。“不過想收就收了罷了。我賤命一條,生在這世上也不見得比死了好,更何況我連齊琰都曾收留過,又還怕什么危險?”“阿紙,”謝律隔了一會兒,方磨磨蹭蹭道:“關(guān)于那個齊琰,其實,我之前便想問了……”“你是想知道,當(dāng)初我為何會明知道他來雪山,只是為了騙我好替唐濟尋仇,卻偏偏佯裝對他底細毫不知情,他種種與我親近我也不曾拆穿,還留他住了一年之久是么?”“阿紙,這個事情……你若不想說,也可以不說的?!?/br>慕容紙搖了搖頭。……“其實我如今……也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了?!?/br>“那時大概,只是覺得是誰都好,哪怕明知是要害我之人也罷。只要能有人陪在我身邊,讓那聽雪宮不再冷冷清清,便是片刻溫存之后便死,也好過一個人孤零零地待著漫漫等死。”“不過只是不想……再自己一個人罷了?!?/br>“阿紙……”謝律惴惴看著他,無措得像個孩子。而慕容紙則輕嘆了一聲,擠出一抹無奈苦笑。“就如同你之前問我,為何不去殺你,卻去傷了唐濟。”“其實真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我如今……同樣已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了?!?/br>“有時候總覺得,一切或許只是一念之差而已。那日我若沒多喝那二兩酒,沒想起種種前塵舊事,沒去那楓葉山莊,或是去了卻沒尋著唐濟,可能也就如此罷了?!?/br>“在那之后,也只不過此生不再相見而已,我也不會下山再去尋他。也不會恨他,也不會記著他不忘?!?/br>“可是,不知何故,卻還是去了,還一下便尋著了他?!?/br>“回頭想想,那日之事,真仿若一場噩夢??墒牵隽司褪亲隽?,便是后悔也已經(jīng)為之晚矣。便是有再多理由,我亦無法為當(dāng)年所為開脫,無論是唐濟的眼睛也是,齊琰的事也好……”“一切,倘若能重來一次就好了。若是重來一次,我救下那唐濟,傷愈之后即刻送他下山,絕不會再說什么想要人留下陪我。只當(dāng)萍水相逢,好聚好散,從此再無瓜葛便就此罷了。”一陣烈烈秋風(fēng)瑟然吹過,刮在臉上刀割一般的疼。慕容紙攏了攏衣領(lǐng),低下頭去。“罷了,這些也都是我心煩意亂,隨口胡說而已。你聽過便忘了吧。外面冷得很,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得好?!?/br>說著便下了青石往回走去,謝律忙又追了兩步,拽住他的袖子。“那、那我呢?”“……你?”“倘若能重來一次,阿紙也想著……能從未遇到我就好了么?”“嗯?!蹦饺菁堻c了點頭:“那日,我就該晚一兩個時辰再上山采藥,待你凍死再撿你回去。直接把你做成僵尸,讓你永遠常伴左右,想跑也跑不了。”慕容紙臉上一絲隱笑,讓謝律一陣密密的心疼,卻身子一挺,笑意如常道:“可是~我做僵尸多無聊啊,那樣的話,就不能逗你笑,不能闖禍叫你收拾,也不能說故事說笑話給你聽了呀?!?/br>本以為會被慕容紙嗤之以鼻,誰想到他沉默了半晌,卻點頭道:“是啊,還是……活的好?!?/br>嘆了口氣,表情似是釋然,繼續(xù)慢慢往回走。“阿紙,你、你不生我氣啦?”“仔細想想,根本沒什么氣可生的。我也是沉不住氣,竟都這把年紀(jì)了,還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跑了出來。想來,從很久之前你便是那般口無遮攔又喜歡無事生非的性子,愛怎么說愛怎么想,其實我根本是不必理會的?!?/br>“哦,這樣啊,原來我怎么說你根本不必理會啊?!?/br>謝律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攔腰把慕容紙抱了起來:“那我怎么做,是不是也不用理會了?”作者有話要說: 唉~~~要是什么時候能拉燈就好了。是不是都十萬字了親都沒親一下??!第41章果然還是虐文才爽啊!“哦,這樣啊,原來我怎么說你根本不必理會啊?!?/br>謝律突然伸出手去,一把攔腰把慕容紙抱了起來:“那我怎么做,是不是也不用理會了?”“你、你干什么?”“難得都出來了,都走那么遠了,自然是去看花呀?!?/br>“謝律!看花就看花!我又不是沒腿!你放我下來!”謝律才不管他。反正他內(nèi)力全無也掙不過自己,直接運起輕功,飄然向花谷方向而去。***谷內(nèi)的一片暖漾**,在這寒秋之中,甚是讓人眼花繚亂。縱是謝律明知道這里該是這般,但真的親眼見到了在萬物枯去之際的花意盎然,還是有些瞠目結(jié)舌。似錦繁華,高樹低蕉,遍地濃翠鮮紅牡丹芍藥,滿眼看過去,竟好似很多年前,濮陽城里的漫天飛花……nongnong花香,隨風(fēng)飄零的長發(fā)拂亂在空中,噎得謝律喘息困難。心沉重地亂跳著。他總覺得,如果此刻轉(zhuǎn)過頭去,身邊站著的該是當(dāng)年那紫衣的身影。那人雖是男子,卻生得傾國傾城,一笑之間,天地萬物皆黯然失色。謝律曾沉迷在那清明的眼眸中,曾溺死在那絕世的笑顏里。可如今再想到那人,卻只記得自己看不懂他意味不明的笑,聽不明他隨時隨地的話中有話,始終不能了解他的心中所想,永遠只能活在無盡的揣測與焦灼之中。就連想起他衣服上的熏香,都覺得窒息——“謝律,你沒事吧?”慕容紙攙了他一下,涼涼的手背貼上他的額間:“你莫不是身子還虛著,怎么站都站不穩(wěn)了?”謝律有些發(fā)呆地盯著他,輕輕抓住他的手腕,內(nèi)心緩緩升起一股帶著濕潤的柔軟。慕容紙的臉上,永遠都帶著一絲讓人動容的純凈和真摯;略帶擔(dān)心的眼神,也從來不曾有一絲掩飾和保留。……不是那個人。阿紙他……永遠不會傷害自己,也永遠不會算計自己。不用費盡心機去猜他的心,更不用筋疲力盡地求他垂憐。跟阿紙在一起,看他笑時可以毫無顧忌地心花怒放,看他生氣也能覺得可愛,即便是每天被他打被他罵著,也感覺周遭彌漫的氣息都是甜蜜的。我、我當(dāng)初……我當(dāng)初,若知道自己原本所擁有的,是那么的好。若一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