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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好歹是你父親……哎,算了算了,你連在老爺子那兒都不肯叫一聲姥爺?,F(xiàn)在王局肯定已經(jīng)告訴肖叔了,你打算怎么辦?”陸宸整了整衣服和頭發(fā),說道:“能怎么辦?現(xiàn)在只有再求他們了?!?/br>陸宸和武彥哲下了車,門口荷槍實彈的門衛(wèi)查了證件后又放了他們進去,陸宸到了陸章家門口,剛敲了兩下門,就有人打開了。陸宸和武彥哲進了門,兩人客客氣氣地給沙發(fā)上坐著兩人鞠了一躬,才走近了。武彥哲看著兩人神色凝重,問候道:“老爺子好,肖叔好?!闭f完話就退到了一邊,昂首挺胸站得筆直,像是個護衛(wèi)一樣。老爺子最討厭別人在他面前沒精打采彎腰駝背。陸老爺子伸手指著對面沙發(fā)道:“陸宸,你坐。”陸宸坐下來,陸章又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坐直了開口道:“我知道你忙,也不多廢話了。陸宸,王局已經(jīng)和我說了,這次事情不小,你又大動作封鎖了全城媒體,又是為了這個姓沈的?”陸宸點頭道:“老爺子,我必須救他出來?!?/br>老爺子搖頭道:“陸宸,當初若不是我和你爸聞訊及時趕去,你或許都沒命了,就算是現(xiàn)在,你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還是有問題。這筆賬,冤有頭債有主,我是要和沈仲天和魏凌風清算的??墒悄隳兀恳驗檫@個叫沈皓的,你總是下不了狠手,讓他們至今還能茍延殘喘?!崩蠣斪訐u頭:“我陸章做人,恩怨分明,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陸宸,你不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大江南北一路闖過來了,怎么到了這個姓沈的小子這里,就不行了?”陸宸抬頭,看著陸章和肖景和目光如炬,緊鎖著他,陸宸苦笑道:“您二位消息靈通,無所不知,何必再問我呢?當年沈仲天為什么非逼得我走投無路,難道你們不清楚?”陸宸直視兩位,坦然道:“對不起。我喜歡的是男人,而且是這個叫沈皓的男人。讓你們失望了。”陸章和肖景和目光里倒沒多少驚訝,但還是冷了臉,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陸章道:“陸宸,我與你爹都對不起你們母子二人,也發(fā)過誓要好好照顧你,給你最好的,這兩年你想做什么,我們斷無異議。以你的能力,將來無論是在商界,還是軍政界,都會有一番不俗成就,我不希望你一念之差毀了自己。”肖景和接著道:“陸宸,這兩年我們看你沒有任何交往對象,加上調(diào)查了這個沈皓的資料,已經(jīng)有過準備。我愧對你和你母親,但是也不能容忍你自毀前程,一生無妻無子,和一個男人混在一處。如果你非要如此,我寧肯讓這個姓沈的老死獄中。”陸宸突然挺直腰背,面色冷硬:“你威脅我?”肖景和搖頭道:“陸宸,可憐天下父母心。尤其是我們這種老于世故的父親,是沒多少慈悲心的。一個父親,為了自己的兒子,什么都做得出來,沈仲天如此,劉忠如此,我怎么就不行了?當年我的兒子煞費心血建立的公司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傾家蕩產(chǎn)潦倒落魄,最后還被陷害入獄,差點猝死獄中!深仇大恨也不過如此,這些年我思及此時常夜不能寐,若不是你執(zhí)意不許,你以為沈皓還能全須全尾的站在沈仲天面前嗎?”肖景和面色陰沉道:“真應當叫沈仲天也嘗嘗那滋味,世上不只是他兒子有父親!仗著一點財勢,不知天高地厚,敢這樣欺負我兒子……”肖景和話沒說完,就被陸宸擋住:“您不必說了,我等一個為我出頭的父親等了二十幾年,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了。我自己心里有數(shù),沈皓我一定要救,如果你們實在看不過,不如就當沒有認過我吧?!?/br>陸章“咚”一聲放下茶杯,皺眉道:“陸宸!你這又是說什么話。我們氣是氣,但是這幾年不也沒對他們做什么嗎?我們沒說不幫你這個忙,但是你以后是做大事的人,要繼承我陸家,你必須結婚生子,你私底下做什么,和誰在一起,我也不與你多計較了,但是明面兒上,必須給我們一個交待。”陸宸耐著性子道:“何必說什么為我好呢?你們不過是想讓我傳宗接代光耀門楣罷了,到底沒什么不能利用的,我也不過是工具罷了?!?/br>肖景和有些急了,沉著臉道:“陸宸,你干嘛把話講這么難聽?我們希望你結婚生子這有錯嗎?就算不說我們家世,就是個普通家庭也不能容忍孩子這么胡來吧?而且你看看,這個姓沈的,就是個一事無成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現(xiàn)在還因為吸毒進去了,他是能和你過一輩子的?就這么個人,值得你要和我們斷絕關系?陸宸,你喜歡男人可以,你也去喜歡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知冷知熱的啊,我們真不愿意看你,到老了無妻無子,孤身一人當個鰥夫!”在場三人全都面色不善,陸章最后嘆氣道:“陸宸,你別怪我們,我們接受不了這個姓沈的,也接受不了你一生不結婚生子。你如果真喜歡他,我們可以救他,你以后私下和他怎樣我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但是你必須找個人結婚,既然你不喜歡女人,那找誰也無所謂,只要家世清白,我們都認?!?/br>陸宸抬頭看他們,表情有些掙扎,搖頭道:“你們真的覺得結婚生子,就那么重要?”肖景和不怒反笑道:“陸宸啊陸宸,你現(xiàn)在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我這年紀的父母,問問他們,兒子結婚生子,到底重不重要?”陸宸“噌”一下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狹長的眼睛里滿是失望,他沉聲道:“我不會結婚的,這件事,我自己想辦法!”陸宸轉身就走,武彥哲站在一旁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神色如常地給陸章和肖景和鞠了一躬,尾隨著陸宸。陸章突然開口叫住陸宸,神色冷硬,雖然年事已高,眉目之間氣勢逼人,他開口道:“陸宸,我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后,你要是死不悔改,就連我們都再也幫不了你,那個姓沈的,只能聲名盡毀,鋃鐺入獄。”陸宸出了門,走得太急,眼前一黑,身子踉蹌了一下,武彥哲趕快伸手扶住他,兩人一路到了車上。陸宸一路上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到了最后手指頭都有些痙攣,可是聽著電話那頭都是誠惶誠恐卻又無可奈何的聲音,他心中煩悶之至,像是有什么要突破皮rou直接冒出來一樣,陸宸一把甩了電話,胸膛起伏,修長的手放在膝頭,青筋畢露。武彥哲撿起電話放好,搖頭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從十三歲就聽過老爺子赫赫大名,后來跟了老爺子十幾年,沒人能忤逆他的意思。肖叔也不是善茬,老爺子就快退了,可是肖叔勢力如日中天,日后換屆指不定就是最高的那一位,他們?nèi)舨粠湍?,誰敢?guī)湍???/br>陸宸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