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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自己,反正他什么都沒有。學校開始放寒假了,陸宸卻還是依舊早出晚歸地實習,沈皓晚上又叫了凌風和白原出來喝酒,這兩個人玩慣了葷的,和他出來這么干坐著,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陸宸更是覺得無聊。凌風看他一直萎靡不振的,就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三個人更是大眼瞪小眼地尷尬。白原打了個哈欠,拍桌子道:“沈少,能別這么半死不活的嗎?我以為你當初毅然決然遠離了組織,是找到了高大上的人生目標呢?,F(xiàn)在看你這么衰,我也就放心了。我說你就別撐著面子了,今晚我就在天堂訂個豪包,新開的夜總會,公主一水的美人,散散心,回歸組織,什么不快樂的,也都忘了。”沈皓也不想搭理他,不答應也不拒絕就一個人坐那兒喝悶酒,凌風和白原對視了兩眼,撇了撇嘴。白原實在是看沈皓這個樣子鬧心,給朋友打電話,果然都在新開的天堂夜總會熱鬧呢,白原心一動,立馬就不想和沈皓在這兒要死不活地干坐著了,干脆使出了吃奶得勁兒連哄帶騙把陸宸拉上了車,三個人驅車到了天堂。一推開包廂門,里面的吵鬧聲和音樂聲像是爆炸后的硝煙似的撲面而來,沈皓已經有點醉了,皺了皺眉頭。里面的人看見沈皓他們來了,聲音小了一點,都頗為新奇的盯著沈皓看。“喲,這不是沈少嘛,好久不見啊。”“沈大少,稀客稀客啊?!?/br>“今兒怎么賞臉了?!?/br>幾個人看見他也不知是犯什么病,好整以暇地樣子加上那口吻,沈皓這暴脾氣還忍不了了,不是白原拉著早上去糊他們幾巴掌了。不過這圈子就是這樣,一段時間不出現(xiàn),大家就都生分了,嘴上冷嘲熱諷兩句也不算什么事兒。沈皓不耐煩地瞟了那幾人幾眼。凌風見狀立馬摟住沈皓,挺了挺胸道:“怎么了這是,有什么好陰陽怪氣的。我弟這是要畢業(yè)了,忙著呢,能來就代表沒忘了大家呢,客氣著點。”凌風說話都是瞇著眼的,口氣也沒什么耐心,反正他這個人一向高傲,大家也沒人敢和他對著干,都笑呵呵打了圓場。屋子里開了暖風,熱得很,沈皓把大衣脫了,和凌風找了個地方坐著,和幾個人以前還說得上話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白原早就耐不住寂寞往女人堆里投了,左擁右抱好不自在。沈皓心里煩得很,周圍煙霧繚繞,鼻腔里充斥地盡是香水煙草和皮沙發(fā)的味道,他感覺胃里一陣陣嚅動,露出了厭惡的表情,端著一杯酒慢慢喝著。凌風看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情緒低落的很,別人敬酒他也懶懶的不怎么回應,凌風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摟著他肩膀道:“皓,怎么了?你什么時候這么玩不開了?”沈皓心中悶得慌,又沒法和他們解釋,只是敷衍道:“最近心情不好,沒什么興致?,F(xiàn)在也覺得,成天混來混去沒意思透了?!?/br>凌風倒是挺意外的,低頭暗自思忖了一下道:“你也是長大了,懂得收心了。想做點什么肯定是好的,沈伯父也不愿意見你混日子。只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平時看不見也就罷了,出來玩面子上還是得過得去的,你說,是吧?”沈皓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什么。身邊有個女的,妝化的過分,都看不清本來面目,二話不說就往沈皓這邊蹭,非要敬沈皓喝酒,沈皓不想與她多糾纏,把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去了,端起酒杯示意了她一下,一飲而盡。那女子笑著又纏了上來道:“沈少好酒量啊,出來玩就該這樣嘛,別不開心啊?!?/br>說話的功夫,旁邊幾個公子哥見了,把自己身邊的姑娘推了出去,調笑道:“沒看見沈大少心情不好嗎?還不都去哄哄?”幾個女的帶著笑過來圍住沈皓敬酒,沈皓一開始還喝兩杯,到最后覺得自己已經過量了,趕緊連連推拒,凌風在后頭伸手護住他,對著那些女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弟臉皮薄,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可不好?!?/br>有個女子拋了個媚眼給凌風,嬌笑道:“喲,魏公子何時這么知情識趣了,從來沒見過魏哥這么護著誰啊,您不是勸酒出了名的嘛,以前大家喝得趴在地上氣都起不來的時候,您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br>說著幾個女的就笑起了凌風,凌風倒也不和女的們生氣,沈皓可嫌她們煩得很,見她們還把酒杯往他嘴邊湊,便伸手推拒,退讓擁擠了一番,不知誰的手一松,一杯酒潑到了沈皓褲子上面。沈浩這下真有點生氣了,蹭地一下站起了身,那幾個女的見狀趕緊拿了紙抽給沈皓擦,沈皓抬眼一瞪,把人都瞪得縮回去了,沈皓把褲兜里的手機和煙盒逃了出來扔在茶幾上,用紙巾擦了幾下,覺得大庭廣眾不好看,沒好氣地說了一聲:“我去下衛(wèi)生間?!本退κ肿吡恕?/br>包廂里有自帶衛(wèi)生間,見沈皓進去了把門一關,凌風也知道這是撞槍口上了,指著幾個女的眼神示意了她們一下,又看向那幫看好戲的公子哥,對著他們皺了皺眉,讓他們不要再瞎鬧。其實這種小玩笑放在平時,于沈皓而言算不得什么,那幫狐朋狗友什么缺德事兒沒干過,以前在國內外玩的時候自作主張給每人記賬買巨額的籌碼、房間里送大麻煙和海洛因、甚至在荷蘭的紅燈區(qū)把只穿三點式的女人和丁字褲的MB往他房里推,簡直黃賭毒一應俱全,無惡不作。他一直以來也抗拒的很,但總不好正面起沖突。上次常青別墅的事,十有八九這些人心里也有了些疙瘩和算計。沈皓往臉上潑水清醒了清醒,看著鏡子里略帶紅暈的臉頰,揉了揉額頭,沈皓以前還覺得可以忍受,現(xiàn)在大半年沒和這群人打交道,猛然間覺得自己對這種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排斥。沈皓苦笑了一下,世界上那么多種事,他竟然無事好做。那么多種活法,他卻無所適從。沈皓濕漉漉的手狠狠一甩,一鏡子的水花。他已經三天沒見陸宸了,他難受的厲害。048.自作孽不可活沈皓進了衛(wèi)生間挺久時間,凌風也不和眾人聊天,坐在那里盤著胳膊思量些什么。這時沈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亮了,還震動了起來,雖然房間里太吵聽不見鈴聲,凌風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猶豫著拿了起來。凌風看見來電顯示閃爍著三個令人疑惑卻暗含曖昧的字“狐貍精”。凌風心中一動,把電話接了起來:“喂?”陸宸聽見了個渾厚倨傲的聲音,伴隨著嘈雜混亂的背景聲,不由得皺了眉頭,看了看手機屏幕,自己撥出的確是是沈皓的電話啊。陸宸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找沈皓?!?/br>凌風聽見竟然是個男聲,不由得整個人驚了一下,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