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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升空的花燈,滿眼心事。上次放花燈的時候,還是他的橙武【火龍瀝泉】做出來的時候,他帶著自己的一眾好友前去花海慶祝,【奴家】和【本宮】的煤老板之盟一個接著一個不要錢似的對著他燃放,世界頻道全是他的名字。羨慕的,嫉妒的,恭喜的,嘲諷的,熱鬧極了。他與朋友們一起拍照,一起歡笑,興致來了的時候,就原地插旗,血戰(zhàn)一番。pk這么多次,他一次也沒贏過。倒不是他技術(shù)水,而是總有人喜歡給他的敵人加血,反觀他,偶爾萬花會給他上一個【清心靜氣】或者好心的秀秀甩他一臉腳氣之外,竟然是一口奶水也無。他生性灑脫,也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輸就輸了,又不會掉塊rou,大家開心就好?,F(xiàn)在想想,那些快樂的時光終究是一去不復(fù)返了。杰夫站在他身邊,陪著他點燃一盞又一盞的花燈,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他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人,識趣的沒去打擾李紹晨的回憶。劍三系統(tǒng)菌貼心的打開背景音樂,空靈的音樂輕輕劃過李紹晨的內(nèi)心,留下淡淡的痕跡。不知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李紹晨抿嘴一笑,彎起眼角,絕美的面容在月色的照耀下宛如天神。夜風正巧撩動他的白發(fā),衣袂飄動,仙風十足,倒是讓身旁的杰夫看直眼。原來這家伙長得這么好看。杰夫悄悄紅了臉,盡力壓抑住自己狂跳的內(nèi)心,低下頭不再去看他。李紹晨忽然閉上雙眼,面帶微笑的聆聽劍三的背景音樂,他一直知道劍三的背景音樂十分好聽,卻沒怎么靜下心來欣賞過,現(xiàn)在聽來,除了覺得異常熟悉之外,還多出了一份時過境遷的滄桑感,不由唏噓。李紹晨全身心地沉浸在空靈的音樂之中,不料,腦海中的音樂風格陡然變換,歡歡喜喜過大年的背景音歡快的傳進李紹晨的腦海。他腳步虛浮,腳底一滑,差點摔倒在地,所幸扶著杰夫才沒有摔倒。“你沒事吧?”李紹晨咬牙切齒的搖搖頭,臉色十分難看。腦海中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聲音讓他咬碎一口銀牙!十萬頭草泥馬在他心中奔騰而過,還留下一排馬蹄印。尼瑪,這種歡歡喜喜過大年的bgm是要鬧哪樣?勞資正傷感著呢,不帶這么冷不丁偷襲,戳人痛腳的。他還想說難得系統(tǒng)菌這么貼心,沒想到正在這兒等著他呢!第一次,李紹晨有種把系統(tǒng)菌扯出自己身體在地上摔打一百遍的沖動。真特么坑爹??!傷感的氣息不翼而飛,杰夫看到李少晨臉上不斷變換的扭曲表情,不著痕跡地退后一步。好可怕!夜空中滿滿的都是漂亮的花燈,華光四溢。正在巡邏的的士兵們?nèi)滩蛔“l(fā)出一聲聲驚嘆,引來帳篷中的人出來圍觀。他們那里見識過如此美麗的景象,那一盞盞花燈,如同美艷的少女,身著彩妝,在空中羞澀的搖曳。西澤與海瑟薇兩人正在帳篷中為血月之夜作部署工作,陡然聽到外面的喧嘩聲,于是讓侍衛(wèi)出去查探。聽到手下人的報告,西澤皺起眉頭。“奇怪的燈光?走,出去看看?!?/br>夫婦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帳篷,只一眼,海瑟薇就被眼前夢幻般的的景色深深吸引住目光,一個個造型奇特的燈籠飛滿天空,朦朧的彩光在月色之下令人沉醉迷離,若不是身旁的西澤也是一臉驚奇,她都會以為這是丈夫為自己準備的驚喜。“好美!”海瑟薇握住西澤的手,目帶驚喜的盯著天空的花燈。西澤勾起微笑,也仰頭望著天空。不一會兒,西澤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看著花燈飄離的方向,心中驀然一驚。“糟糕!快!快把它們射下來!它們在往糧草營的方向飛!”西澤快速走回營帳,取下掛在一旁的弩箭,復(fù)又奔出大帳,搭手一箭將最近的花燈射下,一腳將地上的火光撲滅!人群中炸開了鍋,士兵們訓(xùn)練有素的取出自己的弩箭,一只只將空中的花燈射下,但還是有幾盞落在糧草營,頓時火光沖天,幾處放置糧草的帳篷被燒毀。西澤面色陰寒,派人去尋找放火的罪魁禍首,他則帶著人前去救火。李紹晨還在心中咒罵系統(tǒng)的坑爹行為,抬頭就看到遠處火光沖天,自己放的花燈被軍營中的士兵們一只只射下,正納悶?zāi)?,一隊士兵突然來到他們身后,以迅雷之勢將他和杰夫撂倒在地,捆作一團。李紹晨死命掙扎,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疼的呲牙咧嘴,蜷縮著身子,老實許多。兩人被半拖半拽弄到軍營,西澤正在聽手下的人報告損失,看到兩人被拖進來,他合上報告,冷眸冷眼盯著被按在地上的兩個人。“就是這兩個人放的火?”西澤是那種十分霸氣的人,多年的浴血奮戰(zhàn)讓他身上多出一股嗜血的氣息,他的話一出口,大帳之內(nèi)的氣溫都有下降的趨勢。李紹晨大概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不由苦笑。“城主,我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西澤冷哼一聲,“不是故意的都燒毀我?guī)滋幖Z草,你要是故意的,豈不是將我整個大營都給燒了?說,你們有什么目的?”李紹晨吐出一口血沫,半真半假的解釋:“在我的家鄉(xiāng),放飛花燈據(jù)說能夠與死去的親人交流,血月之夜將近,我們兩人都有些恐慌,生怕逃不過這次獸潮,這才放飛花燈,寄托愿望,希望父母的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們。燒毀糧草實在是無心之失,還請城主大人明察?!?/br>海瑟薇聽到李紹晨的話,表情微微一動,面色復(fù)雜的看了李紹晨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西澤卻是又問了一句:“你的家鄉(xiāng)在哪兒?我怎么沒聽說過有地方還有這種習(xí)俗?”李紹晨心底暗暗叫苦,這城主可真不好糊弄,雖然包括城主在內(nèi)都是黃名npc,但是保不準他的回答疏漏,會把他們?nèi)孔兂蓴硨t名,只能硬著頭皮咬牙硬上。“是個小地方,城主沒聽說過也很正常?!?/br>“呸,什么小地方,我看他就是長老會派來的jian細,城主,一定不能放過他?!蔽鳚蛇€沒說話,他身邊的一個塊頭魁梧的將是率先發(fā)了話,他雙目通紅,蓄勢待發(fā),只西澤則一聲令下,就將他撕成碎片。西澤沉吟不語,正低頭細細思考,沒想到他身旁的海瑟薇開了口。“現(xiàn)在下結(jié)論為時過早,依我看,不如先把他關(guān)起來,等事情查清楚了再做評判,萬一真是個誤會,殺了他們豈不是又給長老會落把柄?!?/br>“還是夫人懂我,先把這兩個人關(guān)起來,派人守著,別讓他們逃走就行?!蔽鳚刹⒉徽J為這兩個人是jian細,他看李紹晨目光澄澈,言辭坦蕩,不像是工于心計的jian細。但是無論是否出于意外,燒糊糧草總歸是他們罪過,受罰也是應(yīng)該的。被人管在牢籠中,李紹晨懸著的心總算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