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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好報了一箭之仇。仲長舒將搭在腿上的毛毯遞給平安,便讓馬夫把馬車停了下來,好讓他去換衣裳。平安把毛毯圍在身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南戎安,然后下了馬車。這時候南戎安快速纏上仲長舒的腰身,道:“你生氣沒?”“你做的有些過頭?!敝匍L舒動了動唇,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總是打擾咱們?!蹦先职沧ニ氖洲粼谧约盒乜?,道,“你快聽聽,我沒有心跳,要死了?!?/br>仲長舒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你會有甚心跳?”這時,擱在他胸口的手傳來“砰砰”的觸感,居然是有節(jié)奏的心跳聲。“一見到你,我的心就會跳動,很可怕吧!”南戎安把頭埋在他的懷里,肩頭顫動似乎在害羞,至于是不是真害羞,仲長舒心中已然明了。“不可怕?!敝匍L舒摸了摸他的頭,真的想不通怎的他一個大男人每次都跟小孩子似的,偏偏自己又喜歡得緊。“所以啊,以后就咱們兩個在一起好不好?”南戎安趁熱打鐵,露出自己的臉袋,盡量裝出惹人疼愛的模樣。仲長舒心里猛地抽痛,最后那一步無疑會給他致命一擊。或許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會一直追問自己,想要和自己一直在一起。仲長舒不敢輕易許下承諾,捧著他的臉,擦去他蹙動的眉頭,“如若有一天我離了你,也會在某個地方一直等你?!?/br>南戎安從他嘴里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語氣中加了冷風(fēng),“既然不想和我在一起,為何要將我留在你身邊?”仲長舒無法用言語回答,一直以來他總覺得在感情這一方面南戎安愛自己多一些。如此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動告訴他,自己愛他到底有多深。唇瓣相貼,仲長舒只覺得他唇下一片冰涼,不同之前的熾熱沒有任何溫度。仲長舒心中帶著慌亂,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舌尖,想將自己的溫度傳給他,同時也害怕他將自己推開。好在南戎安一直默默的承受著,只是一直不給予回應(yīng)。仲長舒侍弄著他的唇瓣,將自己所有的溫度都傳遞給他。很快冰涼的唇瓣有了溫度,他抬起頭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南戎安,撩起耳邊的長發(fā),再度俯下身來,卻被他猛的用力一拉。南戎安喜歡這種緊密的貼合,能讓他清晰的感受到他就在自己的身邊,不帶任何欺騙,只是自己一個人的。卻依舊沒有任何動作,把所有的主導(dǎo)權(quán)交給他一個人,仲長舒試探性的將自己的舌頭送到他的嘴里,想要溫暖他。南戎安用力扣著他的脖子加深這個吻,由著他索取。嘴里有自己的溫度,他換一個地方繼續(xù),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臉頰。南戎安終是被吻動了,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手正放在了他的腰間要去解開他的束縛。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平安掀開車簾卻見到了這樣一幕,自家爺臉頰微紅,衣衫凌亂,而那個小人居然將他壓在身下,頓時想到了什么,拔劍指著南戎安道:“你這小人在對我家爺做甚?”“該死!”南戎安低咒一聲,將擱在他腰間的手收回,“你說了?”仲長舒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南戎安,起身理了理衣裳,看了一眼平安手中的劍,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一點(diǎn)強(qiáng)迫。“把劍收起來?!?/br>平安咬了咬牙,一直以來他都認(rèn)為是南戎安在強(qiáng)迫仲長舒,“爺,你為何由著這小人胡作非為?!?/br>“你沒聽到么?他讓你把劍收起來?!币欢僭俣谋淮驍_,南戎安的耐心已經(jīng)用完,心中憋著一股氣無法發(fā)作。“你……”平安用劍指著南戎安,氣氛陡然降溫,片刻,他才將心中那股氣壓在心底,道:“爺,這有個茶家,您要用些茶嗎?”馬車顛簸了一路,仲長舒確實有些口渴。南戎安理了理衣裳,替他回答道:“渴了。”平安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只盯著仲長舒。仲長舒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道:“確實有些口渴?!?/br>平安掀開車簾,好讓仲長舒下來,正要放手時,南戎安鉆了出來,得意沖他笑道:“有勞平安小侍衛(wèi)了!”說完還做模做樣的朝他拱了拱手,氣的平安咬牙切齒恨不得他咬碎,若不是良好的教養(yǎng),他非得呸上一口。仲長舒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兩人平時的小打小鬧,朝茶家走去買茶。茶家客客氣氣的將自家新做的秋菊茶送了上來,茶香四溢,這讓仲長舒想起了在山莊喝的那一杯茶,韻味十足。山間也有山間的美,茶家沏好茶問道:“公子你這是要去哪里?”仲長舒回答道:“帶著家丁去山莊小住幾日?!?/br>這茶家便指著后面的大山,神色緊張,“公子莫不是要經(jīng)過那條小路?”仲長舒頷首,“公子最好莫要走這條路,前些日子來了一些奇怪的人,我琢磨著不是甚好人。”皇帝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上早朝,底下的大臣皇子們都蠢蠢欲動,看來是有人想借這次出游的機(jī)會取他性命。仲長舒捏著杯子手緊了緊,他望著南戎安,或許這是一個好機(jī)會。南戎安正低著頭吃店主做的紅薯干,沒有聽到店家的話。茶水喝完,付了錢準(zhǔn)備上車時,南戎安扯了扯他的衣袖,道:“這里的紅薯干味道真好,咱們買一點(diǎn)帶著路上吃?!?/br>平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要吃自己買去,別總纏著我家爺。”南戎安可不管這些,拉著他的衣袖扭了扭。“平安給他些銅板。”仲長舒正愁不知怎么當(dāng)著他的面開口,讓馬夫繼續(xù)原來的路線。南戎安從平安手里接了錢,又興沖沖的朝茶家走去。仲長舒看著他的背影,眸子漸漸的暗了下來。心中有愧,但是他必須這么做。等了他一刻鐘也不見人回來,仲長舒有些擔(dān)心,平安便道:“爺,咱們走吧!甭管這個小人。”“我下去瞧瞧?!眲偛怕犃说昙业囊恍┰挘滩蛔?dān)心起來,就怕賊人埋伏在這附近,南戎安受到什么傷害。平安跟在他身后不滿地小聲嘀咕著,“爺,這人是個斷袖。”仲長舒平日里就聽他嘮叨,這會兒就有些受不了,心中又煩,語氣重了些,回頭看著他道:“正好,我也是。”平安聽到之后,著實被嚇了大跳,半天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爺,你……”“正如你所想?!敝匍L舒快步朝店家走去,問道,“剛才同我一起來吃茶的那位公子你可有見著?”“見著了,剛才一口氣買走了我所有的紅薯干,往林子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