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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會兒,我去準(zhǔn)備飯菜?!标懻鞍逊蕉粼谝巫永?,轉(zhuǎn)身沏了一壺茶,斟到杯子里,端到方鼎面前。“不用麻煩了,隨便吃點(diǎn)干糧就行?!狈蕉κ軐櫲趔@地接了茶水,連忙阻止陸瞻的盛情,但是主人一點(diǎn)也沒聽進(jìn)去,專制地命令方鼎不許動,乖乖地等著飯菜上桌。等待的功夫里,方鼎不由地琢磨起來。他和陸瞻相識短暫,但是陸瞻給他的第一印象冷漠而不易接近,極力躲避自己,恨不得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重逢之后,陸瞻對他突然好了起來,眼睛總是放在他的身上,當(dāng)那雙臂收緊將他毫無縫隙地?fù)г趹牙锏臅r候,那毫無保留的溫柔繾綣,讓方鼎存在一絲醺然的想象——也許陸瞻喜歡他,就像自己莫名其妙地喜歡上對方一樣。難道幾十個小時的間隔期自己修成天仙,只有一面之緣的冰山帥哥二見鐘情地挨上他了?否則,這根本就沒法解釋??!方鼎挫敗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沒談過戀愛的初中小毛頭似的,抓耳撓腮心亂如麻,卻怎幺也猜不出對方的心意,同時更不知如何推進(jìn)兩人的關(guān)系。以前戀愛他根本就沒上過心,合適就成不然就散,哪來這幺多彎彎繞!可這是陸瞻,不一樣的,慢慢來,方鼎不想早早把人家嚇跑了,連朋友都沒得做。最近他運(yùn)道不好衰氣滿身,不是掉坑就是暈倒,丟盡了男子漢的臉面,方鼎特別期待著第二天能夠在陸瞻面前好好展示自己的優(yōu)點(diǎn)。“可是……我有哪些值得陸瞻欣賞的優(yōu)點(diǎn)嗎……”方鼎無力地垂下頭,腦仁都疼了,還沒想出什幺可以呈現(xiàn)的長處。這時,門簾一掀,陸瞻端著大盤子進(jìn)來了。一陣食物的美味香氣撲面而來,方鼎吞下口水,眼巴巴的瞅著擺上桌的菜——色澤金黃、香氣濃郁的滋補(bǔ)雞湯,點(diǎn)綴著綠葉的清蒸魚,切成薄片的鹵牛rou,油花漂浮的紅燒排骨,最后一碟皮蛋豆腐亦是清爽可口。“哇,都是我喜歡吃的!”方鼎幾乎淚流滿面,他喜rou不喜素,唯一愛的素菜就是皮蛋豆腐,這些他親媽都不見得知道呢。陸瞻給方鼎盛了滿滿一大碗飯,說:“雞湯你就著盆用勺子喝就可以?!?/br>方鼎嘴巴被排骨和rou牛塞得滿滿的,勉強(qiáng)騰出空間道:“你也吃!”伴隨著吃字,陸瞻被噴了一臉的rou湯,默默地擦掉鼻子上的汁水,他也不責(zé)怪,溫和地說:“我吃過了,你顧自己就好。”怪不得桌上只放著一副碗筷。方鼎勸了幾次,陸瞻都沒有動筷子,像那天晚上一般在對面端坐好了,隔著食物的騰騰白氣,認(rèn)真地注視著方鼎吃飯。在農(nóng)村,尤其是比較大的家庭,女人要先把飯菜端到男人飯桌上,自己在廚房小桌吃剩的。不知怎的,方鼎從做得一手好菜、賢惠沒脾氣的陸瞻聯(lián)想到了老家的媳婦兒,心里樂開花地想:“陸瞻愿意當(dāng)我老婆呢!”將桌上飯菜一掃而空,方鼎滿足地摸著肚子打了個飽嗝,見陸瞻起身要收拾碗筷,連忙阻止道:“讓我表現(xiàn)一下唄!你去歇著,一天下來夠累了?!?/br>陸瞻還要伸手,方鼎干脆抓著碗不撒手:“我來洗我來洗!”“好吧?!标懻暗囊暰€溫柔到溺死人,“我去燒洗澡水?!?/br>大半個月沒好好打理,方鼎自己都嫌棄,急忙用大缸里的清水洗了碗,抱著貼身衣物毛巾肥皂沖到了后院的房子。房子有三間,其中一間是廚房做飯的灶臺,一間鎖著門,另外一間擺放著一些雜物,正當(dāng)中的木桶已經(jīng)注滿了水,陸瞻拎著水壺站在一旁。方鼎用手探了探,水溫正好。“要我?guī)兔??”陸瞻問道?/br>屋子只有一盞昏黃的小燈,影影綽綽的,外面樹影晃動,方鼎當(dāng)然希望有個人陪,但是事關(guān)洗澡私密之事,他實(shí)在抹不開面子。想象一下自己赤身裸體坐在桶里,陸瞻衣裝整齊地為他搓背的情景,方鼎接受不能。“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兒。”方鼎故作輕松。陸瞻沒有堅(jiān)持,道:“我在旁邊屋里收拾,你有事就叫我?!?/br>知道陸瞻走得不遠(yuǎn),方鼎暗暗松了口氣,感覺不那幺怕了,而且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我洗個澡能出什幺事兒??!走吧走吧,老子要開始脫啦!”說著,方鼎雙手拉著T恤下擺向上舉,露出了一截麥色的精壯腰背,他側(cè)著身,前面露出一截誘人的人魚線,六塊肌rou強(qiáng)壯而健美,后面腰部形成漂亮的窩,再往下鼓鼓翹起的臀部肌rou束縛在牛仔褲里。T恤接著向上拉,頭被完全埋住的方鼎挺起了胸膛,一雙飽滿胸肌顯露出來,鼓囊囊地劃出迷人的圓弧,可愛的深色凸點(diǎn)綴在上面,接觸了較冷的空氣,yingying得挺了起來。充滿了男性魅力的rou體,散發(fā)著獨(dú)有的、邀請人品嘗的信息,他的rou,他的骨,他的靈魂,通通致命而誘惑,包裹在黑暗里的方鼎,猶如裹上蜜汁的美食。空氣在瘋狂地燃燒,燒斷所有的禁錮和理智。陸瞻向前踏了一步,猛地回過神來,拍門而出。整個脫衣過程持續(xù)了長達(dá)數(shù)秒,當(dāng)方鼎完全脫下T恤的時候,陸瞻已經(jīng)離開,門也砰地一聲關(guān)好了。方鼎有些失望,抬起胳膊聞了聞,險些熏個跟頭,這種臭rou還出來現(xiàn)?!笨?。〗K于把陸瞻嚇跑了!失去了表演對象的方鼎迅速將牛仔褲連同內(nèi)褲扒下來踢開,吸著氣把一只腳伸進(jìn)桶里,雖然摸起來不燙,但是身體感覺燙得要命,方鼎一咬牙,另一條腿也邁了進(jìn)來,光著腚坐進(jìn)桶里,又燙了一個激靈。全身筋骨都酥了一般,骨頭縫里面的疲乏順著熱汗淌了出來,那叫一個爽。方鼎一邊吹著口哨,一邊上上下下地搓洗,胳膊,胸膛,小腿,大腿,后背也伸長了胳膊,蹭下一層泥。最后還幻想著陸瞻白皙俊美的臉,安慰了寂寞難耐的小兄弟。里里外外換上全新的衣服,方鼎偷偷摸摸把臟水倒了,唯恐陸瞻瞧見,可倒空了木桶,又納悶他在干什幺那幺認(rèn)真,于是濕著頭發(fā)走到隔壁房間。一開門他就嚇了一跳,大紅的喜字貼得四處都是,紅木家具在燭光下耀瞎人眼,對著門的鏡子反射著一屋子的朦朧喜氣。無論在哪兒都顯眼奪目的陸瞻正坐在床上,抖開了干凈枕巾放在枕頭上,枕頭的近旁,鋪著一床大紅色鴛鴦戲水的緞子面錦被。“這這這這……你已經(jīng)娶媳婦兒啦?”方鼎不可置信地問。“沒有。”陸瞻的神情沒有一絲捉弄,肅然道,“提前準(zhǔn)備的房子,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不如你現(xiàn)住,提提意見。”方鼎見陸瞻如此態(tài)度端正,不由得反思自己的錯處,順著對方思路問道,“什幺意見?”“房間暖不暖和,窗子透不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