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書迷正在閱讀:黑暗女巫立身偉正、男神都是潛力股、姐夫先聽我解釋、我們的男神崩壞了、王座之下一聲鸚[星際]、每次都不是人[快穿]、退婚后,大佬穿成我的狗、技術(shù)宅拯救世界[末世]、賣油郎、貴妃只想做咸魚(穿書)
盡是風(fēng)暴閃電,然而那之后,隱隱像是黎明。首領(lǐng)百忙之中調(diào)轉(zhuǎn)身子來看,什么也沒瞧到,還沒來得及罵人,就被一柄匕首面對面地刺穿了甲胄鍛造精良的護心鏡。他雙目怒睜,只看清了那兵丁帽子下一抹懶散的似笑非笑,就頹然就倒,被那出手如電的人一手扶住,強撐出一副還在站立的模樣。那站在尸體左側(cè),指著遠方的兵丁收回一雙手,低聲道:“擒賊先擒王……”話未說完,就見右側(cè)的兵丁,抬起帽檐,眉目英俊五官風(fēng)流,正是該遠在京城的皇帝陛下。“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崩畛徐窠恿诉@驢唇不對馬嘴的一句,看著另一人無語的表情,十分缺德地笑了笑,看看前方的戰(zhàn)火喧天,再瞧瞧背后的天雷滾滾,無聲勾了勾嘴角兒,“羅萬川常年在水上,這天氣瞧得真準,一時半刻都不帶差的……你這發(fā)小兒在邊關(guān)打仗也這么全靠運氣不動腦子么?怪不得總能讓契丹傻狍子們占上便宜,他還嫩呢,嘖……看這架勢,今天我們不到,他炮轟沒了準備拿自己填么?”“……”一旁的兵丁無語一瞬,揚了揚帽子,露出一張略顯疲憊但依舊清雅俊秀的臉,正是蔣溪竹,“這時候還有心思擠兌旁人……進是黎民退是京城,他總得選一個守?!?/br>李承祚似笑非笑意義不明:“嘖……君遲你還真理解他,要是我鎮(zhèn)守朝歌,絕對沒有這小子這么婆婆mama……”他話音未落,背后一發(fā)火炮仿佛借了狂風(fēng)之怒,攜卷著九天雷火從朝歌城門而出,一炮炸到了近前,傾盆水簾并未澆熄這破釜沉舟的轟然,反而連同腳下染血的泥土一同炸成了詭異天色下慘烈的渣滓。背后天色并未因為暴雨而開,風(fēng)云涌動不休,滾滾而來的云層間是劃破夜空的電閃,緊接著,便是劈裂焦土的九天落雷。接連而至的爆炸和雷劈貫穿的十分默契,仿佛什么妖孽惹了天怒人怨。李承祚:“……”李承祚扶著一具還沒僵透的尸體,自己倒比這玩意兒僵硬幾分,半晌才緩過被震麻的耳朵:“嘖……秦國公這個玩意兒也就這意思了……”然而話沒說完就被蔣溪竹打斷了。戰(zhàn)火紛飛腹背血戰(zhàn)的疆場上,丞相大人仔細地看了皇帝陛下兩眼,認真道:“老人說過,吹牛皮的孩子要被雷劈,皇上沒聽說過么?”李承祚:“……”皇帝陛下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蔣溪竹拍拍他的肩:“行了,趕緊想辦法讓這些人亂起來往回撤,打到天亮,傷亡就比現(xiàn)在想象的要大得多,最后憂心的還是咱們?!?/br>李承祚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一提那尸體的領(lǐng)子,將其丟到了馬上,動作行云流水地抓過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手中馬鞭發(fā)了狠力,照著馬屁股就是一抽。駿馬受驚,不管背上馱著的首領(lǐng)是死是活,立即在雨中發(fā)狂前奔。李承祚顧不回蔣溪竹那神來之筆的一句擠兌,瞧準了退路,仿佛遇見了即將到來的混亂一般,帶他從流民叛軍之中火速穿梭而出。“——首領(lǐng)跑了!”“——首領(lǐng)從馬上掉下來了!”“——首領(lǐng)死了!被人殺了!”“——快跑!”“——撤退!撤退!前面的撤退!”裴文遠不知道自己究竟轟出去多少火炮,不得不說,拋去破釜沉舟的悲壯心情不說,契丹人這烏金火炮真的挺過癮的,尤其天降暴雨,他莫名受上天眷顧躲過了火炮受潮,單方面轟炸得不亦樂乎。其實他離彈盡糧絕只有一步之遙,回頭要求裝填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身邊親兵的遲疑,然而就在這時,斥候來報。“將軍,叛軍撤退了!”裴文遠一愣:“什么?!”“將軍,叛軍首領(lǐng)被人在亂軍之時刺殺,對方無主傷亡過半,此時撤退了!“裴文遠被這突然而來的消息說的愣了許久,周遭士兵開始歡呼之時他還在思索到底是要“乘勝追擊“還是要遵循”窮寇莫追“,在歡呼聲里換過一口氣來的時候,才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這一夜鏖戰(zhàn),朝歌算是守住了。親兵還是十七八的半大孩子,經(jīng)歷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夜,在裴文遠面前又哭又笑:“將軍,退了!他們退了!”暴雨在四處硝煙的夜里洗刷戰(zhàn)場,火藥的氣息和傷亡的血腥還混在泥土潮濕的味道里。雷聲小了,天邊的云涌rou眼可見的慢了下來,悶在云里的閃電一寸一寸地劈開了遮擋蒼穹的烏云,離朝霞漫天的時辰還差些許,被劈開的云層之后,卻終于露出了整夜陰霾之后那難能可貴的一線曙光。裴文遠透過洞開的城門看向城外,那因為整夜陰雨而顯得霧氣森森的戰(zhàn)場無聲吞噬了億萬生靈,此時卻徒留雨水洗刷人間的安詳。確定那叛軍真的沒有卷土重來的趨勢,裴文遠一口氣陡然松了下來,猶豫了一下,伸手拍了拍那又哭又笑親兵的肩膀:“辛苦了,傳令下去,打掃戰(zhàn)場!”暴雨見小,天卻還未晴,朝歌城外護城池中的水滿的像是要漫過河堤昨夜叛軍先鋒在此架的臨時渡橋被裴文遠幾炮轟的搖搖欲墜,他親自出城來看,指揮人將這些殘留的玩意兒清理干凈,省的被人鉆了空子,又命人速去清點傷亡。他這一夜熬得腦袋發(fā)懵,淋了雨更顯得臉色發(fā)白,甲胄之上不知是炮火硝煙的殘灰還是雨水濺上的泥水,黑一條棕一道兒,顯得比戰(zhàn)敗還狼狽幾分,若不是最終老天幫忙,一場雨讓對方的炮啞了火兒,對方發(fā)號施令的首領(lǐng)又莫名死在了陣中,這一場毫無退路的仗他都不知道怎么打贏。累到極致全憑一口氣繃著,到此時,裴文遠才升起幾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心,然而還沒等裴少將軍沒出息地付諸行動,方才那又哭又笑替他傳令的親兵冒著稀稀拉拉的小雨從城外跑了過來,跑到城門口兒,沒料到腳下不穩(wěn),一腳踩進了軟泥里一歪,迎面撲進了泥水里。裴文遠無端被親兵撲地濺起的泥水糊了一臉,哭笑不得,有心扶他一把,卻發(fā)現(xiàn)這孩子周身上下臟的沒處兒下手了,好歹忍住了一臉嫌棄,心說以后可得找機會把他教穩(wěn)當(dāng)點兒,就見那親兵一抹臉上的泥水,自己站起來了。親兵:“將軍!門外發(fā)現(xiàn)兩個戰(zhàn)俘,自稱是來投誠的,要見您。”裴文遠一皺眉:“不見,直接關(guān)起來!”親兵早就預(yù)料到他這個反應(yīng),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將軍,他們說,您一定得見他,因為昨夜里,那叛軍首領(lǐng)就是他們殺得?!?/br>裴文遠十分無語地看了一眼這親兵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