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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片紅,闔宮上下一個敢吱聲的都沒有,別說皇上帶來的是王爺丞相,就算帶來的是牛鬼蛇神也沒有人敢請神仙,有眼色的,更是干脆奉了茶,帶了門出去,還主子們一個清凈。然而即使如此,主子們的臉色也并不好看,一個個清白淺綠,愁云慘淡,丟爹的丟爹,罵娘的罵娘,湊在一起也算別樣的其樂融融同病相憐。夏日窗外有沉悶的蟬鳴,樹間的飛鳥都懨懨的,收攏翅膀,懶散地躲在了樹蔭里,時不時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鳥鳴,宋瓔珞宮中無冰,那令人浮躁的悶熱見縫插針,無孔不入地令人徒呼奈何。李承祚沉著一張臉,遠遠看去就知道不是有人欠了他命,就是有人欠了他錢。他撿了最高處落座,一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再講規(guī)矩,然而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三個剛長全了毛兒的貓崽子鳩占鵲巢,堂而皇之的在他這真龍?zhí)熳拥纳砗笏恼恪?/br>“嘖……”李承祚把三只小肚子滾圓的貓崽兒挨個兒拎出來交給宋瓔珞,皺著眉頭道,“你這心寬的沒邊兒了,這時候還能顧得上養(yǎng)貓?”三只毛球兒睡得此起彼伏,被李承祚這么折騰居然一個都沒醒,在宋瓔珞懷里,閉著眼鉆了個合適的位置,又睡過去了。宋瓔珞活像揣了三只祖宗,分出手來挨個兒撓了撓小腦兒門,哭笑不得道:“皇上,我這是在您母后宮里遇上了個得道的貓妖,強買強賣……”宋瓔珞說到這兒,沉默了一下,“它還拿了東西跟我交換崽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您現(xiàn)在要看么?”李承祚喝了一口茶,知道宋瓔珞說的恐怕是太后宮里那虎斑貓祖宗。那祖宗平素都端著一副“比朕還朕“的尊榮,乃是慈寧宮一霸,皇帝陛下見了都要繞路走。如今李承祚乍然聽說它還會交換,頓時奇道:“它能拿什么跟你交換?死耗子?”宋瓔珞:“……”宋瓔珞心說,我現(xiàn)在倒是真的挺希望是死耗子的。宋瓔珞抱著三只貓,端著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繞到暖閣里摸索了一陣兒,再出來,懷里的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被她徒手從冷宮花壇里挖出來的盒子,外面那塊兒破布皮也在,然而臟的實在無從下手,宋瓔珞只好單拿了一個盒子裝著這塊兒紋龍的布皮兒,兩個盒子一摞個兒,一股腦地堆在了李承祚眼前,像是終于甩手摔出去一肚子糟心。“皇上,您自個兒瞧吧?!彼苇嬬罂嘈Φ?,“但是您得答應(yīng)我,您看完這些,無論如何都得保持冷靜,朝歌城還困著呢,您多少省點兒腦子解決那邊兒?!?/br>李承祚抬頭看了宋瓔珞一眼,意義不明,在她懷疑的目光下敷衍地做了個點頭兒的動作,才換得宋瓔珞一松手兒。隨后就是一封一封去翻那觸目驚心的陳年舊事,翻到一半兒,閉目舒了口氣兒,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幾下直接翻完了,將那些東西一股腦卷在一起,又遞給了蔣溪竹。“看完了?!崩畛徐竦?,“君遲你瞧瞧,就這些而已,心里有數(shù)兒就行?!?/br>所有人都等著他或者暴跳如雷或者情緒失控,可憐宋瓔珞和睿王兩個人你瞧我我瞧你地守在一邊兒,大氣兒都不敢喘,剛才皇帝陛下閉目養(yǎng)神的時候,這兩位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了,生怕他一怒之下不管不顧,然而戰(zhàn)戰(zhàn)兢兢等了半天,居然就聽到一句不冷不熱的“看完了”,看完也就算了,還“而已”?宋瓔珞皺眉瞧了瞧,生怕皇帝這是在鄴城或者是江南被什么妖魔鬼怪奪舍了,時時刻刻防備著他突然暴起,就見李承祚抬起頭,要笑不笑得看了宋瓔珞一眼:“你怕什么?怕我知道里邊兒那些生生死死打打殺殺之后跟死了的拼命去嗎?”宋瓔珞噎了一下,心說你哪來的臉說我心大,你這心里恐怕得是無邊的海,你一張嘴我就聽見大海的聲音了。然而宋瓔珞的腹謗還沒完,就聽李承祚又哼了一聲,開了尊口。“這事兒朕早就知道了。”他沉默了一番,“如此看來,齊王白日點煙花兒之前,那個你派來的影衛(wèi)真的有問題?!?/br>宋瓔珞膽戰(zhàn)心驚地等來他這句意料之外的定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更加心驚膽戰(zhàn)的聽見了他后一句陳述,登時一頭冷汗:“什么影衛(wèi)?”李承祚面不改色,知道她明白了,也懶得將這些破事兒顛過來倒過去地說,才懶懶散散地把話題扯回了眼前。“說這些都沒意義了,事已至此,秦楚之還敢肆無忌憚的在京城掀風(fēng)雨,不過是因為他拿了太后的把柄?!崩畛徐窭浜吡艘宦暎裥σ蚕裰S,“太后若是要保他,他自然高枕無憂,可現(xiàn)在的情況,就算太后不保他,朕與他魚死網(wǎng)破,恐怕也沒什么用?!?/br>李承祚這話說的并無差錯,秦楚之與‘唱詩班’的關(guān)系仿佛一株滕蔓兩朵花兒,只砍一個,也逃不過另一個瓜熟蒂落結(jié)個惡果,除非斬斷其根脈。可是秦楚之的根脈到底在什么地方?李承祚到底沒思索出來個結(jié)果。許是提到太后,恰好也吸引了在一邊看這滿盒兒信件的蔣溪竹,聽到此處,捏著手里的信件便是一皺眉:“太后動用過‘唱詩班’?”宋瓔珞一臉茫然。李承祚看那東西看的不及蔣溪竹仔細,聽他這一問,怔了一怔,之前懶散的姿態(tài)一掃而光,起身踱步到蔣溪竹身側(cè),就著他的手看了起來。“這里?!笔Y溪竹拎出一張泛黃的信紙,指給李承祚看,又從之前看過的幾張里挑出了一些,一一比對,皺眉對李承祚道,“還有這里……和這里……皇上瞧著,眼熟么?”李承祚看著,半天沒說話,反反復(fù)復(fù)地掃著那幾張紙,如果視線有溫度,宋瓔珞覺得那幾張紙恐怕要被李承祚燒穿了。“確實是‘唱詩班’……這是‘血牢’。”李承祚沉吟一番,“可是這沒道理?!?/br>睿王在一邊聽得云里霧里,然而事涉太后,此時李承祚沒讓他避嫌就是兄弟情分過硬,他插嘴實在不合適,只好一個勁兒地給宋瓔珞使眼色,宋大小姐更是云山霧繞,想插話兒都不知道從何處接口,冷不丁聽李承祚這一句出口,只好心急如焚道:“什么道理不道理,‘唱詩班’是給錢就做的營生,太后付得起錢就能支喚才叫道理,不付錢就能肆無忌憚的使用,才叫沒道理?!?/br>這只是宋瓔珞一句隨口的抱怨,卻換來蔣溪竹眼神一滯,隨即看向了李承祚。宋瓔珞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句話,倒是讓他們覺出了點兒異樣的端倪。太后動用‘唱詩班’的原因無非是為了打壓異己,然而元后手中曾握有“鳳凰印”,她一死,這印信別無所去,肯定會落到太后手里。鳳凰印的威力無可置疑,昔年如日中天的武當(dāng)掌門、握有漕幫稱霸大虞水路的羅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