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的中國飯菜實在是有些難度,兩個人在超市里挑挑揀揀買了半天才終于勉強湊齊了食材。桑禾的廚藝一向不好,從前便是如此,不過這一年他自己生活也被迫學(xué)會了一些基本的食物做法,但是也僅僅能夠達到“果腹”的標(biāo)準(zhǔn),此刻顧名琛在廚房里忙著,桑禾站在門口看了半天,男人的襯衣袖子被他隨意地挽起至手肘,露出半截肌rou分明的手臂。桑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走進去打算幫忙,但是比起顧名琛這熟練的做菜手法,他實在是什么忙都幫不上,便索性只能拿起土豆幫忙削皮。原本在忙碌的男人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看見他拿著刀子削土豆皮便順手把刀子從他手里拿了過來,又順便瞥了一眼他的手,完好無損的,這才道,“這里不用你幫忙,去外面,這里油煙重?!?/br>顧名琛這話說得桑禾心頭一愣,桑禾遲遲沒動作,男人便也不急著轉(zhuǎn)過身去,就這么盯著他。桑禾的心口砰砰砰地跳得飛快,簡直要沖破胸口。“怎么,要我抱你出去?”男人微笑著看他。桑禾臉上驟然一紅,飛快地扭頭轉(zhuǎn)身出去了。……明明只有兩人吃飯,但是顧名琛卻做了一大桌子菜,桑禾自從離開顧名琛,一日三餐總是孤孤單單,突然面對這么一大桌子飯菜,倒是不知道應(yīng)該從哪里開始下筷子。都是……他愛吃的菜。顧名琛卻不管那些,只是一個勁兒地給桑禾往碗里夾菜,沒一會兒,桑禾的碗里便堆成了一座小山。此刻房間里極其安靜,只能聽到兩個人動筷子的聲音,顧名琛做了半天,自己卻沒怎么吃,反倒是一直在幫桑和加,桑禾看著男人這模樣心里酸得厲害。從前吃飯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對自己的。桑禾覺得眼睛酸得快要落下淚來,他連忙低頭,一言不發(fā)開始吃飯。整整一頓飯,顧名琛決口不提其他的事情,只是一直在幫桑禾夾菜,直到桑禾吃得肚子圓了,終于放下了筷子,顧名琛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道,“飽了?”桑禾點點頭。顧名琛沉默地看著桑禾半晌,終于道,“明天我就要回國了,因為公司有些事情不得不回去處理……”雖然之前關(guān)岳已經(jīng)提醒過桑禾,但是當(dāng)這話真正從顧名琛嘴里講出來的時候,桑禾的心里還是不自覺地沉了一下。桑禾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顧名琛,卻沉默不語。男人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你……要不要跟我走?”桑禾一愣,卻垂下眼睛閉口不言。顧名琛的眼底隨即閃過一絲失望。而后,顧名琛沒再說什么,只是起身把桌子上的飯菜都收拾好,然后走出來,輕輕摸了摸桑禾的頭發(fā),“這段時間好好呆著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回來?!?/br>桑禾一愣,再抬起頭的時候男人已經(jīng)往外走去了。……桑禾一夜未眠,一閉上眼睛便是顧名琛離開時候的背影。他心煩意亂,一個晚上不停地在床上來回翻身,硬生生睜著眼睛到了天明。終于,當(dāng)天徹底大亮的時候,桑禾有點絕望地睜開了眼睛,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許久,最后在鬧鐘最后一次響起的時候終于披上衣服起了床。一夜沒睡,桑禾覺得自己的頭疼得厲害,他不想去深究這其中的原因,但是這原因卻又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他甚至連吃早飯的心情都沒有,匆匆喝了一大杯白水便拿起包去上班了。遲到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好在今天早晨老板不在,芭芭拉笑瞇瞇地看著他狼狽地跑進咖啡廳。“你是一夜沒睡嗎?黑眼圈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芭芭拉原本不過是想要說一句玩笑話,卻不想桑禾從他的身邊走過放下肩上的包輕飄飄地回答了一句“確實”,然后便往后面的小花園去了。桑禾此刻站在咖啡廳后門的一個小花園里,拿著手機沉默了許久,最后終于還是翻出了那條沒有任何備注但是卻早就爛熟于心的電話。按下?lián)艽蜴I的一瞬間仿佛一世紀(jì)那么長,但是緊接著電話里卻已然傳來了冷冰冰的女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桑禾拿著電話啞然失笑,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自己到底是失落多一點還是安慰多一點。看來顧名琛已經(jīng)上了飛機。……芭芭拉看出來桑禾今天似乎情緒很低落,他一整天除了招待客人之外,幾乎沒有說幾句話,芭芭拉試圖想要跟他開些玩笑讓他開心起來,但是似乎收效甚微。一直到了夕陽西下的時間,芭芭拉才反應(yīng)過來那位每天都會在咖啡店里的顧先生今天卻沒有來。芭芭拉看著桑禾端著托盤走過來,笑瞇瞇地開他的玩笑。“你的那位顧先生今天怎么沒有按時來‘報道’?”桑禾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吧臺上,然后打開水龍頭開始清洗,半天才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回國了?!?/br>芭芭拉頓時目瞪口呆,還想要再問些什么的時候桑禾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擺放架子上的高腳杯了。……桑禾洗完澡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昨天晚上的失眠直接導(dǎo)致了此刻身體極度的困倦,他用毛巾草草擦了兩下自己的頭發(fā),而后便躺在床上玩手機。桑禾又忍不住翻出了白天那個沒有任何備注的電話號碼,他盯著那串?dāng)?shù)字看了許久,正當(dāng)他暗自出神的時候,手機卻突然之間“滴”地響了一聲,然后跳出了一條郵件信息。桑禾在手機提示的短短幾秒之中隱約看清了發(fā)件人是錦文師姐。其實在桑禾消失的這一年里,有很多曾經(jīng)的同門師兄弟和朋友都曾經(jīng)試圖通過郵件來聯(lián)系上他,詢問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桑禾卻只是把郵件認認真真地看一遍,卻從未回復(fù)過。錦文師姐一直很照顧他,自從桑禾消失,錦文前前后后來了不下十多封郵件,多是關(guān)心他到底去了哪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會用這種決絕的方式不告而別。可是今天她發(fā)來的郵件里,卻帶著一股子急躁。桑禾飛快地點開郵件,見上面短短兩行寫著:小禾,不知道你還能不能看到這封郵件,最近有一個自稱是你繼母的人總來學(xué)校找你,我們同她解釋你已經(jīng)很久未來學(xué)校她卻不依不饒,一定要與你見面,說是事情與你母親有關(guān)。我們不知是否是你的家事,不能擅自下決斷,望你看到郵件后速回。桑禾草草看完這兩行字心下卻陡然一涼。母親!如果說從前在桑家還有什么能讓他掛念的,那便只有母親了,即使當(dāng)年從繼母口中得知了他不過是桑家抱養(yǎng)回來的一個孩子,但是自小母親對他的溫柔成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