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聲,“小禾,你在干什么……”桑禾卻依舊低著頭看著他那些東西不吱聲。邢薇薇心中頓覺不好,立馬快步走上前去,她剛想要去拍桑禾的肩膀,桑禾卻突然重重地長嘆了一聲,然后順勢往后一躺,躺在了地板上。邢薇薇立馬蹲下來,緊張地問,“怎,怎么了……”桑禾無比悲憤地砸了一下地板,這才睜開眼,和邢薇薇倒視著撇了撇嘴,無比惋惜地說,“好氣啊,有一個箱子忘拿了,那箱子里面有一個顧名琛前年送我的特別值錢的項鏈!”邢薇薇一愣,隨即試探著道,“那……項鏈對你很重要?”“當然重要??!”桑禾一溜煙坐了起來,面對著邢薇薇滿臉愁苦,“那條項鏈上鑲的那顆鉆石是十九世紀一個什么王妃的珍藏,簡直不要太值錢,把那個賣了,簡直夠咱們倆揮霍好幾年的!”邢薇薇松了一口氣,這才也坐下來跟桑禾平視著,半晌終于問出來那句話。“小禾,就這樣離開顧名琛,你真的不難過嗎?”桑禾聽到這話終于笑不出來了,他盯著此刻手里拿著的一個清代的冰裂紋瓷碗,他記得,這個是一次拍賣會上顧名琛拍下來送給他的,就因為那段時間他在做冰裂紋瓷器的研究。漫長的沉默幾乎快要讓邢薇薇窒息,就在她覺得桑禾應該不會回答她的時候,她卻突然聽見桑禾小聲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br>·桑禾一周之后才從邢薇薇家里搬出去,他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公寓,雖然不大,但是家具設(shè)施一應俱全,雖然他還暗戳戳地惦記著自己忘記從顧名琛家?guī)ё叩哪窍渥訓|西,但是到底是沒那個膽兒回去拿,只能日日抱著自己的小箱子,劃拉著里面的寶貝。以前吃顧名琛的,穿顧名琛的,從來沒覺得生活是這么艱難的一件事情,現(xiàn)在他要一個人生活了,才發(fā)現(xiàn)吃飯睡覺樣樣都要花錢,桑禾跟著顧名琛這些年,自然也是攢下了不少錢,何況他還有那么多奇珍異寶傍身,可是他每天看著自己卡上的錢慢慢減少就越發(fā)惆悵,只出不進的感覺的確是不太好。其實除了換了一個地方睡覺之外,桑禾的生活還跟從前一個樣。桑禾仍舊能夠經(jīng)常見到梁煜,但是現(xiàn)在他已然有了防備心,雖然梁煜似乎仍舊沒放棄,但是桑禾卻已經(jīng)極大程度上避免和他單獨相處了,梁煜倒也沒再有過什么越距的行為。……最近恰逢B大120周年的校慶,桑禾所在的院系也要為校慶做一些準備。按照院系領(lǐng)導的意思,是想要動用各方關(guān)系,把B市各位行家、收藏家的收藏品借來,組成一個校內(nèi)展覽,才能彰顯出文物專業(yè)的特色。想法很有創(chuàng)意,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卻是傷透了桑禾他們的腦筋。葉開明平日里專注學術(shù),自然是不理這些事情的,院系里面任務一分配下來,他便給桑禾幾個列了一串長長的單子,各個朝代各樣式的藏品需要多少個,一串長長的單子上列的清清楚楚的,至于怎么把它們找來,自然就交給桑禾這些學生了。錦文師姐看了一眼單子便愁眉苦臉起來,哭天搶地地說校慶簡直要人命。桑禾把老葉列好的單子拿過來,從里面勾掉了自己有的,可以符合展出標準的藏品,一下子便去掉了一小半。錦文看了一眼單子頓時如同打了雞血,抱著桑禾晃了好幾下,連連感慨“有個資本家就是好”,桑禾卻只是淡淡微笑,一抬頭,卻對上了梁煜不善的目光。“我們把剩下的藏品分配一下,然后分別去找好了?!?/br>錦文點點頭,大家開始對著這個單子分任務。因為B大的名聲和葉開明在圈內(nèi)的名氣,其實想要借到一些合適的藏品其實是不難的,桑禾和幾個師兄師姐跑了一趟B市的博物館,拿著老葉開出來的“通行證”,自然是順順當當?shù)亟璧搅藮|西。然而剩下的幾個,卻是有些困難。“這個清代的雕花瓶,我知道有個人有,但是不一定好借。”“是誰?”桑禾抬頭看向錦文。“這人叫周霖,是從前我們學校經(jīng)濟學院的一位師兄,他父親過五十大壽的時候他曾經(jīng)拍了一對雕花瓶送給老人家,因為當時我寢室有個姑娘特別喜歡這位師兄,所以聽說過這件事情……不過我完全不認識對方?!?/br>“周霖……”桑禾在腦子里搜尋了一遍這名字,卻無果,最后只能道,“不認識也只能盡力試一試了,還好是校友,至少應該不難找到對方?!?/br>沒過幾天錦文便找到了周霖的聯(lián)系方式,好在是校友,葉開明也算是有些面子,周霖竟然答應跟他們見一面。錦文打心底里憷這類財大氣粗的有錢人,所以去見人的重擔便自然而然落在了桑禾的身上。桑禾同周霖約在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見面,桑禾進了咖啡廳,很容易便在窗邊的座位上找到了他。周霖本人要比桑禾想得年輕不少,穿著一身休閑裝,腕子上帶的表一看就價值不菲。桑禾見了人便很客氣地叫“周師兄”,對方笑了笑,沒怎么寒暄便直接道:“我知道你的來意,你們既然托人來問了,自然知道那對雕花瓶是前兩年我送給我父親的壽辰禮,我周家是不缺這兩個瓶子,但是私人物品也不是說借就借的?!?/br>桑禾愣了一下,也是沒想到這位周師兄說話竟是如此直截了當,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那周師兄的意思是……”周霖笑了笑,終于擺出了自己的價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七個月前的B市和風酒店的那場拍賣會上,是一個叫‘桑禾’的人拍走了一只玉扳指,那個‘桑禾’,應該是你吧?”桑禾自然是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這件事情,而后又點了點頭。“那只玉扳指我很喜歡,但是當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你拍去了,不知道桑師弟愿不愿意割愛,我愿意加價從你手里購入?!?/br>桑禾沉默了下來。七個月前的那場拍賣會具體情況是怎么樣他是不記得了,他只記得當時他夸了一句那扳指好看,顧名琛便出高價把那扳指拍下來送他了,其實他對這扳指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喜好,讓給周霖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現(xiàn)在讓他為難的卻是,那只扳指也被落在了顧名琛家里。“怎么,桑師弟舍不得?”桑禾回神,連忙搖了搖頭,“如果周師兄喜歡拿去也無妨,只是這扳指現(xiàn)在不在我身邊,能不能找回來,我現(xiàn)在的確不能給您一個準確的答復?!?/br>……桑禾剛走出咖啡廳,錦文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桑禾情況怎么樣,桑禾腦子一直處于放空的狀態(tài),也不知道自己回復了錦文幾句什么,便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