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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挑了一塊最嫩的地方給她,自己隨便夾了一塊埋頭吃。 白頌遙看著他,在他抬眸時,自己迅速垂下眸。 兩個人吃完飯,白頌遙差不多要回去了,斯越非要拉著她散步,倆人徒步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從游樂場走到白家附近。 天色有些昏暗了,兩個人身影都被拉長,她垂眸看著地上的影子,聽到斯越問:“你們家,有沒有給你訂什么親?” 白頌遙轉(zhuǎn)頭看他:“沒有?!?/br> 他勾了勾唇,“那就好?!?/br> 男生淺棕色眼睛看著她,“頌頌,我會娶你?!?/br> 白頌遙愣住。 倆人站在分叉路口,樹梢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她的裙角微微飛揚(yáng),很安靜。 他們看著彼此眼睛,這瞬間像是被定格,一瞬間像是已經(jīng)天長地久。 他就像說一件很平常很平常的事,說要娶她。 白頌遙沒有結(jié)過婚,活了幾輩子甚至沒有談過戀愛,也曾經(jīng)向往過以后的生活,向往自己有個家,有一個愛自己的人。后來吃過太多苦,就越來越不會去想這件事。 斯越幫她把這些塵封的美好重啟,他帶著她對未來的向往重新向她走來。 如今的少年朝氣蓬勃,還沒有成為后來那個為了她可以甘愿赴死的斯越。 那個她對不起的斯越。 白頌遙突然鼻酸,快步朝他走過去,忽然抱住他。 斯越微微后退,眼神愣住。 聽到懷里的少女說:“我聽見了。” “什么?” “今天在過山車上,你說喜歡我。” 斯越笑了笑,抬手揉她腦袋,“聽見了啊。” 白頌遙說:“大學(xué)畢業(yè),我嫁給你?!?/br> 他揉她頭發(fā)的手指頓住,緩緩低下眼眸看她,白頌遙抱著他仰起頭,“你好好活著,我也好好活著?!?/br> 斯越被她逗笑了。 她神情認(rèn)真:“我說真的?!?/br> “好?!彼乖奖ё∷χf:“我好好活著,保護(hù)你好好活著?!?/br> 如果他們都能活到那個時候,那她一定嫁給她。 “回去吧?!彼乖竭@次去牽她的手,她僵了一下,沒有抽開手。 白頌遙低著頭說:“我沒有談過戀愛的?!?/br> 斯越:“我也沒?!?/br> 白頌遙:“我說過不早戀的?!?/br> 斯越這次說話略急切:“反正你也是我的,早一些,晚一些,有什么分別?” 白頌遙甚至不知道這一世能活多久,如果他開心,那么,和他在一起吧,在她有限的時間里,給他快樂。 這一次,她一定一定不會讓他再為自己而死了。 “……好。”她說。 斯越聲音帶著笑意:“是我女朋友了?” “嗯?!?/br> 白頌遙說:“但是你要努力讀書,跟我一起上大學(xué)?!?/br> 斯越笑容滿面:“成。” 男生把她送到白家別墅,笑著揉她頭發(fā):“進(jìn)去吧,我回去再想想下次帶你去哪兒?!?/br> 白頌遙點(diǎn)頭。 她走進(jìn)白家。 直到看不到她身影后,斯越突然蹦跳了兩下,難掩激動的抱著頭蹲下來,一會兒又站起來,一會兒又走開,臉上始終掛著笑。 可猛然一回頭,發(fā)覺白頌遙站在白家別墅外看著他。 斯越臉上的笑僵住,想起自己剛才的傻逼行為,淡定的恢復(fù)往日的散漫,“怎么又回來了?” 白頌遙眼中有點(diǎn)笑意,問他:“你剛剛在做什么?” 斯越淡淡開口:“沒什么,走了。”他轉(zhuǎn)身。 白頌遙目送他離開。 男生走遠(yuǎn)后,拿出手機(jī)給趙澤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斯越問:“干嘛呢?” 趙澤:“打游戲,越哥打么?” 斯越冷笑:“老子跟你能一樣嗎?我陪女朋友?!?/br> 趙澤臥槽一聲,跳起來:“越哥追到白頌遙了?” 斯越嗯了聲,嗓音里透著好心情。 “牛逼啊?!?/br> “那您打電話過來是準(zhǔn)備請我吃飯嗎?” 趙澤一瞬間都想好了要叫上多少人去哪里喝酒。 斯越說:“沒這打算,就是特意打電話過來嘲諷一下你這只單身狗?!?/br> 趙澤:“………………” 斯越:“掛了?!?/br> 趙澤:cao,無情。 ** 白頌遙回到自己房間,毛毛和球球跑到她腳邊,她將兩只貓抱起來放在腿上,想起剛才和斯越發(fā)生的一切,臉上帶著點(diǎn)薄紅。 抱著貓走到花園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我看到了?!?/br> 是夏綺。 白頌遙回頭看著她,夏綺冷冷的看著她:“我看到你和斯越抱在一起,我要告訴白叔叔,你早戀!” 白頌遙:“盡管去?!?/br> 斯越的背景格外龐大,家世顯赫,如果白望山知道,斯越正好符合他對女婿的要求,恐怕都巴不得把她趕緊打包嫁過去。 夏綺惡狠狠的道,“我還要告訴班主任和學(xué)校老師,說你早戀,把你和斯越通報批評!讓你們名聲掃地!” 白頌遙走向她,夏綺有些害怕的后退,“你要干什么?” 白頌遙懷里抱著兩只小貓,神態(tài)涼薄的看著她:“也盡管去,只要這個后果是你能承擔(dān)得起的話?!?/br> 夏綺咬牙瞪她:“你在我媽身上動了什么手腳!” 白頌遙坐在她面前,“你信不信,是我mama回來了?” “你胡說!”從那天晚上發(fā)生那件事之后,夏悠就經(jīng)常說看到白頌遙母親的鬼魂,再這樣下去白叔叔一定認(rèn)為夏悠瘋了,她就不能在白家繼續(xù)呆下去了。 白頌遙低頭笑了笑,這笑容令夏綺有些毛骨悚然,她甚至覺得白頌遙還有很多很多對付她們母女的計(jì)劃,“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頌遙說:“慢慢來,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br> 她一定要讓她們嘗嘗她曾經(jīng)吃過的苦。 “你怎么會這么可怕!”夏綺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白頌遙反倒是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為從前的自己而感到心酸。 白頌遙臉上笑意還沒消散,卻忽然按住夏綺后腦勺將她按在桌上,“砰”的一聲。 夏綺的側(cè)臉重重砸在桌上,疼得她尖叫一聲,發(fā)覺掙扎不開,白頌遙按得特別緊。 兩只小貓一動不動的看著白頌遙,白頌遙將它們眼睛蒙住,看向夏綺,慢條斯理的開口:“這世界上最沒有資格說這番話的人就是你?!?/br> “我對你怎么樣,都是你應(yīng)該承受的?!?/br> “你放開我!放開!”夏綺根本掙扎不開。 夏悠的聲音突然急慌慌的傳來:“頌遙,快放開綺綺。” 白望山也跟著走了過來,看到剛才那副場景已經(jīng)不驚訝了,白頌遙連他這個父親都敢潑水,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白頌遙沒有立即放開,仍舊按著夏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