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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個氛圍挺好的,何必留下個不相干的男人破壞氣氛。 至于清算和交鋒,反正新型材料這個項目,鄧鵬煊也是要和沈蔓語一起合作爭代理權(quán)的。 以后有的是機會。 鄧鵬煊離開后,傅斯南把外賣從袋子里拿出來。 “你跟他關系還挺好?他連你家門的密碼都有?!?/br> 方才鄧鵬煊并沒有敲門或是按門鈴,就是門外響了幾聲,門就開了。 那幾聲電子音,想來就是按密碼的聲音。 沈蔓語哽了哽,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方才鄧鵬煊感受到的涼颼颼,她現(xiàn)在也切身感受到了。 好在,這種氛圍并未持續(xù)多久。 傅斯南將外賣盒的蓋子掀開,看清了沈蔓語點的菜。 魚香rou絲,糖醋排骨,rou沫茄子,清炒空心菜。 全是他愛吃的菜。 她還記得他的口味。 他唇角不自覺地彎了彎,眼神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他給沈蔓語夾了筷子糖醋排骨,這個菜她也愛吃。 脫口而出的問題卻鋒芒未斂,“你方才不是說,你跟他就是普通的商業(yè)伙伴關系嗎?” 顯然還是對鄧鵬煊能隨意進她家門的事耿耿于懷,極為在意。 沈蔓語捏著筷子夾排骨的手一頓,剛看見他唇邊笑意后松懈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 “是這樣的,有次我在國外出差,物業(yè)打電話給我反映,樓下鄰居說我家?guī)鼙?,有點漏水。我想著這種事情,林青青一個女生也不方便處理。正好我去國外接洽的那個項目,也是跟他合作的項目。我就想著他項目上出不上力,總得幫點忙,就把門的密碼告訴他了,讓他來幫我解決的?!?/br> “至于他為什么現(xiàn)在還能進來,那純粹是因為我懶,懶得換密碼了?!鄙蚵Z說完,咬住了手里的竹筷子。 這么久,鄧鵬煊基本上也沒再來過啊。 她也沒想到今晚他會突然過來。 “是對他太過放心了吧?”傅斯南執(zhí)著于夾那道魚香rou絲。 沈蔓語不太愛吃魚香rou絲,總覺得這道菜偏酸。 此刻她看著傅斯南一直吃那道菜,更是替他覺得牙酸,仿佛都已經(jīng)聞到了淡淡的醋味。 也不知道是菜更酸,還是吃菜的人更酸。 被追問著,沈蔓語反而抿唇笑了笑,“是挺放心的?!?/br> 見傅斯南直勾勾地看著她,開始死亡凝視模式。 沈蔓語唇畔的笑容弧度更大了些。 “這樣說吧,我對他沒感覺,他對我也沒感覺。” “我媽曾經(jīng)試圖撮合過我們倆,那天晚上我爸敬了他幾杯酒,他喝了點,晚上我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在車上跟我說了幾句話。” 沈蔓語頓了頓,看傅斯南看她一眼,又低頭避開她的眼神,筷子卻遲遲沒再夾菜,顯然是凝神準備聽她的下文。 反應別扭又可愛。 她含笑繼續(xù)往下說。 “他說,我可以放心把他當朋友,他不會喜歡上我的?!?/br> “他雖然浪,但是有兩種女人不會招惹。” “一種是,比她強的女人?!?/br> “另一種是,心有所屬,有忘不了放不下的人的女人。” “正好,我兩種都符合。” 沈蔓語記得,當時鄧鵬煊其實醉得并不厲害,最多算是微醺。 但他眼角有淚,或許是因為想起了他的爸爸和哥哥。 他說她的能力手段,心性韌勁比他強太多,而且商場里沉浮,未曾失過初心,依舊是一副赤誠的性子,該她的利她分毫不讓,不該她的利她也分毫不取。 就連腦子也轉(zhuǎn)得比他快太多。 這樣的人做女朋友?他招架不住招架不住。 他只能從她身上看到他爸和哥哥的影子。 至于心有所屬這事兒,鄧鵬煊說,就她對她那個前男友的心思,誰看不出來啊,也就她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了。 傅斯南沒再低著頭。 抬眼直視著沈蔓語的眼,眼神意味深長。 沈蔓語說得足夠明顯。 心有所屬,有忘不了放不下的人。 說的就是他吧。 她這五年,也一直心心念念著他。 沈蔓語低下頭,扒了口飯。 像是為了印證她說的話般,沈蔓語放在右手邊的手機亮起屏幕。 她偏過頭看了一眼。 是鄧鵬煊發(fā)來的微信。 沈蔓語沒有管他,按了鎖屏鍵,抬頭和傅斯南的眼神對上。 兩人都還沒說話,熄滅了的屏幕又亮起。 還伴隨著連續(xù)響起的幾聲的消息提示音。 沈蔓語低頭看了眼,還是鄧鵬煊發(fā)來的微信消息。 抬眼去看傅斯南的表情,又將視線重新落在手機上,無奈地拿起手機開始查看鄧鵬煊的短信。 [喲,蔓語這是放下前男友了啊,開始新的生活新的戀情了啊,挺好的。] [剛才那男的長得還挺好看,你可擦亮眼睛啊,帥哥多渣男。] [對了,有空也幫我處理下我的感情問題唄。我這個浪子決定回頭了!] 沈蔓語迅速打字,回復了他。 [你又浪子回頭,你可別去禍害人家姑娘了吧]。 那邊再回過來的,就是語音了。 沈蔓語想著都已經(jīng)回復了,還是點開了。 [但是我好像陷入傳說中的追妻火葬場了。] [小姑娘一直躲著不愿意見我,還說我太油膩了。你看怎么幫我制造點相處機會。] [這事兒你肯定能幫上忙的,小姑娘就是上次去你辦公室說項目的時候,坐你旁邊那姑娘。我后面又遇到過她幾次。] “咳咳咳——”沈蔓語成功被嗆到。 傅斯南連忙起身,給她倒了杯水。 或許因為以前做過無數(shù)次,時隔五年再做起來,動作還是無比自然。 沈蔓語接過水,喝了幾口,忍不住去偷瞥傅斯南的反應。 見他方才還目露擔憂,自己緩過來后他便面色如常地低頭,專心吃著魚香rou絲,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發(fā)現(xiàn)她看過去,他才抬頭問她,“俞子悅?” 沈蔓語點點頭。 方才鄧鵬煊說的小姑娘,就是俞子悅。 只是傅斯南既然猜到了,居然還這么淡定。 傅斯南以為她是想問他怎么猜到的,于是耐心解釋道,“他剛才說是上次去你辦公室說項目的時候遇到的,而俞子悅又曾經(jīng)打電話通知我,你有意拿下這個項目的代理權(quán)?!?/br> 言外之意就是,俞子悅之所以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她剛好在旁邊聽到了。 這是他話里想表達的意思。 但沈蔓語抓到的重點卻不是這個。 “這么說,你是為了見我,才管這個項目的咯?”沈蔓語瞬間驕傲得像只翹起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