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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吧?!?/br>韋一坐在車里和莫絕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目光不由看向車窗外,感慨道,“兩年多沒出來了,感覺真是復(fù)雜?!?/br>“以后你倒是必須天天出門了,見的人也多了,”莫絕笑了笑,猶豫了一下問他,“小一,你的臉……需不需要做些手術(shù)?畢竟你以后代表整個駱陽,形象上還是需要注意一下……”韋一眨眨眼,笑道,“你希望我做嗎?”“我?我倒是無所謂,你什么樣子都是我的弟弟,我可不會嫌棄你。”韋一呵呵一笑,乖乖點頭,“那就聽你的,過兩天做吧。”兩人閑聊了一路,韋一從沒覺得心里這么平靜,反倒還有些小開心,原來報完了仇還有這么多話可以說,不至于沒有話題,也不至于讓這個人躲著自己。真好,能一輩子這樣平平淡淡地相處著,倒也沒什么不好的,他已經(jīng)很滿足了。等回到天水園,莫絕去了天域,韋一回到駱宅,因為駱文瑞這幾天心情不好,一直在帝園沒有回來,家里應(yīng)該只有白蓮和駱淩在。果然,他剛進門就看到白蓮要出門的樣子,抱著駱淩正低頭穿著鞋。韋一看到她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和以前一樣稱呼她。“蓮姨,大伯讓我交給你一個東西?!?/br>白蓮漠然的神情忽然一僵,迅速抬起頭來。韋一把之前裝戒指的袋子遞給她,溫聲說,“大伯讓我轉(zhuǎn)告你,說他兌現(xiàn)了對你的承諾,一輩子只愛了你一個人。他也祝你以后幸福,讓你好好照顧小淩,以后……忘了他?!?/br>白蓮一把抓過那個袋子,看到里面的戒指出了好一會兒神,忽然就在韋一面前哽咽著哭了,韋一慌忙安慰她,好不容易把人穩(wěn)住了,小心措辭著,“你和他……至少還有小淩,別太傷心了。”“小淩……”白蓮喃喃叫著,看著懷里的孩子半晌,木然的神情忽然清明過來,將懷中的孩子塞進了韋一懷里,“幫我照看他一會兒,我出去走一走?!?/br>“哦,好的,”韋一趕緊把小孩子抱過來,下意識問,“你要去哪兒?”可白蓮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駱淩微微笑著,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她身上穿著一件很老舊的衣服,像是旗袍的款式,韋一依稀記得,那是白蓮某一年的生日收到過的禮物,說是朋友送的,穿得很勤。韋一也沒太在意,抱著駱淩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孩子放到床上,笑著點了點他的小鼻子,“哪,小淩,我是你的小哥哥哦?!?/br>駱淩一直都是很乖的性子,此刻一屁股坐下來,歪頭看看他,眨巴著眼睛學(xué)他說話,“小哥、哥!”“嗯呢,你還有個大哥哥呢,他過兩天就會搬回來了。”韋一不由地學(xué)著莫絕記憶中的模樣,戳了戳小孩兒的臉頰,“你說,等他真的搬來了,我該怎么面對他呢?”駱淩抓住他的手指頭,好玩兒似的咬了一下,韋一失笑一聲,任他咬著,另一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可要乖哦?!?/br>“乖、乖!”“嗯嗯,駱淩最乖了~”小家伙又軟又萌,韋一逗逗他,和他說說話,心情很好地過了一夜。他像是忽然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似的,有點小高興,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一直孤獨寂寞,突然有了個什么都不太懂的小家伙,好像可以和他訴說很多事,就覺得有點開心。他抱著小孩子一晚上也沒撒手,睡覺都摟著,任小家伙的腳丫子擱在他臉上呼呼大睡,還覺得可愛得不得了,眼睛都笑彎了。一夜過去,下樓時候隨口問了句嚴管家,“蓮姨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嚴管家抱歉地說,“我等她到十二點,還沒回來,就先睡了?!?/br>“她沒回來?”“夫人不是第一次不回家了,您不用擔(dān)心,應(yīng)該中午就會回來了?!?/br>韋一覺得不對勁,本能覺得心里慌慌的,剛要再問,就見一女仆匆匆跑過來,神色慌張,“少爺!有警察上門了!”“警察?”韋一皺緊了眉,將懷中的駱淩交給嚴管家,隨著女仆出門,“什么理由?”“說是在西城區(qū)發(fā)現(xiàn)一個尸體,來做個調(diào)查……”韋一腳步猛地一頓,驀地瞪大了眼睛,“尸體?!”一個隱約的預(yù)感襲上來,他匆忙跑出門去,看著為首的警察急忙說,“什么尸體?男的女的?”那警察看他驚慌面孔,心中更確認了,遞給他一組照片,“是個女尸,全身燒毀了,幾乎看不出樣子。昨晚她住的公寓起了火,救了一晚上才撲滅,鄰居說好像見過幾次貴府的駱總?cè)ミ^那里,所以來查證一下,您是否認識她?”韋一僵著手看著那些恐怖的照片,從頭到尾一張張翻完,啞聲問,“她是……活活燒死的嗎?”“應(yīng)該不是,她喉嚨這里被燒焦了,能看出來有一對戒指堵在了這里,應(yīng)該是被這兩個東西噎死的,之后才被燒成這個樣子,”警察司空見慣了似的,反問他,“您真的認識她?我需要核實一下身份?!?/br>韋一握緊了那些照片,緊緊盯著那戳破喉嚨隱隱露出的對戒,沉默了許久,終于喃喃回答。“她是駱家的夫人,名叫……白蓮。”第88章誤會駱文承和白蓮的葬禮舉行得很低調(diào)。那天正下著雨,墓園中淅淅瀝瀝,來悼念的人不多,不到半天幾乎都走了干凈。周瀛是最后一個走的,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駱文承墓碑前,看著碑上那人冷峻而不茍言笑的臉,看到夕陽西下,天色昏沉,終于微微伸出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墓碑表面。“我走啦?!?/br>他笑了一笑,稍微彎下腰,點了點男人幽深的眼睛,“過幾天再來看你,你也偶爾來看看我,好嗎?”沒什么回應(yīng)。當(dāng)然不會有什么回應(yīng),不過他早已習(xí)慣了,這人活著的時候尚且不肯給他任何回應(yīng),如今死了,哪還會聽他說什么呢?十九歲出道,被他捧了五年,如今也才二十四歲罷了,心里卻像是有什么東西跟著死了似的,再難跳動了。離開墓園的時候緊緊握住了衣兜里的東西,他恨駱一那些人,卻又無可奈何,即使恨著,也只能依靠他們。那女人肯為他殉情,也算對得起他的一世情深,而自己活著,能為他做的,也只剩下為他報仇了。將害死他,冤枉他,嫁禍他的那個男人,親手推進地獄里去。這是他如今剩下的,唯一能懷念那個人的方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