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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也不會為我心軟,是來唯叔叔。”“嗯?”韋一皺眉回想了片刻,問道,“是那個每月都來醫(yī)院體檢的男人么?我記得你說他是你們楊家暗部的隊長?”“嗯,就是他。我求了我爸好幾天,他都不搭理我,是來唯叔叔看不過去替我說話,我爸才答應(yīng)的。”樊墨也沒多說,笑道,“你放心,楊家的暗部很厲害,一定很快就會有消息的?!?/br>韋一暗暗吸了口氣,心下有些感動,忍不住握住樊墨的手說,“小墨,謝謝你?!?/br>“客氣什么,”樊墨輕笑一聲,又道,“等瑞瑞回來了我就替你去趟霍逸的學(xué)校,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問出來駱醫(yī)生到底怎么樣了?!?/br>韋一目光復(fù)雜,盯著他看了半晌,苦笑道,“我現(xiàn)在動都動不了,只能麻煩你了?!?/br>樊墨嘖了一聲,抬手推了他腦門兒一下,“別跟我說這些客套話,你就好好養(yǎng)傷,趕緊康復(fù)過來,別讓我和瑞瑞再擔(dān)心就好了?!?/br>韋一剛要說話,病房的門忽然被人猛地推開,樊墨的手還來不及收回來,駱文瑞匆匆跑進(jìn)門就看到樊墨的一只手推在韋一腦門上,另一只手被韋一輕輕握著。他呆了一瞬,剛要說話,就見韋一歪了歪頭,眨巴著眼睛糯糯地說,“手,痛痛?!?/br>樊墨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但也只抽搐了半秒便鎮(zhèn)定下來,隨即很自然地把手放到韋一腦袋上,輕輕摸著他的頭發(fā)輕聲細(xì)語地哄他,“很快就不疼啦,小一,我們躺著再睡一覺好不好?”“不、好,”韋一呆呆說著,又側(cè)頭看著一旁發(fā)愣的駱文瑞,眼神無辜地沖他眨了一下,“人來、來啦。”駱文瑞猛地回過神來,興奮地沖過去喊道,“小一你能說話了?!”韋一直著眼睛看他,跟著他念,“小一,能,說話……啦!”駱文瑞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不由地一把抱住樊墨激動道,“他能說話啦!能說話啦!”樊墨被他抱得差點(diǎn)兒摔到地上,他無奈地?fù)ё∩倌昱d奮的身子,笑著戳戳他的額頭,“下午就能說了,不過說得很慢,跟十年前咱們剛見面時候差不多,反應(yīng)也慢了不少?!?/br>“沒事沒事,能說就好,慢慢會好的!”駱文瑞有了信心,幾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高興道,“小一,你看我,看看我,我叫駱文瑞,不,我叫瑞瑞,你就叫我瑞瑞就行!”韋一歪著腦袋盯著他,聽不懂的樣子。駱文瑞仍是鍥而不舍地教他,直到身后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提醒道,“小少爺,他還是病人,您這么抱著他他會疼的?!?/br>駱文瑞趕緊松開手,回頭對著那黑衣男人說道,“對對,我太高興了!對了梁哥,你幫我去買點(diǎn)吃的,多買點(diǎn)酸奶!哦還有牛奶片!小一喜歡吃那個!”梁遇說了聲是,又瞥眼看了下韋一,對面的少年仍是傻呆呆的,眼珠好奇地盯著駱文瑞,半點(diǎn)都沒朝自己看過來,他也沒多想什么,伸手替屋里人關(guān)上門便離開了。駱文瑞跟個小狗似的趴在韋一病床邊上,興奮地盯著韋一說這說那,直到韋一慢吞吞地念了句瑞瑞,他才終于消停下來,激動地又朝樊墨撲了過去。他不敢抱渾身是傷的韋一,只得高興地抱一旁十分無奈的樊墨,韋一有點(diǎn)回應(yīng)他就開心地抱樊墨一下,弄得樊墨哭笑不得,卻也沒拒絕,縱容地任他時不時抱一下。等到了天黑時候,樊墨便起身告辭,駱文瑞興奮的情緒總算停歇下來,依依不舍地把人送到門口,小聲說,“小墨,你明天還來嗎?”樊墨看他那模樣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酸酸澀澀的,有點(diǎn)疼,他忍不住過去抱住了少年單薄的身子,后者微微愣了一下,卻沒拒絕,反而疲憊地靠在他臂膀上,又追問了句,“你明天還來嗎?”樊墨點(diǎn)點(diǎn)頭,抱著他的手臂稍微用了些力,而后松開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瓜,“回屋吧,外面冷?!?/br>“嗯……”駱文瑞抿了下唇,逼自己又扯出一個笑來,“那拜……”“不想笑就別笑,”樊墨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柔聲道,“在我面前不用裝模作樣,想哭就哭,我不會笑話你的?!?/br>駱文瑞聽得心里發(fā)顫,咬著唇抽了下鼻子,抬手錘了他肩膀一下,笑罵,“就你會說話?!?/br>樊墨笑笑,沒再說什么,又揉揉他頭發(fā)便轉(zhuǎn)身走了。即使看不到,他也知道,那少年一定是直到看不見自己了才會離開。樊墨走出醫(yī)院大門,要拐彎時仍是忍不住回了頭,果然看到駱文瑞朝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又揮了下手臂。樊墨朝他點(diǎn)頭,也抬起手揮了揮,口型比了個“再見”,才終于不舍地離開。出了門他便匆匆趕往霍逸的學(xué)校,韋一給了他霍逸的宿舍地址,他也沒費(fèi)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成功混進(jìn)宿舍樓,樊墨敲開那宿舍的門,結(jié)果里面只有一個人,還在收拾東西,其他床鋪竟然都空了。他愣了一下,忙問道,“請問霍逸在嗎?”那男生停了手中的活,回答,“他走了啊,前天就走了?!?/br>“走了?”樊墨四下打量,“你們放假了?”“不是,哥們兒,我們都畢業(yè)了好么?你找霍逸干嘛?連他畢業(yè)都不知道?”樊墨驚詫道,“畢業(yè)了?那你知道霍逸去哪兒了嗎?”“他簽了郎佑琛的影視公司啊,”男生狐疑地看著他,“你到底找他干嘛呀?”簽了……影視公司?還是郎六的?樊墨心中驚訝,沒再多問什么,轉(zhuǎn)身便匆匆走了。楊家和郎家也有不少合作的地方,樊墨有郎六的聯(lián)系方式,也知道他那個影視公司開在什么地方。他很快便趕了過去,到了樓下卻被保安攔住了,樊墨心里十分無語,郎六那個小破公司一共就不到三十個人,排場倒是做得很足,辦公地點(diǎn)選在了寸土寸金的CBD商業(yè)區(qū)中心位置,什么保鏢啊保安啊保姆車啊助理經(jīng)紀(jì)人一應(yīng)俱全,雖然就捧著那么兩三個十八線外游蕩的藝人,陣仗倒是打出了二三線的架勢。所以說,僅針對死要面子這一點(diǎn),樊墨還是很服他的。“喂?小墨墨?你咋想到聯(lián)系我啦?”樊墨靜了一靜,無奈道,“我在你公司樓下,找你有事。”“哎?你找我有啥事兒?”郎六在那邊大呼小叫,“??!楊家終于慧眼識珠,決定投資我的‘億鑫娛樂’了嘛!”說到他這個公司名字,樊墨是真的蠻無語的,郎六當(dāng)時起名就是隨便拍了個大腿,說億鑫億鑫,叫著叫著說不定就幾個億的金子往頭頂砸了,當(dāng)時霍逸也在,在一旁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