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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藍,從來沒有好感,此刻,就恨不得她死在沙漠。段穹宇通過母蠱傳遞消息,“回來!緯緯,快回來!”顧元緯聽到聲音,環(huán)視一圈,才明白是子蠱中發(fā)出的聲音,“她是我的朋友,我再找她一刻鐘。如果再找不到,我就回來?!?/br>段穹宇生吞了喬念藍的心都有了。顧元緯離軍營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真怕他出了意外。第104章珍惜段穹宇當然可以通過母蠱,直接下命令,讓顧元緯回來。雖然沒有感受過噬心之痛,但只聽名字和蠱毒傳聞,就知道霸道異常。噬心蠱更是蠱毒中的王者,連最勇猛的武林高手,也無法抵擋噬心之痛,淪為母蠱的奴隸。段穹宇找了一只駱駝,往東南方行去。好在他有蠱蟲做向?qū)?即使在大漠之中找人,也不會迷失方向。“緯緯,往會走吧,難道喬念藍比我還重要嗎?”段穹宇雖然早已明白自己在顧元緯心中的分量,但如果吃醋能讓他往回走,他并不介意。“娘子,你不回來,我抓到你,要打你屁股哦?!边@是威脅,卻讓顧元緯紅了臉。“段郎,喬念藍被沙暴卷走,我實在有些不忍心。她自小爹不親,娘不愛,實在太可憐了。我并不喜歡她,但她是我的朋友。”“緯緯,回來吧,回來吧……”“娘子,回來吧……”最后段穹宇已經(jīng)不想講道理了,如和尚念經(jīng)一般,施展嘮叨大法。風沙遮天蔽日,已經(jīng)完全看不清了,即使用布巾圍住口鼻,段穹宇也覺得呼吸困難。他干脆閉上眼睛,反正有方向指引。找到顧元緯時,段穹宇看見他仍然在深一腳,淺一腳,磕磕絆絆前行。吊在駱駝之上,段穹宇直接將顧元緯拉上來,見顧元緯想要反對,說道:“一刻鐘已經(jīng)過去了?!?/br>顧元緯放棄掙扎,看著遠方,無奈地嘆口氣。他不是圣父,會出來找這么久,已經(jīng)仁至義盡。回到軍營,見眾人頭頂帳篷,一起抵抗著沙暴。就近掀起一個帳篷的帆布,兩人轉(zhuǎn)了進去。眾人半趴在地上,一起拉扯著帆布,防止卷走。帆布與沙地之間,有一尺的空隙,防止悶死。沙暴襲擊了一天一夜,眾人不吃不喝,一直頂著帳篷。在這場沙暴中,上千人失蹤,上百人干渴而死。“古代的戰(zhàn)爭,真是用人命堆起來的。”顧元緯忍不住感嘆。曾經(jīng)他覺得商人地位低,氣不過;曾經(jīng)他被流言襲擊,覺得人心俱疲,此刻,他覺得自己能活著,實在是太好了。當初他選擇公開和段穹宇的關(guān)系,除了擔心他之外,還有就是覺得生命可貴又脆弱。如果他們不能活下來,再多的美譽,又有何用?珍惜每一天能夠攜手的日子,才不悔他轟轟烈烈地愛這一場。“這還沒開始呢。”段穹宇也是唏噓,但他早有認知,也完全能夠接受。“我要去改良望遠鏡?!?/br>這次沒能迅速發(fā)現(xiàn)沙暴,就是因為望遠鏡能夠看到的距離不夠遠,沙暴的移動速度又太快。太子殿下迅速讓人在糧草物資中加入琉璃,“連炮筒都能成功,我相信望遠鏡你也能夠改良的。如果能夠改良望遠鏡,我就封你為從四品上宣威將軍?!?/br>“謝殿下。我為的不是功名,而是希望能夠少死些人?!边@是顧元緯的真實想法。“哦?”太子殿下興味十足,“那我還是把承諾收回來吧?!?/br>“說出來的話,怎么能收回去呢?”顧元緯急,想要救人是真的,但到嘴的功名,他也不會放過。“哈哈,你還挺可愛的嘛。”太子殿下忍不住笑出聲來。段穹宇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擋住了太子殿下看向顧元緯的目光,“殿下,你該喝藥了?!?/br>太子望著案幾上的湯藥,兩邊眉頭間的距離縮短,這是御醫(yī)專門為他配的解暑湯,比普通士兵喝的,多了很多滋補的藥材,也苦得多。顧元緯親切地看著太子,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軍中豪邁的漢子太多,即使怕苦,也要裝出一副不怕的樣子。行走數(shù)月,段穹宇他們吃過很多以前沒想過的食物,仙人掌rou、蝎子rou、毒蛇rou等等,好吃的不好吃的都有,大開眼界。每遇一個綠洲,對他們來說,那就是沙漠中的珍珠,大海中的珍寶,讓他們激動萬分。熬過最為炎熱的夏季,走過可以忍耐的秋季,沙漠上吹來了寒風。寒風中,大家的衣服一件件加了起來。顧元緯通過改變凸透鏡的曲面、鏡筒測試不同的數(shù)據(jù),得到了視程翻了三倍的望遠鏡。再遠,就不行了,因為琉璃人工打磨的光澤度有極限。粗鹽大小的雪粒,帶來了沙漠中這一年的初雪。“下雪了!”這是士兵激動的聲音。“我好想我們的籮崖居?!鳖櫾晫Χ务酚畹馈?/br>去年的初雪,他們在籮崖居一起度過。兩人肌膚相親的熱情,一起看雪的溫馨,都難以忘記。段穹宇扯扯馬兒,和顧元緯靠近,牽住他的手。顧元緯看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見對方會了他一個微笑。“一起攜手,回到那個地方?!倍务酚钶p聲說道。“好。”兩匹并駕齊驅(qū)的馬,兩個相攜的男人,構(gòu)成了一副美好至極的畫面。那些曾經(jīng)無法接受的人,都覺得有一個愿意陪你走天涯的愛人,也是難能可貴。季同指揮眾人安營扎寨,不禁打了一個噴嚏。一個物體襲來,他連忙轉(zhuǎn)身后退,見是一件衣服,連忙接住。“這是給我的?”季同看著對面的徐安順。“嗯,你打噴嚏了?!毙彀岔樀?。“你這是關(guān)心我?”季同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愉快地將衣服穿上。“我們是戰(zhàn)友?!?/br>“所以同袍?”這是徐安順的衣服,季同穿上身,正合適。兩人的身材差不多。同袍既有同事的意思,這里一語雙關(guān)。徐安順有些不自在地別開臉。“你真可愛,徐大郎。”季同捏捏他的下巴。徐安順惱怒地瞪他一眼,“別用那樣的詞放在我身上。”說完,就氣沖沖地離開了,紅紅的耳朵尖,卻暴露了他的情緒。這一路,盡管糧草補給總是捉襟見肘,死傷無數(shù)人馬,但他們已經(jīng)走過一大半了。在糧草方面,段宏盛居功甚偉。曾經(jīng),他在這個閑差上,得過且過。但想到在前線的兒子,效忠的太子,也因為自我的成就感,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籌措糧草。彎彎的肚子,圓鼓鼓的。她罩著十分寬松的大麾,將自己隆起的肚子遮住,顯得仍然美麗動人。“侯爺,休息吧?!睆潖澏松弦煌霟釡?/br>